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天未白,夜未央 作者:树袋熊猫 一、你绝对是个冒牌货 世界真是奇妙。 或许可以说,世界真他妈的诡异。 这绝对不是信口胡诌,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充分地告诉各位,不要相信爱因斯坦的什么什么论,也不要相信什么什么二维世界和三维世界。 以及,请记得,要替我砸了所有的穿越文!扔砖头扔到她们泪淹白宫也不能停! 是的,我没疯。 我只是被现实折磨的有点精神失常……而已。 上一秒还在考场里面对着化学卷子感慨这题怎么出的这么没水准—— 然后…… 世界变天了。 一、你绝对是个冒牌货 请给这个故事一个幸福的结局。 眼前是一群小屁孩……没错,是小屁孩。 穿着古怪,充满着……某部日漫的风格。 “爱惠子,你愣着干吗呢!快走啦!我们已经落后了!” 一个小女孩推了我一把,我列跌着朝前走,所有的小孩都朝着那个方向走,走在最前头的那个男人的衣服……为什么这么该死的眼熟…… 很像某部日漫。 挑白了说,就是火影忍者。 那身衣服,和火影忍者里头中忍的衣服……一模一样…… 那么我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是穿越了没错。 而且还是俗套的魂穿。 而且我现在似乎叫爱惠子……了解了解。 永远不要小看人类适应环境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这个炮灰也是很小强的。 应该说,虽然这个世界不是什么多安全的世界,但是好歹没有了高考这种东西…… 一边进行着自我催眠,一边加快了脚步。 平地上的人很多,一大片草地上围了一堆小孩,那个老师就鹤立鸡群地站在中间,一边漫不经心地挖着鼻孔一边扫了一圈,眼神大有‘挑兵挑将’的感觉。 我特意往那个女孩的背后缩了缩。 “……长谷川爱惠子,宇智波鼬!” 咦? 咦咦? 咦咦咦—— 天不遂人愿,我果然不受上天的眷顾。 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老师是想要让我干吗……但是看那边那个家伙站出来的样子,我应该也是要站出来的对吧? 该不会是爱惠子同学你昨天犯了什么错误被批评了吧? 等、等等……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我的眼睛里头放出了一种被称为‘狼光’的东西。 如果问我最喜欢火影里面的谁,答案当然是宇智波鼬同学!说起来的话火影画到鼬死掉后我就没再看了,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了……但是最近听到死党说鼬突然复活了还打算看一看只是还没来得及就挂掉了…… 兴许是上帝看我太可怜特地让我看看真人版的? 唔…… 眼前的家伙一头黑发一双黑眼,和小时候的佐助没什么两样,一定要找出不同的话就是眼睛,不同于小时候的佐助那种带着点天真的眼神,宇智波鼬的眼神是一种少见的沉静,只能看见侧脸,正好逆光,能瞥见长长的睫毛……为什么男生的睫毛可以这么长! 可以想象长大后的风采。 不愧是鼬啊…… 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就是一股玉树临风的感觉……大概这么说也不对,只能说这个人就让人有一种‘这家伙浑身金光闪闪不能靠近’的距离感,也有一种‘这根本就是个发光体吧’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感觉……真矛盾。 不过话说回来,帅哥的奇妙辐射波就是这个样子。 如果我看见的是****版的鼬……我一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但是…… 我不是正太控! 所以,我只是学着鼬的样子摆了一个姿势,然后竖起耳朵。 那个老师终于停止了挖鼻孔…… 他把一只手插到兜里,另一只手横在半空中,猛地向下—— “呃……” 突然一顿。 手从兜里拿出来,又一次挖了挖鼻孔。 我清晰地看见周围同学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对了,这里是陷阱平原……” 笑容非常的……不怀好意: “你们自己小心,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哦!” 无视掉那个完全没有为人师表样子的老师,我深呼吸。 大概的意思是要我和这个天才……对打,没错吧? 问题是不要说连怎么结印都不知道的我了就算是这具身体的本尊肯定也会被秒杀的! 敌不动我不动。 默念信长的不动如山,我努力想要提升自己的动态视力。 “……” 过了一分钟,宇智波鼬突然收起了自己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那个眼神……是瞪着,没错吧? “哈哈哈……” 某位老师的笑容真的非常欠扁。 他一边挠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笑哈哈:“爱惠子你不动的话鼬是不会动的哦!哈哈……” 女士优先? 囧,打架也有女士优先? 嘴角抽了一下。 好吧好吧,我要适应这个社会,达尔文说过,适者生存。 虽然我对爱因斯坦的那个什么论已经失去了信心……但是达尔文我还是愿意信一信的。 我冲了上去。 然后被…… 秒掉了。 昏过去的前一秒我听见了某个老师欠扁的笑声: “哎呀呀我不是说过了的吗这次实战演习是在陷阱平原进行的长谷川同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你绝对是在幸灾乐祸! 以及看见了—— 宇智波鼬站在大坑的上头,用眼神……瞟了我一眼。 ……为什么万年冰山会有这种鄙视的眼神! 二、从优等生到差等生 “爱惠子爱惠子,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傻了?” “……” “平时不是还可以和鼬君平手的吗?” “……” 我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一直对着我呼啦呼啦说个不停的女生。 倒不是对她产生兴趣了…… 只是那句话,真的雷到我了= = “你、你……” 我能清楚听见自己声音里头的颤抖。 “喂你真的很反常诶!” 同样顿下了脚步,女生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半晌后恍然大悟地用左手敲击右手手掌,同时伸出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非常……严肃地: “你……” 非常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 瞪大的眼睛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喜欢上鼬君了吧!?” 二、从优等生到差等生 达尔文说过,人要适应环境才能活下去。 惊心动魄的穿越生涯以我掉入陷阱被无良老师嘲笑被闷骚男鄙视为开始。 惊心动魄的朋友生涯以我被人按着肩膀非常严肃地问是否喜欢鼬为开始。 惊心动魄的上学生涯以我从一个优等生突然成为吊车尾的悲剧事为开始。 ……其实,我很能适应环境的。 所以我能够一脸淡然地抱着一摞根本就看不懂的什么忍术书籍走在忍者学校的走廊里头一边忍受别人围着一团议论说‘看呀那个就是一班的长谷川爱惠子本来很厉害的但是现在变成吊车尾了……’等等等等。 或者是忍受那个混蛋老师一边挖鼻孔一边说‘哎呀呀爱惠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了呢’诸如此类。 所以,我也可以淡定地忍受所有人鄙视的眼神。 但是也有不能忍受的部分。 那就是所谓的‘实战练习’。 因为第四次忍界大战正忙着,导致所有的小屁孩虽然还很小就要马上磨练,大概就是所谓的‘生存演练’指不定哪天什么什么忍者村就打过来了。 所以我一脸哀怨地瞪着眼前的混蛋老师,但是对方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地挖着自己的鼻孔很无所谓的口气说着让人火冒三丈的话: “好了我说的话就到这里了各位记得要加油哦!当然很危险的时候我是会出现的!” 大家都走了。 原地就剩下我……和某人。 “你愣着干什么!快点走了!” 双手插在兜里,宇智波鼬冷着脸瞪着我,我几乎可以看见他背后具现出来的小火苗。 您不是很淡定很冷静和舍己为人的么…… “……” 我不说话,无语地盯着他那双好看的黑眼睛,说起来为什么宇智波家的人不要黑眼睛偏偏要红眼睛呢还是被诅咒的用一次视力下降一次的那种山寨版,我就喜欢黑色的呀…… “那个,……”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我挑了挑眉毛: “……我不会打架。” “……” 宇智波鼬愣了愣,但是脸上还是那副万年冰山的表情: “跟上来。” “我说我不会打架。” “……”没反应? “会拖你后腿!” “所以?” “所以……” 我特别严肃地跑到了他前头,热忱地盯着他的眼睛: “宇智波君,我站在一旁看着你自己上去和敌人厮杀行不行?” “……” 你无语个什么啊无语,我什么都不会上去了只会扯后腿到时候你还要救我还要杀敌岂不是太难为你了嘛所以这样多好快答应吧快答应吧! “快走。” 完全不带犹豫的。 “喂喂不要拽着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 “我晕血啊真的晕血啊!去了就会昏过去的!” “……不用骗我了。” “那你松开手行不行肩膀很疼啊喂!我自己走!” 宇智波鼬猛地松开手我没反应过来摔在地上,揉了揉自己被摔得傻疼的半边身子,爬起来跟着他往前走,靠的越近越能听见那边传过来的惨叫声还是厮打声…… 你确定你是宇智波鼬吗? 这家伙哪点像是同人文里头说的那么温柔了啊! 耳朵颤动了两下,血腥味越来越重。 嗅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我几乎站不住了。 好想回家。 我一点都不想杀人啊…… ——“这次实战演习的内容是杀人。” ——“对方是岩忍村派过来的一群探测目标的下忍,专门留给你们来对付的。” ——“小心别死了。” 我正愣神,那边就听见好大一声惨叫,眼前一片红光,红光落下,宇智波鼬的身影在红光后面呈现在瞳孔中,黑发飘舞,血丝顺着脸颊流下,黑色的眼睛里头一片空白。 他手里的短刀贯穿了对方的脖颈,鲜血喷涌到身上,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戮。 杀。 差点忘了。他是宇智波鼬。 十三岁当成暗部部长杀了自己全族人的宇智波鼬。 就算是有‘好哥哥’的称号,也依然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是忍者。 忍者这种生物,是被当做兵器来用的。 三、天才和废柴 “呃……” 夕阳底下,我严肃地盯着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女生,用一种对着老师陈述‘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你绝对看错了’或者是对着门卫说‘我是去看病了所以才迟到放过我吧’的口气说—— “我不喜欢宇智波鼬。” “咦!?你怎可以不喜欢鼬君!” “……”难道是个女人都要喜欢帅哥吗? 我喜欢的是动画片里头那个为了自己弟弟傻的去死的闷骚男……绝对不是那个看着别人掉坑里不仅不帮忙还发出鄙视的眼神和嘲笑的表情的混蛋小鬼! 还有—— 山本玲同学,我们才是四岁的小鬼头你居然指望五岁的小孩子懂得‘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我当年四岁的时候可是还自己蹲在砂土坑里头玩泥巴的! “可是所有女生都喜欢鼬君。” “……”大众情人吗? “虽然爱惠子你之前一直都是好好学生的形象而且强调说你不喜欢鼬君但是我发现你也会偷偷看他的。” “……”本尊是这样的? “所以你现在怎么可以突然不喜欢了?难道你不仅智商低了情商也低了?” “……”你才智商低了! “还是说你看上谁了?” “……”你脑子里面只有这个东西吗! “莫非是——” 指着我的手指在颤动。 眼睛里面是惊讶以及惊恐的神色: “你看上你家里的那个大叔了!?虽然你住在他家里但我不会允许的!” ……家里那个大叔……谁啊! 三、天才和废柴 废柴男这三个字的定义。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了惊吓昏过去了而已。” “……惊吓?” “嗯,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吧。” ……很正经的,医生和患者家属的对话。 “那要怎么办?” “没什么事情,睡一觉就好了,不过这孩子明明是要当忍者居然还能看见死人就昏过去,这可不行啊卡卡西,你必须要好好教导教导她。” “呃……” “说起来我们两个也好久没去喝酒了怎么样今天去喝一杯吧?” “其实我已经戒酒了!” “不要说的那么严肃啦听说那家X酒屋新来的那个……” “唔,可以考虑考虑。” ……这对话已经完全变味了啊!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张放大的长满白毛的脸。 懒洋洋的死鱼眼,正和旁边的不正经医疗忍者在那里讨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卡、卡、西。 死党的本命卡卡西。 “诶?醒了醒了,爱惠子觉得怎么样呀!” 医疗忍者大叔伸出手在我眼前乱晃,我很不客气地一把打掉。 “啊哈哈看来精神了很多吗刚刚怎么会突然昏过去的?如果不是鼬把你带回来你就完蛋了哦要好好谢谢人家呢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是一个好孩子呢!” ……咦?鼬把我带回来的? 也对,他不把我带回来我总不能自己爬回来…… 看来那家伙还是有点人性的。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的瞬间就破灭了—— “把你拖回来可是不容易呢!也对人家当然是抱不动你的哈哈……” “……” 我就知道,什么少女情怀呀什么公主抱啊…… 都是那浮云! “醒了?醒了就快点走了,你这几天都没回家跑到哪里去了?” 卡卡西一边翻着他的亲热天堂……一边瞟了我一眼。 我很乖地站起来,跟在卡卡西后头走出来。 之前不敢回所谓的‘家’就是因为听说长谷川爱惠子同学因为爹娘死了所以寄住在舅舅家里,据说那个舅舅是暗部回来的……出于担心对方凶神恶煞我不敢回去= = 居然是卡卡西…… “听说你今天进行实战演习的时候居然昏过去了?” “……呃、……是的。” “之前不是明明都不害怕的吗怎么突然就开始害怕了?” “……因为害怕是隐性基因控制的。” “……” 天已经黑了。 我抬头看了看街边的路灯,肚子饿了。 兴许是看出来我饿了,卡卡西合上书:“走啦带你去吃饭。” 呜——卡卡西你真的是个大好人! 不仅长得帅人品也这么好……不枉费那么多人喜欢你不枉费我听说你挂掉了的时候还专门放鞭炮……呃?我说了什么吗?……我在你死的时候可是大哭一场的! “……” 我抬头看着头顶这个闪亮的招牌,无语。 “你站在那里干吗快点来了不然就不给你饭吃啦!” 卡卡西站在这家店的里头,对着我不耐烦地挥手。 “……” 这、这个是…… 我的嘴角在抽搐。 喂这个明显就是****的娱乐场大叔们的金钱漩涡那啥吧!? 卡卡西瞥了我一眼:“你真的很不对劲……之前不是也来的好好的吗,快点进来。” 之、前…… 爱惠子同学你都是从这样的环境里头长大的吗? 四岁就开始逛那什么店的你是如何长成一个据说很学术和乖的优等生的? 这点小小的抱怨在我来到了据说是‘家’的地方的时候,就彻底风干了。 满地都是……垃圾,单身男人——虽然带了一个小姑娘这样的脏乱程度也太过分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努力把垃圾腾开,腾出一块地方睡觉去。 生活就这样波澜不惊(?)地展开了。 我已经习惯了跟着卡卡西住在狗窝一样的地方,反正我是打死也不要去打扫卫生的,鬼才要去给一个老男人洗袜子,我没有同人文里头田螺姑娘大无畏的精神。 当然,多数时候我宁肯去投奔山本玲同学…… 虽然山本同学的爹娘也死了人家也寄住在一个暗部的家里,但是同是暗部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看看人家迈克凯,虽然长的抱歉了点但是多么居家多么爱干净的一个男人啊! 山本同学对着我炫耀的时候说你别看凯哥哥他长的不怎么样品味不怎么用但是人家家里特别的干净和你住的那个家伙可是不一样虽然家里经常有莫名其妙的乌龟和乱七八糟的擦眼泪纸。 我说我们家还有狗呢!可爱的狗! ……坚决无视我被那个个头最大的狗咬过被帕克嘲笑过的事实。 在学校里头我依然是那个莫名其妙从优等生变成了吊车尾的长谷川爱惠子,没办法我的手速不够快结印什么的根本就是在难为人……至于那个什么忍术体术,别指望一个八百米都险险及格的人去干这个。 当然,如果是只靠理论知识的话,我还是可以拿第一的= = 不要小看中国的填鸭教育,什么苦无的投射啊都是纸面知识,三角函数什么的一瞬间就晃过去了,所以我每天都是捧着自己全是对钩的卷子和全是不及格的实战测试表痛并快乐着。 至于那个什么实战演习依然每天都在进行。 而且我该死的每次都和宇智波鼬分在一组,混蛋老师说这是因为我们两个一个是第一名一个是最后一名,我无数次对着老师提出老师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你让我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混蛋老师说爱惠子呀你是要当忍者的不能这么脆弱。 我说老师我想种菜,真的。 老师笑的特别犯贱然后依旧每次都把我和那个闷骚分在一起。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宇智波鼬同学没有再让我上去过……通常情况下是他一个人奋斗厮杀我在一旁趴在树上数树叶有几片……多和谐呀。 当然,如果忽略掉某些不请自来的麻烦的话。 四、腹黑遍地跑 “藤峰老师……” “哎呀呀是爱惠子呀这可真的是稀客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呀!” “呃……我有事情拜托你。” “说吧老师我一定会帮你达成所有的愿望的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都没问题!” “……” 对这个男人的行为无语的一番,我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那个,藤峰老师,能不能以后不要让我和宇智波同学一起了?而且……麻烦把我们两个调开我实在是不想和他坐同桌,我和山本当同桌就好了。” “哎呀呀这个要求不能达成呢。” “……”你刚刚不是说摘星星都没问题的么! “为什么你不想和呦鼬坐同桌呢?很多女孩子都很想的哦山本同学,哦老师我懂了,你这招叫做欲擒故纵对吧?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真的想感谢老师我的话……(省略)……” “……” 你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还有,拜托让我说句话吧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以为是了! “爱惠子你想想看,你的成绩那么差鼬的成绩那么好,这就是互补啊互补,你要感谢老师我的良苦用心呢,我可是为你好呀而且鼬又是大家族的多少人还半夜做梦都在盼着有这待遇呢!” “……” 能把这待遇让给别人不? 我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曾经倾心的鼬殿现在的这个德行! “老师,其实是这样的!” 我一脸正气浩然地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同时努力装出自己很委屈的样子: “其实我喜欢鼬君很久了!但是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鼬君!所以老师……请你不要给我幻想的空间了!孩子就是要认清现实!请把我从梦想的天国打入地狱吧!” “咦?” “嗯……其实是这样的!自从和鼬君亲密接触之后有很多鼬君后援团之类的人来找我,我也受够了被人折磨的日子而且我也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学问没学问根本配不上鼬君!” “请……请让我回归现实吧!” 我做出了壮士断腕的表情—— “拜托了!” 空气静谧了一秒。 “鼬,怎么样,听见了吧?” 四、腹黑遍地跑 天将神雷把我给劈了吧顺便劈了这个世界。 像是电影里头的慢镜头。 白光从打开的门缝里面漏入,沙漏一样细腻温和的光芒,光芒里面男孩走进来,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脸和黑色的发,黑色的瞳孔被白光罩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这是多么唯美的一幅画面啊! 但是我无心欣赏…… 我只是僵硬着脖子,一点一点的,近乎是机械的,把头转向了藤峰老师。 你、居然玩我…… 丫的眼神明明就在幸灾乐祸你从刚刚就知道宇智波鼬就在这里站着了吧! 男孩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一闪而过我根本就来不及看他眼睛里头那是什么意思,然后一言不发地双手插在兜里往外走,就和每次实战演习完毕的时候一样。 每次实战演习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抹一把自己脸上的血,双手插在兜里,站在树底下,于是我就知道他已经搞定了两个人的份额,连滚带爬地从树上跳下来,一边加快脚步跟在他后头一边又避免被他身上的血给碰到……我果然是个爱干净的人。 所以,下意识的,重复了自己的身体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 我追出去了——和每次实战演习结束一样,一边避免太近一边又追出去——话说我为什么要追出来啊!我为什么要追着这家伙啊! 脚步越来越快。 后面无良老师的猖狂笑声也越来越远。 ……不追了! 我猛地刹车,比起追着冰山跑我还是应该去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比较实在! “唉呦!” 我捂着自己的头后退三步。 宇智波鼬站在我前面,……等等,你刚刚不是还在那个方向吗? “忍者有瞬身。” 他的表情非常的……无语,解释。 对哦,忍者还可以瞬身= = 只是我连瞬身的原理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问题是你为什么要突然跑回来你不是已经飞到天涯海角去了么? “她们欺负你?” 对方很严肃的……问道。 双手从兜里拿出来,环在胸前。 囧,这场景为什么这么像是少女漫画! “……呃,没有。” 的确没有,那些什么在鞋子里头放图钉啊或者是破坏板凳啊什么的比起网王同人里面恐怖的找人那啥或者是破坏家庭等等阴险的手段要好的太多了! 况且,我一个十七岁的共青团员是不会和小日本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的= = “真的没有?” 很怀疑的表情。 “真的真的没有!” 我狠狠点头,头被晃得有点晕…… 宇智波鼬对着我点了点头,又瞬身了…… 欺负我看不懂是么…… “呼——” 扶着树干深呼吸,我握拳,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回了老师的办公室。 无良的藤峰老师正在眉飞色舞地和一帮上忍中忍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站在门口,头顶爆出一个井字。 “啊哈哈你们没有看到爱惠子刚刚的表情太经典了就是被雷劈了的表情估计是自己的少女心理被看穿了不好意思了哈哈这帮小鬼头真的都太有意思了!” 再爆出一个井字。 ……有这么欺骗无辜小孩的吗!? “说起来我有拜托鼬要好好照顾爱惠子的,好像卡卡西也提到过卡卡西你一定要请我吃饭听到没有,我都这么帮你侄女了今天晚上我们去XX吧……” 第三个井字。 卡卡西,很好……你也有份么? 一股阴风刮起。 门被踹开了。 所有上忍中忍的表情都是那种吃好吃的东西吃到一半吃到虫子的表情。 “阿凯你来了呀你还是老样子怎么站在门口不吭声呢?我还在想你要在外面站多久呢……” “藤、峰、老、师。” 无良男扭过头……挖了挖鼻孔。 干笑: “哎呀爱惠子……你怎么突然来了,咦卡卡西过来和你侄女打个招呼——卡卡西你个混蛋居然自己跑了!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一期的那什么还没买……” 五、人人都是可塑之才 “藤峰老师您真的是很、为、学、生找着想。” 压低的声音,非常……严肃而且认真的口气。 以及不能忽视的火药味。 “哈哈……那是当然的了,身为一个老师为学生分忧解难那是应该的。” “是吗?如果你的关心太过分了伤害到学生的心灵呢?” “呃……有吗有吗?” “难道没有吗?” “老师我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呢!” “藤峰老师,你对我的厚爱让我非常的……受、宠、若、惊!” “不用的,爱惠子你太客气啦哈哈哈……” “那么藤峰老师,作为善解人意的你,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呢?” “哪怕是摘星星……” “这种不靠谱的回答我昨天已经听过了。” “……” “这样吧!只要爱惠子你能够跻身年级前十名……老师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当真?” “一言九鼎!” “我听说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会半夜被母猩猩抱住。” “……” “你……太狠了。” 五、人人都是可塑之才 关键在于不是人人都有当勇士的资历。 “所谓忍术的修行,也就是要学会怎么提炼自己的查克拉然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而体术,又是最简单的一种忍者必备的能力……” “所以——” 右手伸平,指向远处的木叶街道。 同时左手伸入忍具包,拿出了一本少儿不良的书刊。 懒洋洋的死鱼眼盯着小书的封皮—— 坚定严肃而且不容置疑的口气,似乎在说‘现在是我们为祖国献身的时刻了’一样—— “首先,为了锻炼你的体质,围着木叶一百圈吧!” “……” 我缓缓抬头,用控诉的眼神盯着卡卡西。 被看得不自在,卡卡西挠了挠自己的护额:“怎么,你对我的教育方法有意见?” “不,我只是在想……” 我以一种更加严肃的口气告诉他—— “你什么时候,被苍蓝野兽附体了。” “……” 卡卡西颇是无语,然后他放下手里的书,看那个样子是预备好好给我解说一下关于‘忍者’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以及不切实际性。 “爱惠子。” 眼睛盯着我,卡卡西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吗?虽然我非常不喜欢那个西瓜皮热血猛兽,但是很多时候,废柴的训练方法对于同类具有很重要的实践意义,毕竟那是前辈血淋淋的实践之路。” “……”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说我和阿凯一样是废柴?” “……” “啊哈哈,怎么会呢……” “不要掩饰了了,木叶的人都听见了。” “……” “总之,没有体力就什么都没有,你先围着木叶一百圈吧!” “……” 让八百米险险及格的我去围着这么大的村子一百圈么? 看到了卡卡西脸上名为‘如果你拒绝我就不帮你了那么你就继续和宇智波鼬纠葛下去吧你的愿望一辈子都不可能达成了’的表情……我认命地迈开了步子。 卡卡西,算你狠! 藤峰混蛋!你等着! 为什么在没了体育加试没了高考没了中招没了就业压力随便一块地都能种菜养活我自己的今天我却偏偏要在这个鬼地方跑步啊!而且还是这么长的马拉松! 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体也无法改变骨子里面不爱运动的基因。 所以说我天生就是和体育这种东西不对盘。 才不过一条街道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阿凯可以倒立着围着这个大的恐怖的村子一百圈…… 难道他的肌肉和我的构成不一样么? 明明都是蛋白质和神经元啊…… 果然小说里面女主角穿越之后就能呼风唤雨一统忍者世界都是玄幻的…… 光是跑步这一条就足够把很多穿越前是宅女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和藤峰混蛋的打赌……我必须要进入年级前十名。 如果是单纯的理论知识,不要说前十名,就算是让我干掉宇智波鼬的第一名也是轻而易举,毕竟有那么多年的阅历在放着,但是一旦加上了体育和素质…… ……好吧,我注定就是那个吊车尾。 好歹鸣人当吊车尾的时候人家还能生龙活虎我就只能悲催地看着别人运动自己羡慕= = 不,其实我一点也不羡慕。 毕竟当忍者不是我的目标,我只是想要嫁个没什么本事也不是什么MADAO的男人过完一辈子就好。 不生孩子最好,因为据说会疼。 比自己老公要早死……这点是必须的。 以及,那个男人绝对不能是忍者……因为死亡率太高了。 前世虽然我发誓这辈子都要自己宅一辈子,但是没有经济来源的时候果然需要一个长期饭票。 如果卡卡西舅舅你能养我一辈子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 问题就在于卡卡西他不是个一般人。 作为木叶白牙的儿子,在即将出播我还没来得及看的剧场版6里头还会出现叛逃的情景……光是那个写轮眼和手底下的三个学生就非常的……难伺候。 这样的人注定是天降大任于是人也,跟着他的人搞不好哪天就被哪个仇家绑架了,我没鸣人那么顽强的九尾也没小樱那么强悍的内在灵魂……我只是个普通人啊啊啊啊啊! 为毛普通人的我要在这种地方干这种不普通的事情! 所以说,罪魁祸首还是我曾经最喜欢……现在已经完全没感觉的宇智波鼬。 = = 没有女主角特质的我可是在等待你生命中的NO1登场……所以请把我当做路人甲无视掉好不好! 偏偏事与愿违。 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少女漫画里面被重复了无数次的悲催的情节…… 不过是靠着一棵树歇一会,就能遇见疑似‘男一号’的这种生物。 我低头,看见的是男生露出脚趾的忍者鞋子……再向上,是裤子,衣领,以及虽然很小却已经展现了帅哥风范和日后必定会迷死一帮雌性生物的脸庞。 ……您在跟踪我么?为毛我逃课你也逃课! “藤峰老师让我来帮你特训。” = = 于是你就来了? 拜托好歹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少爷有点少爷架子好不好! “他让我监督你跑完一百圈。” “……” 我不跑了我不赌了我心甘情愿和你当同桌……可以吗? “跟在我后面,走了。” 说完这句话,无视了后面黑气翻滚的我…… 男生的背影在晨曦里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黑的发黑的衣服,背后白红相间的图案。 像是跨越了茫茫白雾突然而来的暖黄色光芒。 明明那么温暖和不可抗拒,却偏偏要想办法逃离。 我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上。 六、打倒恶龙的勇士 “……你跑的太慢了。” “……” “成绩还没有以前跑的好。” “……” “难怪藤峰老师要帮你做特训。” “……” “还有九十九圈。” “……” “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喂,歇一歇行不行啊!很累!” “……才两圈而已。” “……” “还有九十七圈。” “你很闲?” “……” 沉默,然后—— “课上讲的东西都没什么用,闲着也是闲着。” “……” “很闲的宇智波君,你去找个地方喝茶行不行?让我自生自灭吧!” “……” 非常正经的口气: “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 “……” “你让我自己跑行不行?我跑到天黑也会跑完的!但是现在必须要补充ATP!我光合作用到极限了!” “……” “你必须认识一点。” “诶?” “人类是不可能光合作用的。” “……” “还有九十六圈半。” “……” “对了,藤峰老师说,如果你完成不了一百圈的目标,明天就是两百圈。” “……” “还有,距离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 六、****恶龙的勇士 拯救公主的……不是我。 所谓的“被人算计了还要帮人数钱”。 或者是“看上去没什么其实一肚子黑水”。 ……其实我不是想说宇智波鼬是个腹黑。 他只是非常不厚道的……把最重要的部分留在了最后说。 直接导致了—— “爱惠子,这次的成绩又是倒、数、第、一、呦!” “……” “我特意让年级第一名的鼬去帮你特训,你说说看,你现在欠了多少圈?” “……” 沉默,掰指头,计算—— 非常淡定的—— “一千五百圈。” 债多了不怕债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请无视我。 “这是上上上个学期的,你说说看,这三年你一共欠了多少?” “……” 这怎么可能数的过来啊! “三年里面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第四次忍界大战也终于平息了,你怎么还没有一点长进呢?” “……” 不是我不想长进啊……而是我天生和忍者不对盘=V= 三年,过的飞快……一瞬间就没了。 同人文里面经典的和四代火影的忘年恋就这么没了……作为一个每天早上被压迫着跑步晚上还无家可归的娃,我只远远看见过四代火影那英姿飒爽的侧脸两面……而已。 还没反应过来,九尾就入侵了木叶,鸣人佐助都出生了。 至此,十二小强……圆满了。 我们这些老人家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说实话,九尾入侵的时候我没什么印象,那么乱,我这么一只菜鸟也别想有什么作为,只是听说特别惨烈,期间我一直很胆小鬼地躲在地下室里头…… 唯一的印象的话—— ——卡卡西有三天没吃饭。 ——亲热天堂这本书在我那屋扔了三天。 三天后一切恢复正常……就和四代没死一样。 要是不提起来……我自己都要忘了呢。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虽然我没能和您说上一句话……其实我从上辈子都开始缅怀您了…… 四代下葬的时候我也去了,穿一身黑,站在漫天的大雨里面流泪,倒不是为了四代而流泪……我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流泪。 你们是命运齿轮上的一环,我呢? 我生于夹缝,我要如何生存? 你儿子会成为主角,他们会成为新一代的三忍。 会有第五次忍界大战,会有兄弟相残,会有很多。 那么…… ……我呢? 我这个天外来客算是什么呢? 墓碑上四代的笑容特别温煦,暖洋洋的,和鸣人一样。 只是,他没回答我。 我知道的,没人可以回答我。 这是一条路,我必须自己走下去。 不知道前面是哪里,在夹缝之间,努力地存活下去。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吃苦一点耐劳一点发挥民族精神一点……是不是能和同人主角一样呼风唤雨把九尾当成奴隶来玩阻止三代阻止四代的死? ……可惜,我就不是那块料。 弱者也有,弱者的生存方式。 所以—— 我接过卡卡西递给我的花,轻轻放在了四代的墓碑前面。 “……再见。” 以及,我从很早以前,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要告诉你的—— “……你儿子,会爱你的。” 你不知道吧,你儿子很乖很厉害,他在逆境里面顽强地成长着。 虽然他的工口忍术让人很无语,但是他的确是个天才。 你会在日后看见他的对吧,在你的封印里面。 卡卡西问我说了什么,我说我告诉四代保佑我早点跑完我那么多圈。 卡卡西笑,眼睛弯弯的,但是看不见高兴。 我也笑,藤峰混蛋也在笑。 我们都在笑。 可是笑着笑着,都哭了。 你瞧,我明明就和你没有交集,为什么还是哭了呢? ……四代大人。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三年过的的确挺失败的。 跑步一直不思进取……依旧保留在八百米险险及格的水准。 难怪藤峰老师你这么愤怒…… 我就是那朽木,别搭理我了行不? “你怎么能这么不思进取呢!” “……” “你怎么能这么没有上进心呢?” “……” 这个……和刚刚那个其实是一个意思吧? “你怎么没有当忍者的觉悟呢!” “……” 因为……我本来就不想当啊……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的下忍考试我们班有一部分学生要提前参加!你也去参加!” “……你开玩笑呢吧老师?”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双手环在胸前……非常生气的表情。 “……” 我把那个‘非常像’咽了回去。 藤峰老师为什么你就如此关注我呢?祖国的花朵有很多等待着你的啊! 把我无视过去好不好! “就当作是锻炼了。” “……” 会死人的喂…… “如果你通不过的话,就一辈子给我在忍者学校呆着吧!” “……” 连不当忍者都不行么…… 从藤峰混蛋的办公室里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被他单方面训斥了半天……我真想拿块板砖扔过去。 要镇定。 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般若菠萝蜜,一边盘算着要到哪里去蹭饭吃。 把卡卡西这个名字以及藤峰这个名字同时打上一个红红的叉,我颓废了。 ……果然又要去投靠阿凯么? “打搅一下,藤峰老师是这个办公室么?” 非常好听的男声。 抬头。 温润的,充满着阳光气息的眼睛。 海蓝色,如同波浪一样的光泽。 以及金色的睫毛,和被夕阳渲染成枚红色的金色中长发。 ……美……正太。 我听见自己的少女心的尖叫。 以及—— “我是岛田利光,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带我去藤峰老师的办公室么?” 七、一加一等于三 拥有无数强大的技能和万能的主角外挂。 随便一回头就被人形容为‘精致的和洋娃娃一样的皮肤,长相好看的像是天使。’ 或者是在描述性格的时候…… ‘笑里藏刀,看上去天真无邪其实很有心机。’ 当然,最重要的是—— ‘万能女主,被无数男主男配喜欢。’ 这种角色,通常被称为玛丽苏。 每个少女都曾经做过的有关玛丽苏的幻想。 自己穿越了,于是被很多人喜欢,然后被很多人争…… 曾经被自己辱骂过的红颜祸水,代入自身之后,成为了一种享受。 是的,有前提。 前提是—— ——这个女主角必须有无与伦比的主角外挂……可以引申为遇上了亲妈。 或者是…… ——这个女主角必须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不要看我,我绝对没有。 所以—— “我注定就是当炮灰的那种悲剧人物吧。” 有时候会这么想。 但是现在,我遇上了所谓的玛丽苏情节。 也就是遇到了帅气逼人的男二号…… 岛田利光。 男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弯起来。 和宇智波鼬冷淡的眼神不一样,他的笑容暖洋洋。 金的发蓝的眼。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符合男二号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但是…… 我想我大概应该提醒一下自己。 长谷川爱惠子,你这家伙不是女主角。 以及,你必须明白,让你诞生的那个家伙叫做树袋熊猫。 七、一加一等于三 地球太危险,我想回火星了。 “听说今天你们班转来的一个新学生?” 饭桌上,卡卡西一边吃着他的味增茄子……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天才的特权。 任何的发光物体到了一个地方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大概有一天我就算挂了也不会被人记住多久。 但是岛田利光同学才刚刚转过来就引起了一向只对工口漫画有兴趣的卡卡西的兴趣。 ……世界果然非常奇妙。 “……嗯。” 琢磨着为什么所有的饭菜里头都有该死的味增茄子的味道……一边回忆着今天上课时候的情景。 继昨天黄昏时候让我的少女心一阵尖叫的碰面之后,岛田利光同学成功地让全校所有雌性生物的少女心都发出了凄厉而兴奋的尖叫。 如果说兴奋的话—— 一等一的长相,在藤峰混蛋安排的一对一训练中和鼬打成了平手……据说是四代火影的一个什么亲戚,师从四代,之前一直在其他国家历练。 ……当这是少女小说么?才七岁的小孩子去鬼历练啦! 但是人们就是喜欢夸张的东西……也罢也罢。 但是凄厉的话—— 我要偷笑了。 岛田利光虽然一张‘我很纯良我很好学生我很阳光灿烂’的脸…… 但是从书包里面拿出来的不是课本也不是少年漫画。 而是…… 工、口、漫、画! 这已经不是亲热天堂那个级别的了……这是红果果的工口漫画啊喂! 直接越过了恋爱这个情节,步入肮脏的****社会的读物…… 于是,忍者学校……它惊悚了。 “据说是个天才。” 突然想起来这个家伙其实和卡卡西应该很有共同语言……我加了一句: “居然在课堂上看工口漫画。” “……” 卡卡西难得地默了一下,接着非常无所谓地摆摆手: “天才都是这样的。” “……” 在说你自己的么? 难道因为我不看工口漫画所以我万能不起来么…… “明天就该分组了!加油吧!” 吃晚饭,站起来,卡卡西拍了拍我的背。 第一次露出了这样符合‘长辈’的举动和对后辈的鼓励—— “还有,碗筷麻烦你了。” “……” 你去死吧你就沉溺在工口的海洋里面吧! 事实就是在你倍受打击之后还要你继续倍受打击。 这次忍者考试和以往采取了完全不同的制度。 战争时代的忍者学校毕业考试也就是杀一个敌人……现在世界和平了,要构建和谐木叶奔小康,不采用那么血腥暴力教坏祖国花朵的方法。 所以—— “这次的忍者毕业考试,三人一组,考察你们的团队合作能力,有一个人不合格的话其他两个人也必须跟着一起留在忍者学校。” 哗啦—— 我感觉到有很多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这种时候与其去想‘能不能和鼬大人分在一起’女生们大概更愿意想‘千万不要和这个吊车尾分在一起不然会毕业不了的!’…… 男同学们的心思就更加明了了啊…… “为了公平起见,我会权衡你们每个人的能力,然后进行公平的分组。” 我已经非常确定……自己会和宇智波鼬分在一组。 永远不要质疑狗血的程度以及藤峰混蛋的变态程度。 ……这样的话宇智波鼬绝对会被我拖累的无法毕业的啊喂! “接下来宣布分组。” “……第一组……” “……第二组……” “……第三组……” ……………… ……………… 眼神定格到了最后剩下的三个人身上。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在议论纷纷中,藤峰老师很……不怀好意地念出了最后一组: “第十一组,宇智波鼬,岛田利光,以及——” “……长谷川,爱惠子。” 哦,劈中天雷情节了。 我特别淡定。 但是这种淡定持续了不到三秒钟。 因为—— “负责考核你们的老师马上就回到,是不是能够毕业……” “第十一组的,跟我来!” 打断了藤峰混蛋声音的有两个声音—— 首先是‘呼啦’的玻璃破碎声。 然后是中气十足的吼叫。 我僵硬着脖子扭过头去。 宇智波鼬同样。 岛田利光……脸色也很不好。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啊…… 这个声音……太恐怖了啊…… 高高扎起的红色马尾,英姿飒爽,皮肤白的可以用来形容玛丽苏女主角,顾盼间皆是风情的丹凤眼,一身红色的和服,眼角下有一颗泪痣。 ……木叶忍者村,不能招惹的…… ……三大怪物之一。 又名—— 三大怪物之首…… 木叶第一变态…… Game Over,抽中王签了! 八、比人妖更人妖 “作为一个木叶的忍者,你必须要记住的是,木叶有三大怪物。” ……尾兽? 阿斯玛大叔跟我说过的唯一一段话。 说这段的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的……不正常。 “第一个怪兽,名字叫做迈克凯。” “一旦被他给缠上了,这辈子基本就要以‘我们来决斗吧!’或者是因为过劳死而结束……” 非常赞同。 总结的很是精辟。 我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第二个怪物,名字叫做藤峰太郎。” “经常以‘普通中忍’自居,其实是木叶精英上忍中的精英,性格有多恶劣不用我说了想必你深有体会,唯一需要记得的就是看见了请绕道远走。” 太对了。 我又点了点头。 只是阿斯玛大叔,我没看出来这家伙哪里符合精英上忍这个神圣的词语…… 其实阿斯玛大叔您也不怎么符合…… “第三个!” 阿斯玛突然肃穆了起来。 他先是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敌情,才一副敌我特务接头的样子压低声音—— “如果说看见藤峰太郎要绕道的话,这个人,不仅不能看见,连呼吸到他呼吸的空气都是巨大的危险!你记得,绝对绝对不要碰见这个人!” ……哈?那么严重? “实不相瞒……” “这个人,就是木叶第一人妖,虽然是个男人却比女人都要美,而且性格阴晴不定恶劣到极点曾经被人说有望当上火影却因为太过恶劣被一票否决的——” “藤峰次郎。” “……” 八、比人妖更人妖 要比男人更男人,比女人更女人。 人妖这种生物…… ——娘娘腔。 ——打了雌性激素。 记得以前家里的某个亲戚到泰国去玩,回来后被问起泰国人妖到底怎么样呀的时候,该亲戚非常云淡风轻地告诉我,人妖看上去挺女人……其实靠近了挺男人。 所以—— 人妖…… 也就是远看是女人,近看其实是个男人的奇特生物。 也可以说是那种心理上不娘长相娘的生物。 但是—— 藤峰次郎是个心理上娘长相也娘的男人啊喂! 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解剖一下藤峰次郎先生的某个部位……来看看他是不是雄性激素过少,才导致了身体这么娘……长相如此娘……行为……啊,一点也不娘。 因为他先是非常中气十足地非常惊吓祖国花朵地破窗而入……然后一巴掌打在了藤峰混蛋老师的头上,在藤峰混蛋的‘次郎你悠着点别玩死了这三个’……的话中,把我们三个叫走了。 顺便提一句,我们三个是从楼上跳下去的= = 虽然我因为不敢跳而被藤峰次郎老师夹在胳膊底下…… 一路上藤峰次郎老师非常极尽反派嘴脸地讽刺了我的体力顺便鄙视了后面两个跟不上他速度的家伙……虽然被夹着很难受,但是我还是有被爽到= = 毕竟,终于不是我自己追着别人跑了…… 而且我有生之年能感受被宇智波鼬追还追不上!此生无憾了啊啊啊! 期间,藤峰次郎老师还非常严肃地告诉我们,这次毕业考试会很简单,所以要我们放轻松。 ……但是我发现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后头那俩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就和吃了大便一样。 综合一下周围人对这个家伙的评价,我大概也明白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 “你们的毕业考试,也就是在这个地方生存一周。” “……” 那是死亡森林啊喂!我还是认得那个标签的!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觉得太简单了吗?虽然我也觉得太简单了,但是对于忍者学校的小鬼来说我也不忍心让你们不能毕业……” “……” 你已经很忍心了啊…… 你简直就是直接让我们去死啊…… “死了的话我可是不会负责的。” “……” 我可以申请上个人身保险么…… 这样死了的话不仅上不了慰灵杯反而会被人鄙视的…… “木叶不需要连在死亡森林里面都无法生存的废物。” “……” 这样的话,木叶已经有很多废物了啊…… 不缺我这一个啊…… 表情非常严肃。 岛田利光虽然还是在笑,但是明显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同样的。 宇智波鼬的脸上也是罕见的严肃。 也对,连我这种菜鸟都知道死亡森林是何等的地方……更何况他们两个一个是从小背负家族希望一个是从七岁就开始工口漫画不离手的早熟少年…… ……吾命休矣。 但是让他们更为咬牙切齿的大概是因为—— ——“如果三个人里面有任何一个人死了或者是重伤,你们都可以继续回学校了。” ……太狠了啊啊啊啊! ……惨无人道啊啊啊! 如果是岛田利光或者是宇智波鼬单独……我相信他们有实力在死亡森林里面撑过去一个星期。 ……我呢? 大概就是拖油瓶的那种类型……吧? “总之,接下来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一周了。” 无视了一旁在戳草人的我和在帮忙做草人的岛田利光……宇智波鼬很是淡定地说道。 作为年级第一,虽然现在这个第一的位置疑似已经被夺走了…… 但是,我们两个还是愿意让宇智波鼬来领导的。 “……那个,我不会做饭。” 首先要强调自己的弱项,绝对不能让他们脑子里面想着‘既然队里有个女孩子那么做饭这种事情理所应当是女孩子来做吧’这样的念头。 “……” 果然,两个人都沉默了。 对看了一眼,眼神里面都有一种难以置信和鄙视的情绪。 “我会。” 岛田利光笑嘻嘻地说着,摸了摸下巴: “但是我总觉得这不是简单的野外生存呢!一定有猛兽什么的东西存在吧?” “同意。”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刚刚藤峰老师临走的时候,在我们身上洒了一种独特的东西。” “……” 喂喂……该不会是那种传说中的—— “引、兽、粉!” 岛田利光的话让我最后一丝丝希望也破灭了。 “对于死亡森林里面的生物来说,能够引诱它们的野性以及让它们失去理智的一种毒粉,……而且一旦被沾染上,至少要两个星期才能够消除那种味道。” “……” 人妖这种东西,果然都是该被阿凡达消灭的! 九、森林里面总有怪物出没 “次郎,你居然真的用了那个东西了啊?”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叫藤峰次郎,这么难听的名字!” “……” “喂,你会把我的三个学生玩死的!” “呵,怎么会呢!我可是很有分寸的!” “……你懂得什么叫做分寸吗?” “你想打架是不是啊!” “有本事来啊!” “……啧,我说你们两个,还有空管这个,那三个学生要是死了可是就麻烦了。” “藤峰,你也真够乱来的,那么危险的地方连一般的忍者都不敢随便进去,你居然还给他们洒了引兽粉……你又不是不知道,宇智波家宗家的那个未来继承人可是在里面!” “切,那又怎么样?我连四代他侄子都坑进去了呢!” “……” “这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情吧……” “放心放心,不会死的。” “重伤的话你负责啊!” “我既然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理由!” “……你做事一般都是凭心情的吧……” “……” “……总之,我有理由也有把握,他们不会死的。” “太郎,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件事情,我可是查清楚了哦!” “……诶?难道——” “没错。” 九、森林里面总有怪物出没 洗澡的时候会碰见美人鱼。 火红的篝火。 噼噼啪啪的竹柴燃烧声。 洞穴被映成了一片通红的颜色。 喷香的味道。 洒上了盐巴和油……翻滚的恰到好处。 但是—— “……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吗?” 我盯着自己眼前这串的确闻上去很是美味的东西……实在是不忍心咬下去。 作为第一批来找我们三个挑衅的怪兽……这条蛇很理所应当地成了食物。 虽然我很相信岛田利光你的手艺,也坚信你一定能化腐朽为神奇,但是一想到这个东西之前的姿态我真的是吃不下去啊…… “没看见我们两个吃的样子吗?” 岛田利光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你确定没毒?” 非常不确定的……我告诉自己说,爱惠子你这是为了大局。 真的有毒的话……好歹你还能活着出去报个信。 “这种蛇是生活在森林里面的一种剧毒品种,但是毒囊已经被拿掉了。” 宇智波鼬解决掉自己手上的一串烤蛇肉,“再不吃的话没等七天你就饿死了。” “……” 默…… 我吃还不行么? “对呦,爱惠子你可是最弱的一个,如果你拖后腿的话我们两个可是都毕业不了的!” 岛田利光嘻嘻哈哈地笑着,浑然不在意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迹。 看见两个男生被野兽挂烂了的衣服……我低头。 好吧,我的确是最没用的那个。 刚刚的第一批怪兽进攻,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鸟当然是站在队伍的最后被两个人保护着,不仅帮不上忙,偶尔还要在快被挂的时候被两个人救一次……结果导致了本来游刃有余的两个人浑身挂彩。 ……好歹也让我的衣服破烂一个地方显示我也有英勇抗敌啊! “晚上应该还会有大规模进攻。” “晚上的时候我们两个轮流守夜……” 黑发的男生和金发的男生已经彻底无视了我。 如果不是在生命攸关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JQ。 他们两个的所有作战策略都在开头的时候彻底无视了我—— 也就是说,类似于杀敌啊,守夜啊,……等等。 然后在中间环节加上—— ……在长谷川同学生命攸关的时候必须要帮忙。 ……我果然是个拖后腿的! 哎,弱者的苦难弱者自己知道,我还是自己琢磨着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好。 让我每天吃这种惊悚食品……真的会疯掉的。 从来就没想过说跑到他们两个面前很女主角的说‘我也不是拖后腿的让我来帮忙吧我也可以的!’……那样的结果往往是双方都被挂掉。 这种时候最好的做法应该是想办法远离所有的怪兽。 这么想着,已经站起来往洞穴外面走过去。 “……你去干嘛?” “……上厕所。” “……” 空气低气压,一种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样的感觉…… 我叹了一口气,连厕所都找不到的日子就是如此悲催吗? 虎落平原……啊不,是人落森林。 洞穴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池塘。 池塘里面的水在正午的太阳下面闪闪发光。 波光粼粼。 大脑里面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这个形容词。 如果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应该从水里面跑出来一个帅哥于是生死相许……不对,这里是火影,那应该是跑出来一个美人鱼于是成了我的通灵兽吧? 接下来就是一无是处的女主角因为有了强大的通灵兽而走向了万能的道路…… ……玛丽苏的必备桥段。 但是—— “哗啦!” 清脆的击水声。 从水里…… ……跃出来一个东西。 金色的鱼鳞,被阳光反射后晃花了眼睛……然后,光线逆光,看清了。 ——非常丑陋的一张脸。 ……美人鱼呢? ——丑人鱼啊! “刺啦——” 还没有从巨大的视觉反差中醒过来,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左臂一阵尖锐的疼痛。 连喊叫都没来得及出口。 后退一步——调整视觉焦距—— 丑人鱼巨大的脸就在瞳孔的正前方。 近乎狰狞的表情和尖锐的牙齿……张开的大口中喷薄而出的腥臭味道。 ……会死。 ……不想死。 脑子里面闪过这两句话。 身体的反应快过了大脑的反应。 所以—— 下意识地拔出了自己身边的苦无——对着人鱼狠狠扎了下去! “咖啦……” 苦无断了。 心凉。 ——你那是皮肤么那明明就是金刚石吧为什么会把苦无给震断啊! 同时虎口传来了巨大的疼痛。 震断的苦无反弹过来之后伤到了右手…… 人鱼的又一轮攻势再次展开。 ……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不想死…… ……不想死…… 这种时候英雄救美的英雄哪里去了啊!这种时候我应该会爆SEED突然觉醒什么莫名的血继才对的吧!?这种时候我是不可能死的啊啊啊啊—— “呲——” 人鱼脸上的什么东西……突然掉了。 刚刚还无比肃杀的气氛突然就凝固了。 然后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的面具啊啊啊啊啊啊——!” 十、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那个,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看看你会不会在临死关头爆发小宇宙……” “……” “而且也没有什么恶意……” “……” “况且你不是也没受伤吗?” “……” “喂,别老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说,鼬!明明你也有参与的!” “……岛田不是有意的。” “……” “你们两个都是故意的!” “……” “你们两个居然放出自己的通灵兽——假扮成怪兽还居然对我用幻术——!” “……” “这个丫头你就不对了,毕竟利光也是为你好呀!” “……还有你,刚刚用你的那张脸吓我的就是你。” “喂喂刚刚那是面具!我哪有那么丑!” “你的心灵。” “……” 十、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在我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也就是说—— 刚刚的丑人鱼,其实是岛田利光你的通灵兽,在你‘无意’的授意下,为了激发我的潜能,特地化妆带上面具来吓唬我这个心灵非常脆弱的无辜少女? 还有就是—— 刚刚我的受伤包括周围的杀气全部都是宇智波鼬同学你用你精湛的幻术所制造出来的一种幻觉? 虽然说你们两个的初衷是觉得我太废了不想让我就这么废下去于是想要用外界的危险来刺激我的感官让我在关键时候爆一下SEED说不定还能练成什么神功…… ——但是行为是在是太恶劣了! “好啦,反正也没造成什么大损失。” 我的心灵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啊…… “不过现在我非常确定,你就是拖后腿的那种。” 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 在岛田利光同学刚开始的道歉战略无用之后,两个人开始鄙视我的菜鸟程度。 宇智波鼬两只手插在兜里,看着头顶的穴顶: “你还是呆在最后面……别死就行。” “重伤的话也是会被判定不及格的喂!” 岛田利光立刻嚷嚷:“总是你不要往危险的地方跑就对了!” “唔,比起这个,我对你的通灵兽比较感兴趣……” 把心思从可恶的两个男生的身上转回来……我的眼神开始围着那个美人鱼打圈。 原来还有这样的通灵兽呀,没见过呢。 说起来宇智波鼬的通灵兽是什么啊,从来就没见过呢…… 我就知道自来也的蛤蟆纲手的蛞蝓大蛇丸的万蛇还有佐助后头爆出来的那个疑似是鹰类的生物以及团藏的那个吃梦的獏……还有三代老人家的大猩猩和卡卡西的狗阿凯的乌龟。 为什么晓里面的人都没通灵兽呢? ……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探讨。 明明都是一群S级的叛忍,实力不俗,却没有一个合适的战斗伙伴…… ——这个设定太不合理啦! 莫非是因为AB他琢磨不出来要用什么样的通灵兽才配得上晓?……让我想想,鲨鱼头,触手怪,大镰刀,傀儡娃娃,独眼龙……噗——的确……太超凡脱俗了…… 把思路拉回来,眼睛聚集在了美人鱼的身上。 “叫什么名字?” “鱼人。” “……” “我是问这个东西叫什么!” “他是说,这个东西的属性是通灵兽里面比较高等的人鱼,名字叫做鱼人。” 宇智波鼬非常淡定地回答我。 “……” 天才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理解得了的么? “诶,那她吃什么的?” “……不知道。” “……” “这真的是你的通灵兽吗!” “通灵兽的食物根据个人喜好而定,这种高等的应该和人类的食物一样。” 宇智波鼬继续淡定地回答我。 “攻击技能?” “……” “……我没用她打过架。” “……” 我瞥向了宇智波鼬。 这次他双手插在兜里……没吭声。 也对,他也不是火影万能百科全书。 所以我把眼神看向了这个长相其实非常可爱非常漂亮的人鱼。 “你的攻击技能是什么?” 是会蛤蟆油还是会咬人?……或者是和鼻涕虫一样? “……嘁——” 美人鱼非常直接的……鄙视了我。 更加直接的……伤害了我的心灵。 虽然我承认自己很废但是你不要这样鄙视一个菜鸟好不好! 突然想起来她刚刚带着面具的样子……噗,我笑了。 “笑什么笑!” 美人鱼小姐……炸毛了。 “嗯,我看见你太过美丽,受到了震撼。” 无视了岛田利光和宇智波鼬偷笑的表情……我很严肃地回答。 美人鱼小姐非常的不相信—— “真的?” “嗯!真的!” “……” 于是在两个男生无语的表情中,我用一句赞美俘虏了一只美人鱼的欢心。 果然连通灵兽都是虚荣的动物…… “……那个真的是人鱼?” “我也很怀疑。” 再次无视了旁边两个人互相质疑的对话,我羡慕地看着人鱼的头发。 “发质真好。” “我们都是这样的。” 人鱼小姐非常得意:“我看你很顺眼,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不会让你站在危险的地方的。” “……” 我默默地抬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这里有不危险的地方么?” “……” 人鱼囧了。 她看上去……是在深思没错吧? 岛田利光语塞。 他的表情非常纠结……大概也在想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危险。 “没关系,不要去想这个问题了……我相信你的实力。” 我斟酌了下自己的措辞—— “如同我相信你的美貌。” 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我想要转移话题,但是—— “有。” 宇智波鼬突然上前一步,非常坚定的——男生的脸上的表情,大概是可以用‘保护重要人的时候会露出来的少年脸上的表情’那种感觉来形容吧—— 岛田利光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眼睛一亮,就和一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空气变得有些潮湿。 濡湿了的世界和濡湿了的一切。 ……然后是男声的二重奏。 像是划破迷惘的薄雾而来的光线,和缠绕着命运的丝线。 绕过层层叠叠的迷雾,最终来到了迷宫的那端。 石破天惊的时候,古筝一样的锵的一声—— 破裂了坚冰和阻隔,亮光笼罩世界—— “在我们两个可以碰到的范围内。”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下句,眼睛突然有些潮湿。 十一、好孩子不要乱吃东西 “如果被扔到一个高危世界里面的话,一定会是最早死的那一个吧……” 看着同人文YY的时候,有时候会这么想。 于是想起来大家上课时候说的‘如果是在抗日年代我们一定是最高投降的’云云。 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忘记了一点。 最弱的人,往往是死的最晚的那一个。 因为。 因为弱者的前面,总是有强者在保护。 所谓强者,也就是豁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别人的人。 所以。 所以我很高兴。 我很高兴能够来到这里我很高兴能够碰见你们。 即使。 即使这个世界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它赐予我如此多的感动和新的心情,认识了这么多的你们。 于是。 于是我想要活下去。 一直一直,活下去。 那么。 那么我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面。 在虽然阴暗潮湿,却遍布着灼灼火光的洞穴里面。 “……谢谢。” 只是想要说这么一句话。 ……而已。 十一、好孩子不要乱吃东西。 让厨房爆炸的生物,都很奇特。 “烤肉的时候不可以放这么多的盐!” “鼬!你放的糖太多了!你到底有多喜欢吃糖啊!” 我把手里的盐巴放了下来。 ……没办法,因为胃病的关系经常被勒令不能吃盐,于是就会趁着老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吃……久而久之养成的坏习惯。 有些东西,果然是不论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的。 “哎,服了你们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啊!” 非常无语地度过了我和鼬手里的东西……利光一脸黑线地开始了烧烤。 ……话说,为什么我们还在吃这种东西! “……有人做饭。” 沉默了两秒钟,鼬一本正经地回答: “家里都有人做饭的。” “……” 不要对着我们宣扬你是资本家少爷这个事实了! 不要打击我们这些贫下中农了! “那你呢?女孩子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啊!” 利光把视线转向了我……眼神,是鄙视没错。 “经常吃泡面。” 秉着老祖宗教导我们的‘做人要诚实守信不说瞎话’的原则,我老老实实地陈述了自己为什么不会做饭的理由:“而且家里面有人做饭。” 老妈是典型的家庭妇女,而且少女情怀严重……曾经为了买一个微波炉逛遍大小市场,最后挑中的居然是一个大红色上面还有红牡丹的……害的我一度不敢接近厨房。 而且一日三餐几乎都在学校吃,根本就没考虑过做饭这种问题啊。 “卡卡西会做饭!?” 利光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看了一眼鼬,鼬虽然脸色依旧平静无波,只是眼神……明显也带了那么点怀疑和难以置信。 卡卡西啊卡卡西,连七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你的破名声了……你说你能娶到老婆吗? 不想去告诉他们他们误会了,我严肃地看着两个人的眼睛: “看东西,要看内在。” “……” 利光一阵无语,半晌来了一句:“他有内在吗?” 这是—— 知己啊!知己啊!知己啊! 终于有人看透了卡卡西邪恶的本质了! 问题是…… 岛田同学为什么你会知道卡卡西的内在? “利光是四代的亲戚,卡卡西是四代的徒弟。”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鼬百科开始全职发挥职能:“所以他应该和卡卡西有过接触。” “你不是也和卡卡西接触过的吗?” 利光不屑:“据说卡卡西曾经被荣誉聘为宇智波家的少爷的专业教练。” “……” 咦?还有这么回事? 卡卡西教了哥哥之后才教的弟弟? “……” 鼬的表情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然后不甚确定地点了点头,很是虚幻地——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说的那个卡卡西在到职的第三天因为在我的房间里面放了很多本不良书刊被父亲辞退了,我跟着他就学会了怎么迟到。” “……” 利光的表情是在偷笑。 我也在偷笑。 “可是鼬你从来就没迟到过!” 意识到这个问题,我立刻奋起。 “所以我没把他当成老师过。” “……” 不要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说这么搞笑的话! 明明外面有无数的野兽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们三个居然在这里讨论木叶某上忍有没有内在的问题,如果卡卡西知道了的话一定会超脱的=V= 毕竟,这三个人里头一个是天外来客,一个是未来S叛忍,一个是不知名但是注定伟大的家伙…… “嘘——” 手指竖在嘴唇边,鼬的表情瞬间从那种虚幻的色彩变成了一种凝重的感觉。 利光也停止了嬉笑,眼睛死死盯着洞穴口。 呃…… 莫非遇到了传说中的杀气? 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要动。” 鼬看了我一眼,然后和利光打了一个手势。 利光扭头:“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和鼬出去……千万别出来。” 他们两个结了几个印,消失了…… “砰——” 烟雾消散之后,洞穴里头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红彤彤的火光。 看上去却一点也不温暖。 相反的,还有那么一点落寞的感觉…… 外面传来有打斗的声音。 我听见利光和鼬的叫声,还有火遁呼啦啦烧着东西的声音。 还有哗哗的水声…… 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打一场硬仗吧。 但是,我什么都帮不上。 呵。 弱者的权利,在任何时候自怨自艾。 但是在真正需要帮忙的时候,却什么都干不了。 ……讨厌这样的自己。 ……想要改变。 ……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改变。 所以—— “……就呆在这里吧。” 不要和傻子一样冲出去,只会给别人惹麻烦。 就呆在这个地方,不要动。 因为这样。 “……已经很好了。” 虽然没有办法给他们任何帮忙,没办法和他们一起战斗。 但是好歹,没有带来更大的麻烦。 但是。 “……我果然什么用也没有。” 明明可以,明明可以努力,却不想努力。 在长久安逸环境里面养成的懈怠,被考试和作业折磨的愈发疲惫的身体和心灵。 在面临如此的刺激的社会的时候,在面对自己憧憬了很久的世界的时候。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而我。 “……什么也不是。” 没有佐助的天资。 没有鸣人的努力。 甚至还不如小樱。 ……我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被莫名而来的伤感笼罩,突然发觉自己居然开始少女情怀了。 “吱吱——” 老鼠? 人点背的时候连老鼠都来惹麻烦! 愤怒地回头,顺手抄起苦无,预备解决了那只不长眼的老鼠。 ……呃? 巨大的身躯——三米以上——铜铃一样的眼睛——凶光外露—— 喂!基因变异了么! “桄榔——” 我手里的苦无掉在了地上。 死定了啊啊啊啊! 十二、英雄救美的神话 “不要追着我了啊啊啊啊啊!” “吱吱——” “明明那么巨大的身体为什么你会发出这么小的叫声!你是不是和老鼠是一家的啊!” “我最讨厌老鼠了啊啊啊——” “吱吱——” “离我远点啊!!!” “吱吱——” “救命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啊啊啊啊——!” “吱吱——” “吱吱——!” “会死的!我会死的!我不想死啊啊啊!” “吱吱——!吱吱——!” “救命啊啊啊!” “吱吱——!” “……你在那边干什么!快点躲开!那个蛇在你后面!” “我后面有巨大的老鼠啊啊!” “什么?什么蛇啊!?” “……躲开啊!” “啊!!!” 十二、英雄救美的神话 所谓女人,就是给男人找麻烦的生物。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双眼无神地看着利光满脸的血。 以及鼬几乎血肉模糊的右腿。 在刚刚的一瞬间。 前后左右四面夹击—— 在面临了好几个森林猛兽攻击下已经捉襟见肘的两个人,还要应付突然跑出来的巨大鼠怪以及保护我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家伙…… 情势急转直下,危险随之而来。 在就要落入蛇口的时候—— “躲开!” 铺天盖地的腥臭的味道。 和黑色的世界。 ……鼬推开了我。 然后—— “鼬!” “鼬——!” 被毒蛇咬中了右腿,鼬的脸色因为疼痛而扭曲了一下,我清晰看见他的牙齿咬上了嘴唇——但是没有喊出声音,毒蛇的尖锐獠牙狠狠嵌入了他的右腿——撕咬…… “混蛋!” 利光的脸上没了笑容,手里的短刀狠狠扎入了毒蛇的身体——毒蛇痛苦地挣扎了一下,而利光也同时被一旁扑来的巨大鼠怪的爪子划伤了脸,他一只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左眼,另一只手快速结印—— “秘术,雪岛。” 铺天盖地而来的寒冷笼罩世界的时候,我满眼都是血红色。 我看见鼬血肉模糊的腿和利光血流汩汩的眼睛。 我看见黑色的世界和黑色的自己。 都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冻僵了身躯,成为一片血红色的海洋。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见自己成了一个伟大的忍者,能够保护很多很多的人,却保护不了利光和鼬,他们两个为了保护我,被利刃划伤了身体,被锁链缠绕,拖入地狱…… 梦里,我一直哭一直喊,他们回头笑,却再也没有回来…… “醒醒!” 利光的声音。 “醒醒。” 鼬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鼬和利光的伤口已经被草草包扎过了,利光的左眼绑着绷带,就和高杉晋助一样……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笑,但是现在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想说什么,眼泪却哗哗掉了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以为自己好歹不会给你们惹麻烦,却成了这个样子。 对不起。 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太弱小了。 都是因为我没有用。 “……都是因为我……” 如果我再强大一点。 如果我有自保能力。 如果…… “……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 也就不会这样了。 你们不会受伤,我们不会在这个地方。 “哭什么哭啊!又没说是你的错!” 利光耸耸肩膀,抬头看了一眼洞穴口:“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喂!我说你别哭了喂!如果真的想道歉的话等出去之后给我买几本漫画书吧!” ……漫画书? ……工口漫画? 我黑线。 刚刚酝酿起来的伤感的情绪…… ……混蛋! “不是你的错。” 鼬沉声说着,他的脸色很是苍白……估计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右腿在不断抽搐,这样下去……会死的。 我们带来的医疗用品也不过是一点绷带,连止血药都没有,这样下去,他绝对会死的! 这么想着,眼睛又潮湿起来。 “哎!女人就是麻烦,都说了不让你哭了啊!可惜我受伤了,以后没人给你们做饭了,你要是真的想道歉的话,以后的饭菜你包了,我可怜的胃啊……” “……别哭了。” 鼬的表情很别扭……大概是从来没安慰过女孩子的缘故。 他刚想说什么,眉头一拧,撑着地的手软了下去。 “——鼬!”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失血过多了……” “你自己的眼睛明明也很危险吧?” “对不起……” 看着他们两个在强忍着痛苦的面容……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一般在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 都会去怀念曾经看过的一部少年漫画。 里面有一种叫做大天使的呼吸的能力,这种时候恨不得自己也有。 哎…… 叹了一口气,我看着鼬的右腿,学着动画里面的样子吹了一口气。 反正又不会真的有用。 ……心理安慰而已。 但是—— 奇迹。 ……出现了。 呼出的气体变成了暖暖的金色,鼬全身都被金色笼罩——在昏暗的只有篝火的洞穴里面,这种暖洋洋的颜色,如同新生带来的希望——然后血液停止了喷涌,凝固,定格…… ……完好如初。 ……大天使的呼吸。 十三、大天使的呼吸 “这是什么能力啊!这么神奇!” “……大、大天使的呼吸……” “你说什么?” “我说……是上帝被我感动了,给我的能力。” “……” “说谎也要有个限度的好不好!” “一定是幻觉啦!鼬你不要为了安慰这个家伙而用幻术哦!” “快点撤销了!你的身体现在不能用幻术了!” “不是幻术。” “呃?” “真的恢复了。” “不疼了……而且,刚刚难受的感觉也没有了,腿可以动了。” “开玩笑的吧!?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你刚刚到底对着鼬做了什么啊!” “……吹了一口气。” “……” “爱惠子,我不相信!要是有这么神奇的话……” “呼——” “……” “开什么玩笑!居然真的完好如初了!既然有这么好用的能力你为什么之前不拿出来!偏偏要等到我们两个疼死疼活的时候才拿出来!” “潜力激发。” “诶?” “因为听到你说要我做饭……所以潜力被激发了。” “……” 十三、大天使的呼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接下来的时间自动转变成为了‘爱惠子同学研究时间’。 鉴于我也不了解这个奇特的治愈系能力……话说,我其实是治愈系的? ……类似于心灵鸡汤吗? 而为了搞明白这个能力到底有什么限制,利光居然拿出一把短刀,开始做试验。 ……当然试验对象不是他自己。 在我杀人的眼神中,利光非常理所应当地用刀子在鼬身上划了一个又一个伤口,然后交给我去吹口气——甚至还萌发了‘要不然我把你阉【哔——】看能不能恢复’这样的念头…… 鼬一直没吭声,但是在利光提出了‘股间计划’计划之后—— “刺啦——” “喂你要干嘛啊!拿着我的刀子干嘛!” “……” 沉默,然后是严肃的口气: “我试试看把你砍了能不能复活。” “……” “我错了!我知道是我错了!喂喂刀剑无眼不要这样啊!我们可是伙伴!伙伴!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 “——爱惠子你个没良心的!忍心看着我就这么死掉吗!快点拦住他啊!!!” 最后得出的结论—— 能力被我命名为‘弥勒佛的呼吸’……因为我是中国人,对基督没任何的爱。 ——可以让多重的伤都在瞬间复原。 ——但是只能针对‘非自己’的生物,也就是说如果我自己受了伤……完全没用。 ——仅限于人类,通灵兽不带来。 ——仅限于伤口,如果是中毒之类的,无效。 ……第三点,是在利光狞笑着在人鱼小姐的胳膊上划了一刀却治疗无效之后被人鱼小姐说教了三个小时而得出的血淋淋的结论。 不过—— “这样也很好了!只要爱惠子你不死我们两个等于就不会死嘛!” “……鼬,勇敢地实施你的计划,我支持你。” “喂喂!” 而紧张刺激的丛林探险之三人行也在一个星期后圆满落幕。 人妖先生藤峰次郎在把我们从死亡森林里面拽出来的时候没对我们三个毫发无伤表示任何的感慨——利光非常的强调了‘毫发无伤’这三个字。 于是我不高兴了:“谁说的毫发无伤!我手指头上这是摆设吗!” ……手指头上的一刀是利光同学测验时候留下来的光辉战绩。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啊!那么一点伤就嚷嚷!” 于是鼬再次扮演和事老……但是和在森林里面的一贯行为一样,利光同学用言语伤害了鼬同学,于是两个人的战斗变成了两个打一个。 ……结果演变成了他们两个的真人PK。 战斗力为零的我站在一旁充当活动布景。 “呵,看来觉醒了嘛!” 藤峰次郎一脸得意,他……虽然我很想用‘她’……洋洋自得地看了我一眼:“我猜的果然没错,爱惠子你的血继果然觉醒了,哈哈。” “血继?老师,那是哪一族的血继啊?” 鄙视你。 我鄙视过去。 在森林里面嚷嚷着‘见到了那个人妖我一定要和他拼命’的家伙……居然喊‘老师’喊得这么顺。 “长谷川一族的原本姓氏是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而且到了爱惠子这一代血液已经非常稀有,所以能不能觉醒也是一个未知数——没想到真的觉醒了,觉醒之后擅长封印术和治疗术……” “那战斗呢?” “……呃,他们一族被叫做‘战斗白痴’。” “……” 鼬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利光贼笑,说你不要伤心,反正我们三个人一个小组有我和鼬两个天才就可以了,爱惠子你就站在最后头当候补队员吧哈哈。 我捋了捋袖子:“岛田利光,你去死吧。” 如果问我在死亡森林里面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在岛田利光同学不断的刺激之下,我已经能够非常淡定地加入他们的PK。 虽然多数情况下都是我们两个打他一个…… 而我经常沦为背景…… 以及—— 终于敢于在这帮人面前表露真实情绪了嗷嗷!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不要吵了。” 藤峰次郎风情万种地捋了捋头发,笑的妩媚到了极点: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正式成为下忍了,要好好努力呦!” “……”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藤峰次郎的笑容,老有一种‘此人极端危险’的感觉。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 何年何月,我也能拥有这般气场,随便一站,别人都不敢惹,那还不是横着走,啧啧…… 但是想到‘战斗白痴’四个字的评价…… ……好吧,我悲催了。 “明天在这里集合,我要先熟悉一下你们几个人的战斗方式。” 藤峰次郎笑的万分地诡异。 “当然,也是为了好好训练你们,将来为木叶做贡献嘛!” 我低头,此人极端危险……一定要远离。 但是他是老师囧囧囧囧囧……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以及—— “爱惠子,你留下来。” 咦?叫我干嘛? 看着鼬和利光远离的背影,我真的很想伸出手,带我一起走吧…… 我没有和怪物直面的勇气啊啊啊! 木叶第一怪物和变态的名号让我胆怯的要死啊啊啊啊! “嗯,”藤峰次郎微笑,妩媚的脸上更添了一分明艳: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 秘、秘密!? 我被Shock了。 十四、秘密使女人美丽 “爱惠子,你觉得今天天气怎么样?” “……” “……天气不错。” “爱惠子,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 “我最喜欢吃的可是海带哦!” “……藤峰老师,你喜欢吃海带和秘密没什么关系吧?” “爱惠子,你知道老师我今年多大了吗?” “……” “呵呵,其实告诉你啊——” “这是个秘密!” “……” “爱惠子,你在死亡森林里面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 “……学会了血继?” “错错错!是觉醒了血继!” “……” “……藤峰老师……” “嗯?”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吗?” “呵呵。” “那个秘密是什么?” “呵呵。” “……” 十四、秘密使女人美丽 人在异国他乡的时候总是会怀念贝尔摩德。 “其实呢……” 男人笑的很是好看。 红色的头发没有扎成马尾,只是随意地披散着,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面漏下来,凝聚成绝代的风华,他身上无论是哪一个特征,都无法和‘男人’这两个字挂上。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 倾国倾城的妲己。 一次回眸让三千艘战舰沉默导致了一场场战争的海伦。 夏王朝颠覆的最终原因妹喜。 不想用诸如昭君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 是的,因为这个人的身上,无处不彰显着‘红颜祸水’这四个字。 极致的妩媚和妖艳,极致的明媚和绚丽。 像是一簇烟花,盛放在空中,嫣然流泻下来的色彩,最终将沉淀成尘埃一般的黑色。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好看的眼睛,丹凤眼,眼角斜斜飞扬,眼神妩媚多情,这样的眼睛,我却在眼神里面看不见一丝的笑意和雍容。 他像是世界以外的人,静静地看着所有的闹剧。 “其实呢,”藤峰次郎顿了顿:“我前一段不在木叶,就是去调查你的事情了。” “诶?” 屈尊让木叶三大怪物之首去调查我? ……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刻挂了也算名垂青史…… 将来藤峰次郎的履历表上可以写上‘调查长谷川爱惠子’一栏,然后以他老人家响当当的名号,自然将会有无数人来拜读他的履历表,于是‘长谷川爱惠子’这个名字也将响彻世界…… 打住打住!重点是秘密!是秘密! 而且长谷川爱惠子你是个废柴废柴没用的废柴不遗臭万年就够面子了啦! “不仅仅是木叶,你们一族的人,在哪个地方都是香饽饽呢。” 他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真的很亮,但是一抹凌厉闪过,我突然觉得很冷。 “爱惠子,你喜欢木叶吗?” 非常温柔的声音。 配合着男人妩媚的长相,和四周空气里面流动的泡沫,更加的旖旎。 他在试探我吗? 浑身发冷。 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将我紧紧包裹在里面。 像是蚕吐出丝禁锢自己的时刻,动弹不得。 如果我说‘是’,会怎么样? 如果我说‘不是’,又会怎么样? 身体下意识想要后退—— 但是看不见的压力让我站在原地,艰难的,抬起头,平视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非常喜欢木叶。” “为什么?” ……为什么?…… 对啊,我为什么喜欢木叶呢? 因为这里有宇智波鼬,因为这里有三代,因为这里有很多我喜欢的人…… 但是所谓的‘喜欢’,也是建立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上。 我可以为小樱站在鸣人和佐助面前的勇敢而赞叹。 我可以为三代临死时候的那番话而感动。 我可以为鼬悲惨的一声而流泪。 ……但是,那时候的我,是一个旁观者。 我没有参与他们的生活,我不知道他们生活里面的悲苦和辛酸,我所看见的鸣人,是经历了一个人的童年之后的他,我所看见的鼬,是努力了之后的天才。 是的,我无权说他们对还是不对。 但是现在…… 但是现在,我是一个参与者。 他们对于我,不再是冷冰冰的漫画或者是无所谓的声优,而是真真正正的人。 他们生活在我的身边,不是一组数据,而是真实存在的个体。 所以,所谓的喜欢,早就已经淡了。 那么,为什么喜欢木叶? “……因为这里有重要的人。” 利光,鼬,卡卡西,藤峰混蛋。 ……有很多。 突然发现自己很能了解鸣人的心情。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面,能有关心自己的人,果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当然,还有你,藤峰次郎。 ……虽然你刚刚想要杀了我。 “是吗?” 他笑,笑的风华绝代,然后站起来,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 ……危机解除。 ……安全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一族的人在哪里都被需要吗?” 藤峰次郎的眼睛透过树叶,似乎看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因为啊,你们一族的治愈能力是任何的勤奋也换不来的,也因为,封印术对于每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极端重要的,这里就要说到你们一族的过去了。” “传说,你们一族的人是阴阳师的后人,所以才拥有强大的封印能力,所以爱惠子,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封印术,至于战斗方面的力量……我也没指望你。” 囧,不带这样的! 前面的话让我心花怒放后面的话把我摔入地狱了啊! 没有战斗能力有再强的治愈能力有个什么用啊! 而且还对我自己没用的治愈能力…… 至于那个什么封印术就更没戏了啊! 五行封印还得靠近对方才能下呢!我这破体质和破速度估计瞬间就被秒杀了! 完全无视了我的不满和悲催的表情,藤峰次郎拍了拍我的头: “走吧。” 我跟在他后头,心里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其实我不要治愈系的……真的…… 请让我拥有好歹可以保命的速度吧……小李的三分之一我就满足了啊! “你是不是在想再强的力量没战斗力也是废物?” 突然停下脚步,藤峰次郎问。 “……是。” 非常不情愿地说出来。 “但是爱惠子,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情。” 藤峰次郎继续往前走,脚步沙沙沙踩着落叶。 阳光打在他身上。 “你和鼬,利光是同伴。” 诶? “同伴的意义,就是优劣互补,你危险的时候,自然会有人保护,不是吗?” 穿透了黑暗的大雾。 “在我们两个可以碰到的范围内,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男生的话和表情。 场景和动作。 所以—— “我知道了,藤峰老师。” 后勤队员又怎么样? 哪怕就是个炮灰……足矣。 一、青梅竹马 “颜惠,你的少女心实在是太浓重了啊喂!虽然知道很大一部分来自你妈妈……但是拜托不要一边抱怨你老妈少女情怀严重一边又少女着!” ……好友的抱怨。 说的很对,因为老妈是个少女心颇为浓重的人,在学习关键的时候,依然会让我每天晚上陪着她看无聊的韩剧……悲催的是,一部什么小姐居然看了七遍!青春就是这么荒废的…… 但是—— “你说谁少女心浓重啊!” “说的就是你这个青梅竹马控!” “……” 好吧,青梅竹马控是个现实…… 柯南治愈了我的心灵OTL。 现在,如果再说‘少女心’这三个字的话—— ……大概会有一种很好笑的感觉。 在一个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地方,还少女个什么啊! 什么温柔的宇智波鼬,什么温柔的佐助,什么温柔的日向宁次,什么温柔的宇智波斑,什么温柔的四代,什么温柔的卡卡西,什么温柔的月光疾风…… ……都是同人文带来的幻觉! 但是幻觉这种东西一旦植入内心,就很难消掉。 所以才会在面对鼬那张死人脸的时候幻想,这家伙温柔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才会在买对卡卡西那张脸的时候幻想,卡卡西是不是有过一段悲哀的往事? 诸如此类。 ……大概我真的是少女病中毒了。 但是这种时候,当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改掉少女特有的毛病的时候—— 就像是戒毒的人最后就要成功的那一刻—— 一、青梅竹马 爱惠子的告白。 “看电影?” 拿着食物的手一顿,非常不确定的口气—— “利光……你没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吧?” 男生刚刚还兴味盎然的表情立刻和吃了苍蝇一样。 拿着电影票的手狠狠一捏。 “……你什么意思!?” “……” 我呆,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怀疑一下一向喜欢成熟姐姐的岛田同学你为什么会突然来约一个未成年少女去看电影啊,而且就你那天天看工口漫画的风评我不得不防啊…… 再说了,岛田利光,你丫别给我希望! 好不容易下决心要戒掉少女病了,你居然又给了我希望……这不是少女小说里头常有的情节么? 经过了四年的训练。 我对那个奇特的治愈能力已经可以掌握八分,而至于封印术……其实我没想到自己学这个学的这么快,因为我一直被定义为是‘忍术白痴’来着…… 所以当鼬和利光还纠结于一个阴封印术怎么下的完美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像玩一样随便给人下五行封印了……前提是那个人他站在那里不动让我下= = 一次任务里头鼬的写轮眼莫名其妙的开眼了……他果然是杀千刀的天才,才开眼三年居然就已经有三个勾玉了,我记得佐助那家伙……咦?似乎比鼬还快?……记不清了…… 倒是岛田利光这个家伙,他的天才程度让我和想要掐死鼬一样想掐死他…… 因为学习过飞雷神之术,虽然他现在无法掌握这个术,但是瞬身的速度真的是快的没话说……而且不知道‘藏私’是个什么东西的岛田同学,还很慷慨地和鼬分享了伟大成果。 我淡定,我知道,你们两个不就是欺负我不会瞬身么? “好吧,这票不是我买的。” “……哪位小妹妹送给你的?” “……” 我特别无辜地看着他。 别看岛田同学这个德行,但是他在女人里头的人缘高过了鼬同学,大概因为鼬同学的死人脸让小女生们望而生畏……而虽然岛田同学风评不怎么好,但是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鼬买的。” “咳咳——!” 我猛地呛了一口,放下水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某人。 “你说……这是鼬买的!?” 没道理啊!绝对没道理啊! 一心只有修炼和弟弟的宇智波鼬居然会买电影票!? 他才是被鬼上身了吧!? “据说——” 利光一脸神秘的凑过来,我很合作地奉献了自己的耳朵,利光压低了声音: “是鼬的青梅竹马,现任女友。” “……”青、青梅竹马!? 我的双眼放出了热烈的光芒。 我可是青梅竹马控啊!虽然我前世喜欢过闷骚男宇智波鼬,但是现在盯着这张死人脸看了三年早就没感觉了,现在居然有了青梅竹马!?嗷嗷嗷!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没了工藤新一没了毛利兰没了怪盗基德没了中森青子…… ……但是还有宇智波鼬啊! 不过我还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家伙也有青梅竹马…… 哪家的小姑娘这么伟大? “比我们小五岁。” 咦? “四年前跟着自来也去游历了,据说中途碰见了纲手,所以原本预定三年回来变成了四年。” 咦咦? “是个天才,据说医术出神入化,而且查克拉量超多,还拥有一个什么空间储物袋之类的东西。” 咦咦咦—— “……” 我打断了利光的话,想要脱口而出的一句‘她是穿越的吧’又给咽了下去。 岛田利光可不是穿越者……我说出来他也不懂是什么,说不定还当我神经病。 而且这位穿越前辈这么出神入化……等等,她比我小五岁,那不就是和鸣人他们一样大吗? 但是看她这个样子的设定,指不定是冥王的第几任孙女呢,肯定是婴儿穿,虽然我比较大……但是人家是前辈,看人家前辈混的风生水起,我还背负着白痴的称号……惭愧。 我打定了主意,……还是离这位前辈远点的好。 一般女主角的身边都会麻烦不断,指不定哪天冒出一个脾气不好的葫芦娃因为偏激把女主角身边的人都给砍了……为了小命,还是远点好远点好。 “想不到啊想不到,鼬居然喜欢这种LOLI。” 利光一脸发现了新大陆的感慨表情。 “对了,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 我‘豁’地站起来,拍了拍利光的肩膀: “你终于有建设了一回……我得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据说是个美女。” 利光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 t x 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据说漂亮的不像人类……嗯,可以参见藤峰老师。” 我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是个穿越女了。 为啥人家都有这么好的设定呢?为啥我就是个火柴妞呢? 好吧,抱怨归抱怨,我也不是当救世主的料。 “但是爱惠子,人家小情侣约会,我们两个跟去算什么?” “不是鼬给的票吗?” “……这场电影是必须情侣入场的。” “……” 虽然很想问这是谁家的变态电影院,但是我还是成大事者…… 所以—— 又一次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在男生错愕的表情中一本正经地说: “岛田利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二、误会无处不在 “对了对了,那个青梅竹马叫什么名字来着?” “宇智波夜蝶。” “……” “怎么了?” “我为这文雅的名字……震撼了。” “……” “等等,她姓宇智波?” “是啊。” “近亲……结婚?” “在大家族里面为了保证血缘的纯正经常近亲结婚的,但是这个宇智波夜蝶和鼬也不算近亲了,她父母是宇智波非常非常旁系的一个旁系,按理来说血缘到了她这里应该已经超稀薄了。” “那?” “嗯,很奇特的……她居然有永恒万花筒。” “……” “你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觉得阳光好刺眼。” “看见天才的时候你惭愧了吧?” “……” “哈哈,而且这个宇智波夜蝶还有白眼和轮回眼。” “……” “你表情太可怕了。” “……我惭愧了。” “……” “而且是个美女。” “才六岁的小孩子算什么美女!” “啧啧,我告诉你啊爱惠子,以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 “……阅人无数?阅女人无数吧?” “……” “刚刚谁求我当男朋友来着?” “……” “反正你看见了就知道了。” “你看过了?” “没有。” “……” “但是你想想,连鼬那个性格都能主动买情侣电影票了。” “……我明白了。” “你又怎么了?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对劲……你吃坏肚子了?” “……我惭愧地想挖个洞跳下去。” “……” 二、误会无处不在 现在的孩子总是容易早熟。 经过了我的威逼利诱(?),利光同意了我那个无礼的请求。 没办法,爱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而且同学这么多年都没听鼬提到过自己的青梅竹马,估计我们不主动出击的话,那家伙会金窝藏娇一辈子。 利光还很坏心眼的提出要不要带上藤峰次郎老师一起去……被我严词拒绝了,万一鼬知道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估计这辈子我都没机会见到那个宇智波小姐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宇智波小姐,真的是个传奇人物啊。 永恒万花筒天生携带者,刚刚出生就会说话,两个月开了白眼,而轮回眼是外出游历时候开眼的,也多亏了这位穿越前辈,她爸妈凭着自己女儿的金贵,如愿以偿进入了宗家。 又据闻,宇智波家的老爷对这个分家的孩子非常看重……很有意愿让鼬娶她。 同人文啊! 诚不我欺啊! 据女性专家——利光同学提供情报,这位宇智波夜蝶才貌双绝,真真是女中翘楚。 说完还特别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怎么同样是女人,你就差距这么大呢?” “……” “你去死吧岛田利光!” “哼,你别忘了是谁中忍考试也是靠着我们两个才混过去的!” “……” 那么丢人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啊…… 不要老是揭人伤疤啊! 好吧,我承认中忍考试的时候我是靠着‘团队关系’才混过去的……而且极有可能即将到来的上忍考试也要靠着这个混过去= = 木叶的上忍考试是出了名的难,出了名的变态,还分什么三步走,不过你们两个既然已经放话说要我靠着关系混上上忍……做不到的话就轮到我来笑你们了。 其实是不是上忍还真的无所谓,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混的很好。 毕竟,家里有一个上忍了…… “嘘——” 利光突然噤声,然后捂住了我的嘴巴,空出来的一只手指着电影院左边的街道。 我眯了眯眼睛……我近视啊…… “没见过这么笨的。” 利光一边鄙视我,一边塞给我一个高倍望远镜,我看了他一眼算是感激,然后拿着望远镜开始观察敌情,呵!真的是个美女……我突然有点明白刚刚利光的形容了…… 一直以为人能美到藤峰次郎那个地步就是该遭天谴了,原来还有更甚一筹的,这才六岁的娃啊,这要是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 更何况……我这个女人都要吞口水了,为什么宇智波鼬你可以一脸淡然! 拜托有点男性该有的反应吧! 让我看看传说中的温柔的宇智波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好不好! “啧,祸水。” 利光一脸感慨,他视力好的可以看到一千米以外……对此我深感惭愧。 “怎么鼬那个家伙就这么好运气呢,这么一个大美女,呃……小美女。” 利光想了想:“不过我老觉得这不对劲啊,你看看鼬的眼神,忒冷漠了点,这种时候应该有点动作吧?” “嗯嗯!” 我狂点头:“说的太对了!他那个表情不像是陪着情侣有点像是……” “有点像陪着被强塞来的未婚妻。” 利光非常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宇智波鼬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一个绝?世美女放在眼前居然还那副欠了他二百万的表情,会被甩的!” “……” 我默,既然已经知道那个是穿越前辈了,那么接下来的套路几乎可以构想…… 一是一对一,宇智波鼬是男主角,二是一对多,NP来着…… 但是看这万能玛丽苏的设定,估计是个亲妈,不会是悲剧……呃,等等,那腐女日记不也是个万能设定来着?最后还是悲催地悲剧了…… 好吧,我要看透外在看内在= =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吗呢?” 我一惊,脖子僵硬着扭过去……利光表情和我一样僵硬。 ……如此风华绝代,如此勾魂摄魄的声音…… ……除了妖孽藤峰外还真的没第二个。 果然,藤峰次郎正风情万种地笑着,然后眼神颇为暧昧地看了看我手里的那两张电影票: “哎呦,现在的小孩子一个比一个早熟……我还以为爱惠子你会和鼬好上呢,居然看上利光了?不是我说,岛田利光这小子整天看工口,没个上进心,你还是考虑一下鼬比较好……” 刚刚想要脱口而出的‘我和这家伙没关系’在听见妖孽藤峰的话后就咽了回去。 凭什么都说利光人不好呀!明明人家也是美少年……美正太一个啊! 虽然那爱好特殊了点,但论起来也不比宇智波鼬差呀……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盯着妖孽藤峰,一字一句地说: “岛、田、利、光、是、我、男、朋、友。” 然后又加了一句—— “比、宇、智、波、鼬、那、个、死、人、脸、好、一、百、倍。” 利光一愣,表情变得特别……微妙。 藤峰妖孽也是一愣,他笑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然后我看见他伸手一抬,对着我后面挥了挥手: “哎,鼬,你也来了?” “……” ……鼬!? 我突然如坠冰窖。 三、爱与不爱的分割 ……我喜欢他? 呵,怎么可能。 ‘喜欢’这两个字太沉重了,很多人一生背负着,然后坠入无尽的深渊,得不到解脱,少年少女的喜欢,只是建立在‘新奇’下的产物罢了。 更何况,我曾经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喜欢。 如果要排列的话。 我喜欢过很多人。 玖兰枢,恶魔黑执事,杀生丸,基德,鼬…… ……还有很多很多。 少女的喜欢,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可能只是因为一句帅气的台词,一个帅气的背影,或者是在生花妙笔下好看的长相和唯美的声优。 这样轻浮的喜欢,早就应该随风而散了吧? 那为什么,在看见他站在后面,想到他听见了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会突然觉得很冷? ……心理作用? ——骗鬼啊。 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 不想承认自己会关注他的每一件事情,不想承认自己会把自己绑缚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不想承认自己会拥有这样复杂的感情,不想承认一向青梅竹马控的自己会为一个青梅竹马而觉得窒息。 ……我不想承认。 但是。 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不想’就能完成的。 所以。 宇智波鼬,我大概喜欢你。 ……或许说,更确定的—— 宇智波鼬,我真的喜欢你。 但是这样的感情,要怎么说出口? 他是命运齿轮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会加入暗部,他会杀了全族人,他会从一个温柔的哥哥变成一个残酷的凶手,他会浑身沾满鲜血,他会用血腥的手为自己的弟弟劈开一条大路。 尽管这条道路引领的不是光明而是黑暗,但是他那种感情那种坚韧。 但是他在晓最后的日子是靠着药物来度过。 我都知道。 所以,我不能喜欢你呢。 我这个人胸无大志,没有什么能力,有的也是鸡肋,我只是被莫名其妙扔到这个世界的一个附属品,不像你,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有那么多的人为你祈祷。 所以,我拿什么来爱你? 什么‘我只爱你这个人,不爱物质’那都是胡扯。 比起爱情,我果然更看重自己的小命。 而且。 鼬啊鼬,你怎么会有爱情呢? 或许说,你怎么可能爱我呢? 你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把你从命运的囚笼中拉出来,给你自由的人,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和你并肩而立在世界顶端的人。 ……我算什么? 连考试都要靠人作弊才能度过,八百米会喘的不行,只会拖后腿的废物一个。 这样的我,要怎么爱你? 这样的我,你要怎么爱? 所以。 所以,我伸出手,看向了鼬身边的女孩子。 女孩子有着不能置信的近乎让人眩晕的容貌和甜甜的笑容。 这才是你的良人呵。 她足够把你从漩涡中拉出,她能给你你本该拥有的一切。 她将给你光明,让你脱离黑暗。 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它要的结出的花朵。 大概和唯心主义一样,如果是我们,只能开花,开出无用的花。 所以…… ……让我忘了你吧。 我还是长谷川爱惠子,你还是宇智波鼬。 相交线一旦交错,就会马上分离。 然后越走越远。 是的。 那么—— “初次见面,我是鼬的同学,长谷川爱惠子,你就是鼬的女友吧?” 三、爱与不爱的分割 陌路的分割,相逢的转折。 鼬的眼神抖了一下。 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利光没给他机会,利光大咧咧地笑,也伸出手: “我也是鼬的同学,岛田利光。” 宇智波夜蝶笑的很好看。 她生的本就好看,这么一笑,更加明艳动人。 六岁的孩子,居然能有这样蛊惑人心的容貌……当真是不可思议。 “你们好。” 女孩很大方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一颤,她又握住了利光的手。 笑容很刺眼。 “刚刚听说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 我没回答。 利光也没吭。 鼬的眼神又动了动,他张了张嘴,我突然有种感觉,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是,我不能让他说。 所以,我拽过利光的手,尽力笑的露出八颗牙齿,非常幸福的样子: “是啊,他不比鼬差吧?” “我听说过你的哦!” 宇智波夜蝶神秘地看了利光一眼: “岛田利光,是木叶有名的天才,和鼬哥哥齐名呢!” “呵。” 利光笑了一声。 这不像是笑,和他平时的笑一点也不一样,没了那种阳光灿烂的感觉,隐隐觉得,这是冷笑。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冷冰冰的一片,完全没有笑意。 妖孽藤峰没说话,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鼬,最后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好叹气的? 我笑。 反正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天才和废柴的爱情故事,这么俗套这么没创意这么狗血,谁会信啊?王子就是应该配给公主,灰姑娘的梦本就是一场虚幻。 别忘了,灰姑娘的玻璃鞋永远走不过午夜十二点。 宇智波夜蝶还是笑的很灿烂,她挽着鼬的手,“我刚刚回来,能认识你们很高兴呀!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我啊,最喜欢电影院隔壁的蛋糕了,一起去?” “不了。” 我刚刚想要说出‘好啊’,利光就冷冷地扔下了这句话,他看了看鼬——眼神特别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眼神的利光,又看了看宇智波夜蝶,突然伸手拽着我的胳膊: “爱惠子,我们去练习瞬身。” 瞬身? 别提我的伤心事行不…… 刚刚好不容易有点失恋……呃,不对,是暗恋受挫的感觉了,你让我独自伤感一会行不? 别提我悲催的往事了…… 鼬似乎是嘴角动了动,……在笑? 笑笑笑笑死你! 你这家伙美人在怀我失恋了……居然还好意思嘲笑我! 愤怒的火焰彻底燃起。 妖孽藤峰突然站在了我们四个人中间,笑的特别诡异: “今天不行了,你们哪都去不了。” 呃? “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呃呃? “上忍考试要开始了。我替你们报了名。” 呃呃呃—— 【かことみらい】PARTⅠ 【かことみらい】PARTⅠ 天上的众神和地下的我们。 她叫颜惠。 不算好看的容貌,皮肤黑黑的,据说是由于小时候某次到海边受到了感染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性格很一般,唯一特殊的就是跑起步来很像是一只小小的泰迪熊。 是的,泰迪熊。 那种在街边随便一百块就能买来的山寨版的泰迪熊,它们总是憨态可掬地笑,坐在玻璃橱柜里面,无神的眼睛看着看着天空,不会哭也不会抱怨,即便你用拳头打在它们身上,也还是对着你笑。 你瞧,这是多么可爱的傀儡玩偶。 有时候我会想,其实颜惠,也是一个傀儡玩偶。 不管她妈妈多么少女情怀,会拉着她在作业很多的晚上去看韩剧,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而且总是做出一种少女才会做出的事情,然后让她在很晚的时候才能睡觉。 这么好的家长,不会把‘学习’当成一种压力加在身上。 但是在‘玩乐’的前提下,是学习。 所以,这个会一脸微笑着让自己女儿陪着看韩剧的少女情怀家长,也会一脸理所应当地把自己从书店街抱来的大本大本的数理化生资料扔在桌子上。 她不用说一句话,不会和一般家长一样交代‘你必须把这些写完’或者是说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学习才是你未来的保障’这样的话。 她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连一个眼神都不需要,只要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关上门去看自己的韩剧,她乖乖的女儿就会乖乖地把那些资料写完。 他们经常说,颜惠是个神人。 是的,在强手如云的理科实验A班里面,能够占据一席之地,而且还能保证在十点十一点之前睡觉,这真的是一种实力——因为她那成堆的资料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女生学理科真的不容易,特别是当你面对一张又一张的高考题的时候。 高考是个让人痛恨的东西,而我们又依赖于这个东西,没了高考制度,我们什么也没有,河南的孩子不同于北京上海深圳……诸如的城市,考试有着绿卡,我们只能靠着这个东西去出人头地。 所以,我们只能一边骂着高考制度一边为它臣服,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悲剧。 高考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萌物。 它让一般城市的孩子,可以脱颖而出,也许每年考上光华学院,考上元培学院,考上清华土木工程,考上香港大学的人屈指可数,但是自己知道,如果把我们的成绩放到大城市,是稳扎稳打可以上名牌的。 世界给了我们一种选择,这个选择有两个选项,不管哪一个,都是痛并快乐着。 所以,我们也在痛并快乐着。 会不高兴,但是也会庆幸,至少自己不用裹小脚,至少自己不用三从四德。 女生的悲哀,却也是一种幸福。 女生的脑子真的不如男生,这点是得到了科学证实了,所以学习理工科对于女生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但是面对这种不公平,颜惠还可以做到游刃有余,这点一直让我深感佩服。 至少,我没那种外面世界喧嚣着我却自己一个人和高考题奋斗的毅力。 这也是为什么毛爷爷是主席而我就是一个高二学生的原因了。 高二是个很关键的时候,很多人都放下了自己的不羁去学习,当然,在学生被划分为三六九等的今天,本校部和分校部,择校与老师的鄙夷已经成为了一种潜规则。 所以,坐在分校部里面的孩子仇视本校部,坐在本校部里面的孩子压力更大。 特别是在实验班。 我去过他们班,桌子上摆放着一堆又一堆的资料,理科高考的最后一道大题已经是每天必备的饭后甜点,当我们文科实验班的文艺少年少女还在抱怨为什么我们要写文科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每天的竞赛折磨的身心俱疲,近乎麻木。 记得老师说过一句话,他说‘现在就是要你们考试,等到高三的时候一天考三四次,考得你们都麻木了,再高考的时候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想笑,因为怎么会没区别呢? 高考这样的分量,果然还是和普通测验不同的吧。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说明,颜惠是一个神物。 因为在人人自危的理科实验班,她还可以空出时间来看漫画看小说,还能一边保持着自己的好成绩,这不是神物是什么?……阿凡达吗? 但是再神奇的人,也是有自己的弱点的。 颜惠的性格,大概算得上是她的弱点吧。 温顺的性格,完全不懂得反抗,我们几个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永远都是静静地听,只有在牵涉到诸如‘到底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是不是配对’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才会因为青梅竹马控的本性爆发而加入争论。 其实她生气的时候用十四的话说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但是我总是想起来泰迪熊,无神的眼睛看着天空,一闪一闪,然后没了。 就和我们的青春一样,轻狂一般,一闪一闪,便没有了。 她是一个青梅竹马控。 对于青梅竹马一样的事物,会有近乎偏执狂一样的喜爱。 类似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啊对了,我个人是非常反对这一对的,因为我对平次的爱到了一个境界,但是我老觉得远山和叶配不上他,这是女人的直觉。 所以我们两个唯一的争吵大部分时候也围绕着这个话题。 她认为柯南里面最经典的配对就是这个,但是我却最讨厌这个。 后来觉得,其实和她吵架的时候她的表情才是真实的。 不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娃娃,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见解,眼睛弯弯的,短发乱蓬蓬,黑黑的脸上会因为激动微微泛起红晕,人家说白里透红好看,我觉得黑里透红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悄悄告诉你,这大概叫做看惯了美女,偶尔喜欢清粥小菜…… 有一次午休的时候,我找人骗寝室老师说我咳嗽的太厉害不能去睡觉,然后拉着颜惠到我们班去给我讲解数学题——天知道圆锥曲线的高考题为什么这么难! 明明是那么复杂的题目,那么复杂的算式,那种让人看了就想临阵脱逃有多远跑多远的数字和代数,像魔法一样,一道一道出来,简直神乎其技。 其实说起来,老师的讲解也很详细,但是那段时间我数学课老师跑神,大概因为一直在数数学老师一节课掰断了多少根粉笔——最高记录是十八根,她一边讲课一边掰……佩服佩服。 我这个人特别懒,但是颜惠特别勤快。 这叫做优劣互补……但是我坚决不承认我是劣的那部分。 所以我直接抓过她的卷子来抄——幸好圆锥曲线这部分文理都有……我抄的很哈皮,她却一脸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银子,文科的数学很重要的。” 我的手一顿,没说话,继续抄。 其实我还是很感动的。 因为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说‘只会对你说好话的朋友不是好朋友。’ 不要永远支持你朋友的想法,要适时的给她一种其余的提示。 只会赞同的人绝对不是你的朋友。 是的。 所以,我何其幸运。 我抄着卷子想起来,十四想要理转文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怎么劝她的,因为已经一个学期了,不是这么容易说转科就转的……又非常得意,原来我自己也算是一个好朋友。 我又想起来我们的清华北大的约定,那么美好的未来的畅想。 所以我想说,颜惠真的是个神物。 不管是从做人还是从学习上,都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初看上去平淡无奇,他们也许进入人群就会被淹没,但是这样的人,往往是等待我们去发掘的珍珠,在经历了磨砺之后,会发出更加璀璨的光彩。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一群,他们有自己内在魅力。 但是这样的魅力,又不是那种在穿越小说里面常常出现的‘女主角外挂’。 其实小说里面常常有这样的雷区,明明女主角的长相只是‘清秀可人’,却有那么多的男一号男二号要飞蛾扑火一样跑上去,这让我难以理解——因为根据作者的内容来看,这个人的性格并不吸引人。 大概那种女主角吸引男一号的是‘有着狡黠的笑容’‘是第一个对我不屑一顾的人’,但是又会想,这样的人是不是太过做作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看见美男子的时候不屑一顾呢? 哦,是的,有,那就是同性恋……女的。 所以。 在看见小说里面有‘她不漂亮,但是凭借着自己的才智’……诸如此类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大大的X,因为我无法去想象这样的女主角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 不要告诉我说因为有现代的知识让人腹有诗书气自华……说实话,作为一个文科的好学生,我老觉得在我看见穿越小说里面提到的很多诗句相当晦涩……闻所未闻,难道他们穿越前都有做好充分的功课吗?……特别是,为了突出女主角的才智,往往穿越前的身份是什么大公司的主管,一个主管,怎么会有那份闲情逸致去学习那么多的诗句? 只是文章的BUG,不用这么计较。 我只是想说,如果颜惠穿越了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念头从一开始的一个种子,慢慢长大慢慢发芽,终于在年少的心里成为了一棵大树。 它如此枝繁叶茂,于是一个开始付诸实践。 【かことみらい】PARTⅡ 【かことみらい】PARTⅡ 暂停的下坡,开始的悬崖。 所以开始观察。 喜欢什么颜色。 到底是什么性格。 喜欢哪个动漫人物。 有什么爱好。 说话的习惯。 走路的习惯。 ……等等等等。 这么多细微的线索拼凑起来,但是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好友。 所以,我找来了一个时光机,然后把她放了进去。 直到她从颜惠成为‘长谷川爱惠子’的那一刻,她大概都不知道,这个稀里糊涂的闹剧,是她的朋友一首自导自演的游戏,只是因为想要看看,那么逆来顺受的她,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做出怎么样的抉择。 选择的世界,是火影忍者。 因为她非常喜欢宇智波鼬,其实对于那个闷骚男我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他哪里有我们家角都帅啊,看看角都那个迷人的眼睛和销魂的口罩……偏题了偏题了,顺便说一句,最近我喜欢鬼鲛。 我在想,如果她到了那个世界,能不能和鼬在一起? 从心里来说,我觉得这不怎么可能……毕竟以她的那个个性,学习是肯定第一名的,但是和体育一旦沾边就彻底完蛋了,这点倒是和我一样……我们这帮都是体育无能。 但是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配站在宇智波鼬身边的,只有强者。 那么,长大吧,颜惠,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从一个温室的花朵蜕变成一个仙人掌的。 但是我明显高估了她…… 我亲眼看着她是如何一遍遍逃脱跑步,一次次逃过体育训练……说实话她对于体育这样的逃避能力我也没想到,不过大概也能猜测到一点点……囧。 男孩和女孩之间的感情,是最干净的。 更何况,我这个幕后黑手……是个亲妈。 (浮云妹妹:真的吗?) 其实她大概没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宇智波鼬了。 把‘喜欢’和‘崇拜’混淆。 把‘过去’和‘未来’模糊。 站在时间和空间的交错口上,要怎么选择? 站在这条茫茫的大路上,要看向何方之风? 我拿着爆米花,和看戏一样看着。 我在笑也在流泪,我在想,我这么做是对的呢还是错的呢?我没给她多了不起的能力,就算有也是一个鸡肋能力,为什么穿到了战争世界的孩子都要有那么玛丽苏的能力呢?你的性格能不能转化成一种力量呢?如果没有了力量,强者会不会喜欢呢? 我敢试一试,也因为,她是颜惠。 那个平淡无奇,身上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颜惠。 我想起来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里面说过的一句话,她对荷西说: “我在想,飞蛾扑火的时候,一定是极幸福的。” 故事一步一步往前。 然后,时光和岁月相互交错,一步一步。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是哪一条。” “我们都是寂寞的猎人。” “神赐予我生命,我交出灵魂。” “世界赐予我们伟大的财富,等待和希望。” “人生在于流浪。” “我们的生命的构成,很简单,但是如果把它剖开来,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一句一句。 一句一句。 有的记不清楚来源了,甚至连原话也不是很清楚……记得的只是一个轮廓了。 让我去回忆是哪一本书里面的哪句话,也忘了。 但是那些烙印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却是怎么抹不掉的。 我想,你大概真的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为什么不再更加向前一些呢?再一些,再一些。 再一些,就是幸福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半途放弃自己,放弃过去呢? 为什么呢? 你知道吗?我想看见你往前,往前。 把自己的手伸出来,在离那个人很近很近的地方,伸出自己的手。 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你喜欢他。 但是你说“灰姑娘的玻璃鞋,走不过十二点。” 那是世界给予你的悲剧,那是你无法逃离的命运吗? 还是你自己织成的一张网,把自己绑缚起来的借口呢? 这是扑火的飞蛾。 这是作茧自缚的那只蚕。 一点一点,一分一秒,把自己束缚在里面,但是不愿和毛毛虫一样挣脱出来,为了自己所谓的净土,一下一下把自己送入地狱的深处,其实只要往前一点,就能冲破水帘洞的阻隔。 为什么不呢? X X “夜一这个家伙……” 十四经常这么说。 “夜一,就和小媳妇一样。” 你气鼓鼓地嘟嘴,看过去,真的和小媳妇一样。 我又想起来泰迪熊,不吭也不动,眼睛空荡荡,看着世界看着我们,它对每一个微笑,它对么一个憨态可掬,但是它没有自己。 “呵。” “这样也好。” “诶?” “……没什么。” X X 我想,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一场我给你编制的梦境,你要自己走下去。 我不会告诉你的事情,我将不能告诉你的事情。 鼬其实喜欢你。 他看着你的眼神,为什么你没有注意过? 被自己平凡的外貌和不出色的能力所屏蔽,认定了自己就是那个悲剧的女二号而宇智波夜蝶才是女一号,而退居二线,这是你退缩的理由吗? 或许你没有可爱的长相,连清秀也说不上,还是那样黑黑的皮肤,还是那样的眼镜,还是那样的身高,还是那样乱乱的短发,还是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 但是。 但是。 这样的你,足够吸引很多很多的人。 你看,岛田利光,宇智波鼬,这不都是吗? 人要看内在,不是外在。 这句话听上去很空虚,但是我相信着,只要相处过,只要并肩作战过,只要在一起说过话聊过天,只要在同一个蓝天下仰望世界。 他们会选择的,还是一个平凡的你,而不是那样一个花枝招展的玛丽苏吧?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 为什么呢? X X 她叫颜惠。 她是我的好朋友。 她会很安静很安静地写难死人的习题,会很生气很生气地和我争论到底谁和谁更配一点,会很听话很听话地陪着自己的妈妈看韩剧,会看着书桌上一摞摞的练习册平静如故。 没什么不对的。 就和洋娃娃一样,安静的,全世界都没了声音。 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很刻意地用很奇特的语气。 比如‘鼬很好~真的。’ 比如‘你别不信,我真的会做的。’ 比如…… 面对我光是看看就想要自杀的理科最后一道高考大题——文科数学的高考最后一题据说光是计算就要二十分钟,还不带想,理科的变态由此可见——她能很安静地想。 一天没有结果,两天没有结果。 急了的时候会撕卷子,所以总选择人多的自习课来写。 因为会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子撕卷子。 然后,那道晦涩的题目会被轻巧地解出来,字体清秀干净,女孩子才有的字体,笔记永远工整,本子干净没有折痕,所有用过的东西都有着一股清新的感觉。 头发长的长了会看起来和鸡窝一样,所以会说‘这样已经很整齐了’。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十七岁的女生,没有离家出走过,没有恋爱过,没有和男生眉目传情过,没有去过网吧,没有去过男生家,没有干过任何不该干的事情。 这就是该有的青春。 其实我们的青春,不需要轻狂,不需要叛逆,就是要这样,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但是回想起来,那样平淡的日子,反而成了人生画布上最淡雅的一块色彩,每每看起来,眼睛会觉得酸,但是会笑。 不要刻意的模仿电影明星的装扮,喜欢但是不着迷,不喜欢裙子,不喜欢花枝招展,不喜欢逛街,不喜欢任何一般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当别人牵着第四个男朋友的手逛街的时候,安静得看自己的漫画写自己的作业,就是这样的青春。 如同是一杯白开水,冒着升腾的热气,滚滚的水泡弥漫了眼睛。 不叛逆不轻狂。 不是好学生也不是坏学生——好好写作业好好上课,但是在老师强调‘房间里面不许有电脑’的时候依旧要看漫画的更新依旧要沉浸在动漫的世界里面。 人总是要有一两样自己喜欢的东西。 所以,为了这样难得一见的喜欢,而付出一些什么,也是值得的了。 听爸爸妈妈的话,不提过分的要求。 和同学相处的很好,性格温顺的和绵羊一样。 这就是她。 这么平凡的她。 却和那句话一样“我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站了一个红头发的巨人,而我如此渺小。” 平凡人所雕琢出来的璀璨。 没有惊天动地,没有肝肠寸断,有的只有平凡。 那些发生在你和我身边的事情,很平凡和真实,就是又一个我们。 那样的,平凡的,有点小小的叛逆的我们。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和我们一样,如此平凡的一个人。 那么,要好好的幸福地生活下去啊。 一直,一直。 冻てつく夜立ち止まれず冰冷的夜晚也不能停下脚步 仆ら始まる热を待ってる我们开始前行等待著那份炽热 求めすぎて散切れる梦过於追求那散断的梦 そんな欠片(かけら)で何が叶うの?那样的碎片能够实现什么呢? キレイにすれ违う心夜明けも远すぎる街で完美地擦肩而过的心在黎明遥远的街道上 仆らは真冬の星より我比起卢的寒星 梦中で儚い更加痴迷虚幻 胸に落ちた纯白(しろ)い想いが心中沉淀的那份雪白的思绪 溢れ出して仆を揺らして渐渐溢出爷著我的决心 空が零(こぼ)した优しさだから因为那是天空洒下的温柔 雪は寄せ合ったツバサのように宛如雪花凝结而成的羽翼一样 君の肩を包むよ拥抱著你的肩膀 「独りだけで居られない」と「无法孤身一人而存在」 人は弱さを恋にするから因为人会把弱小作为依恋 微か(かすか)に触れる唇に変えられるものはなくても对於微微地触摸的嘴唇即使没有能改变的东西 何刬かで冻えてる明日を那不知在何处冻僵的明天 引き寄せるように也会宛如互相凝结一样 淡く积もる纯白(しろ)い想いを淡毖积的那份雪白的思绪 せめて君に伝えられたら至少向你传达出去 何ができるの?その寂しさで我能够做些什么呢?凭著那份寂寞 雪は闭じられたツバサのように宛如雪花积累闭合的羽翼一样 ただぬくもり守って守护著那仅存的温柔 【あにき】 【あにき】 狭小的世界,狭小的他们,永恒的你。 第一次的出场。 是在佐助回忆的时候,当卡卡西问起“那么你的梦想呢?” 他沉默着,然后眼神里面一抹凌厉闪过,接着,黑色布景里面一个男人脸部的轮廓,唯一清晰的是那侧脸上的眼睛,猩红色,染尽了这个世界的鲜血。 汩汩流出来,碎了一地。 其实那个时候,我没觉得你会是帅哥——大概觉得是个莽夫的感觉……因为那个侧脸实在是不怎么帅,后来正式登场之后再看侧脸,突然有一种很想砍死AB的感觉……明明人家是帅哥一枚啊! 其实我对冰山男一直都没什么好感…… 这点和大多数人相悖,很多人说我的审美有问题,我说那是因为我懂得看内在,啊,看人家角都的口罩和眼睛,多么的迷人呀,比你好看完了…… 咳咳,好吧,其实平心而论,还是你比较帅= = 但是我就是喜欢角都呀没办法。 对于冰山男的不喜欢,开始于手冢国光。 谁让他带着主角外挂这个玩意于是我就不爽于是我就开始烦冰山于是你刚登场就被我厌恶了…… 后来发觉,其实你也不是那么冰山的一个人。 其实宇智波鼬同学还是很正常人的,不过大概是因为宇智波家那个变态的教育机制才教出了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孩子,所以,我开始觉得宇智波家不是人呀不是人。 再想想。 叮当叮当的斗笠,飘扬的白色布条(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抬头的时候露出来的眼睛,黑色的,或者是红色的,写轮眼在变成万花筒的时候是凌厉的手里剑。 其实我觉得AB大概是故意设定成手里剑的……因为这个东西,真的非常符合你。 就是这样一把剑,伤了别人的时候也伤了自己。 你死的时候,看着佐助的脸,看见他那个大招麒麟,是不是很欣慰?是不是很伤心?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用自己的一生和佐助的一生去换那莫须有的力量,值得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英雄那种‘为了力量可以不要自己’‘我们就是为了力量而活’这样伟大的崇高的理想……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一般遥远,就和哈佛大学一样的遥远……风一吹,就没了。 以一个普通人来看,你真的很不值。 佐助那家伙已经完全魔兽化了啊!完全没人性了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鼬同学! 我刚刚去看了今天的火影更新。 里头佐助面无表情地说‘香磷,当你成为人质的时候,你是阻碍。’ 于是,他手里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杀了香磷。 我又想起来,其实香磷对佐助,真的是尽心了的。 她在佐助快不行的时候赶快到了他的身边,自己的胳膊放出来,让佐助喝自己的血,即便是被团藏抓走的时候,她也是那样,心里想的,还是佐助。 这样的爱情,已经超越了名为‘自我’的限界。 只是这样的爱情,给错了人。 我也想起来了团藏。 他死的时候很惨,他回忆自己的过去,然后他告诉猿飞,他说,老夫到死也没当上火影…… 其实我想说,团藏爷爷,你已经当上火影了。 当你说出来‘为了木叶,为了忍者世界,不能让你们活着!’的世界,你已经是一个凌驾于火影之上的人了,你真的爱着木叶爱着所有人,爱着这个世界,但是你用错了方法,瞧,你就和一个名为宇智波鼬的白痴一样愚蠢地用错了办法,他埋葬了自己和弟弟,你埋葬了自己和根部。 有时候会觉得,其实团藏是一个影子。 他是历代火影身下的影子,他心里怀着的是木叶,他以为自己想要的火影的位置,其实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木叶罢了,所以,为了这样的念头,他做了很多错事,但是这样的错误的源头只是因为他想要保护木叶,他不想让二代白白死掉,他想要告诉这个世界,他团藏,也有这个本领。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团藏啊团藏,你的一生何其孤单,就这么萧萧瑟瑟地去了,什么都没留下,我最后看见了你的长相,其实你狠帅的,我终于看透了人的内在一次……可是为什么你要死呢? 还有大蛇丸,就和大蛇丸一样,一生孤独,用错了办法,埋葬的是自己。 X X 说偏了,我原本是想要说你的,鼬。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哪个人才是宇智波鼬呢? 是那个笑容温和的哥哥,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是那个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幻术无敌的家伙?是梦里的你还是现实的你?是我们所臆想的你还是真实的你?…… 但是,你就是你呢。 你就是宇智波鼬,独一无二的宇智波鼬。 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宁死不屈,有自己的执着有自己的坚定。 看准了一个目标走下去,把仇恨背负在身上,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过往,没人看得见你流出来的血,没人看得见你付出的一切,我们看到的你,光华璀璨,立于万人之上。 我想起来蓝染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从今天开始,换我来俯视你们。’ 但是,俯视别人的代价是什么? 我看见蓝染站在反膜里面,他笑的狂妄,那么的睥睨天下,摘掉了眼镜之后,蓝染是这么的君临天下,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到处都是那种王者才有的感觉。 他如此遥不可及,他如此立于云端。 蓝染付出了什么? 他一直潜伏在尸魂界,他一直做一个五番队的队长,他被静灵庭女性周刊评为‘最值得嫁的好男人一号’,因为他的笑容因为他的温和,雏森为了他而死,他没有反应,成者王败者寇,况且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那个天真的女孩子而已,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他付出了很多东西——没了单纯的快乐,没了知心的朋友,哪怕是银,也不过是他的一个伙伴,这样的伙伴到底能持续多久?没人知道,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么,你成长起来,付出了什么呢? 仔细比对,我发现,其实你付出的,不比蓝染少。 宇智波家想要叛变,你身为木叶的暗部分部长,为了木叶的安全,讨厌战争的你甘愿让自己背负所有的罪恶,所以你杀了全族的人,然后你用一种刻意的残忍的口气对着自己的弟弟说‘仇恨我吧!’,所以,他开始仇恨你,你到了那个危险的叛忍组织,那里的人都是怪物。 你穿上了黑底红云的袍子,你戴着斗笠干着一切不法的勾当,你杀人随意,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因为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弟弟,不,你应该也是很自责的,因为你是如此的恐惧战争。 但是讽刺的是,你最终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战争。 你想让自己的弟弟长大,让他把宇智波这个伟大的姓氏发扬光大——你不让他知道其实宇智波家的人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家伙,你要让他以为宇智波家是如何的荣耀,但是他最终还是知道了,而且那个时候的他,心已经被彻底染成了黑色,一点一点的,黑色。 他对着团藏说“不要小看宇智波”的时候,我认为,他大概真的成为你想要让他成为的人,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去发扬宇智波这个姓氏,是吗? 但是,你会不会流泪? 看见自己的弟弟,从一个乖巧的孩子变成一个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同伴的冷血动物,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自责?你绝不觉得这是你的错呢? 佐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宇智波家的畸形教育让你的心理产生了沟壑,所以你认为只有复仇这个念头才能让他强大起来吗?还是因为你觉得人为了得到力量可以舍弃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阿银说过,他说“我所想要保护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这句被评为银魂台词排行榜第一名的话,无愧于这个位置,他终于也热血了一把,但是我不得不说这句话说的很好,人活在世界上总是为了保护什么的,鸣人为了保护小樱可以爆SEED,我爱罗为了村子可以强大……那么你以为呢? 那么单薄的所谓的‘仇恨’的力量,那么单薄那么脆弱,完全不堪一击,你以为的铜墙铁壁,不过是一场笑话,笑话后面留下的,是面目全非的佐助和你自己。 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看到自己的弟弟对着自己举起了手里的刀刃,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样畸形的成长……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真的是你渴望的吗?真的是你追求的吗? 如果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走这条道路吗? ……是的,你会。 因为,你是宇智波鼬。 独一无二的,宇智波鼬。 在乎自己的家族,在乎自己的弟弟,所以独自背负一切的宇智波鼬,那个被人说有点腹黑其实只是懒得讲话,那个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说着自己不愿意说的话的宇智波鼬。 那个我们喜欢的,我们心疼的宇智波鼬。 一手火遁出神入化,写轮眼被你用到了极致——你真的是木叶的孩子,是木叶光辉的忍者,你的一生为了木叶燃尽了风华,于是沉淀成了千般万般的色彩,最后这些色彩变成了晦涩的黑白,在记忆的楼阁里面占据着小小的角落,这个角落却经久不衰,永世芳华。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只是,你化龙化的,是不是太早了呢? 八岁开眼,十三岁当上暗部分部长——看上去如此顺利如此不可置信的经历,才十三岁就成为了S级的叛忍,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对于你是做不到的呢? 龙的寿命,也是有限的啊。 就和毛毛虫变成了蝴蝶一样,只有短短的寿命,它的一生何其悲壮,作茧自缚,经历了最痛苦的挣扎,换来不过瞬间的美丽,犹如一季昙花,忽然开放,在人们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悄然凋零。 所以,世界对着你,伸出了他无情的手。 进入晓之后,你和晓达成了协定——他们不能入侵木叶,你的确很够资格,所以晓给了你面子,但是你的身体很不好,非常不好——进入晓之后,血继给你带来的毛病出现了,因为过分使用万花筒,你的视力下降,到了近乎双目失明的地步,而且卧床不起,疾病缠身,几乎要靠着药物来维持生命,只是,你依旧是那样的淡然和冷漠,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但是你有要留恋的人。 你留恋的,是你的弟弟,是你的木叶。 但是木叶把你当成叛忍,你拼死保护的人把你当成一个冷血无情的凶手,他们仇恨你恐惧你,他们把你当做木叶的耻辱宇智波的耻辱,那卑鄙的一族被光荣的留下,只是你,为了保护自己姓氏的荣耀,成了用很的罪人,即便最后死去,你进不了慰灵杯,这是为什么! 但是佐助仇恨你,他把你当做是杀戮全族的仇人,他为了向你复仇而活着,为了向你复仇而成长,他不知道你在夜里是如何的思念他,他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他不知道你垂危的生命,他只是一直强大,在强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抛弃了老师,抛弃了朋友,抛弃了村子,你给他的道路遥远而且坎坷,你给他的道路最终将他领入了歧途。 你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个,我不想猜,也不愿意猜,或者说,连AB都不知道的,我拿什么去猜? 没人真的懂你。 你自己都不懂你自己——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经历如此残忍的一切。 上苍给了你所有人羡慕的东西——完美的长相,完美的天资,完美的家世,你瞧,这些完美的东西,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你生来就以‘宇智波家大少爷’的身份,它给了你别人没有的荣耀也给了你别人没有的压力,你为它穷尽了一生,你为了它,最终死的悲惨。 人得到了什么总是要付出点什么。 但是。 你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惨痛? 对你,是不是太沉重? 是不是很不公平? 金色に染まった街の色感じて【感受著涂上金色的街道】 流れる人の波に君を映していた【流动的人海潮中映出了你】 あれからそうどれくらい一人过ごす日々は【从那之后有多少一个人渡过的日子】 地図のない旅のよう光探しに行くよ【就像没有地图的旅行去找寻光芒吧】 思い出す眩しい空の色【回想起眩目天空的颜色】 遥かな(未来)道照らす(映す)爱の呗【遥远的(未来)照亮街道(映照著)爱之歌】 ah 离れても繋がっている想いを确かめたい【ah 就算分隔遥远也联系著想要确认心意】 巡り逢える梦の中寄り添って夜越えて行く【在梦中相逢著相依偎著跨越夜晚吧】 君が眠る街を见下ろす银世界は【你沉眠的街道俯瞰著的银色世界】 近づいてく度に胸の鼓动高鸣った【越是接近胸口的鼓动便高涨了起来】 gate を抜け出せば飞び込む君の姿【若逃出了gate你就会飞奔过来】 考えてた言叶は全て忘れていた【想好要说的话全都忘记了】 苏る君のやさしさを【苏醒了你的温柔】 离れてた(时が)気づかせて(仆に)くれたよ【分开的(时候)让我(发现了)】 会いたくて会えなかった道のりは远かったけど【想看你却无法见面路途虽然遥远】 もう离さないいつまでも梦のまま抱きしめよう【不会再离开你永远就在梦中拥抱吧】 ah 変わり行く仆らは辉ける日を描いていた【ah 渐渐改变的我俩描绘著闪耀的日子】 重ねて行く君への想いは色褪せないよ【不断重迭著对你的心意不会褪色】 该如何称呼你呢? 宇智波鼬,黄鼠狼,鼬,晓朱雀,还是—— あにき 是的,你只是一个哥哥。 为了自己的傻弟弟,干了所有该干的不该干的哥哥。 那个傻傻的,哥哥。 但是,你又不是一个好哥哥。 只是,很多人都喜欢叫你‘鼬哥哥’,却没人叫宁次‘宁次哥哥’,因为你为了自己当弟弟穷尽一生,但是他没有,虽然我们都知道,你的做法偏激,你的做法给了佐助痛苦,但是我们还是愿意叫你鼬哥哥,因为你的出发点,你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美好的,如同一季莲花,花开花落,世界的风云变化,都与你无关,你看见的,你触及的,都只是你的弟弟,都只是那个孩子,那个叫你哥哥的孩子,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为了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呵。 多么伟大的哥哥。 多么悲哀的你。 鼬,来生,不要当哥哥了,哥哥这两个字给你的东西,太幸福太沉重,来生,就当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吧,不是忍者不是什么哥哥和弟弟,不是什么木叶不是什么叛忍。 只是你。 而已。 足矣。 四、从天而降的闪电 “鼬哥哥,我回来了!” 男生一愣。 永远冷淡的没有笑容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久别重逢而露出罕见的微笑。 “……哦。” 非常……冷淡的回应。 女孩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疏远和无所谓,笑的更加开心了: “小蝶已经成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是不想回答。 小时候曾经看着的那个和自己弟弟一样大的‘妹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所以—— “没事的话,我还要训练。” 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然后似乎是不能相信地——非常疑惑地,往前迈了一步: “你、……你说什么,鼬哥哥?” ——“没事的话,我还要训练。” 这句话本来可以再次重复一遍的。 男孩却突然顿住,大概是因为觉得这么说会让对方难堪。 “你自己去看电影吧。” 手里的电影票。 是原本买来想要请利光还有爱惠子一起去的……不,应该说,是藤峰老师交给自己的,说是之前的任务大家都辛苦了,算是犒劳。 其实也不过是村子里面的女人送给藤峰老师的吧。 不过……他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电影。 “诶?!” 一愣:“鼬哥哥,这是情侣电影票!” “……” 脸色瞬间黑的彻底。 果然,不能相信藤峰次郎的人品…… “不过没关系,我们两个一起去吧!” “……” 想拒绝,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为什么会想要拒绝? 那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理论上来讲,对于所谓的‘喜欢’和‘不喜欢’并没有什么刻意的排斥,所以之前不管听见父亲和爷爷说什么,不管听见母亲说什么,都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 眼前突然浮现出来的东西。 “那个……” “我不会打架。” ……女生明显非常不情愿的口气和刻意逃避的表情。 “嗯……其实是这样的!自从和鼬君亲密接触之后有很多鼬君后援团之类的人来找我,我也受够了被人折磨的日子而且我也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学问没学问根本配不上鼬君!” ……一口气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伪装的所谓少女的害羞情绪。 ……其实当时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吧。 还有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在我们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所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想法? ……想要知道。 ……害怕知道。 如果说之前有犹豫不清楚这是什么的话,那么接下来,这样犹豫不决的情感马上得到了证实,却是用一种最为残酷的方式揭开面纱…… “岛、田、利、光、是、我、男、朋、友。” “比、宇、智、波、鼬、那、个、死、人、脸、好、一、百、倍。” ‘咖啦’。 碎了。 ……握着的手。 ……不敢看过来的眼神。 ……故意的躲避。 那大概是…… ……喜欢。 四、从天而降的闪电 我想我喜欢你。 “不过这次的上忍考试,爱惠子不需要参加了。” “诶?” “嗯,因为你的能力比较特殊,所以你不用参加考试,就给你上忍的称号,”藤峰次郎眨眨眼:“感谢我吧!都是你们老师我据理力争才争来的荣耀哦!” “……谢谢。” 明明应该很高兴的,不用参加变态的考试,就得到了别人想要的称号…… ……但是。 完全高兴不起来。 脑子里面想的是刚刚鼬和宇智波夜蝶站在一起的画面。 单恋的女人都是白痴。 这句话果然无比正确。 “但是爱惠子,你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去雷之国。” “……我不是不用考试了吗?” “谁说是要你去考试了?” 藤峰次郎的眼神里头,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上忍测试完毕后,将会有一次五大国的忍者选拔,将在三人一组的上忍团队里面选出最佳的一组,授予‘鬼之三角’的称号,我要你去参加这个的。” “……” 虽然我知道这两个人变态的强,肯定没问题……但是藤峰老师,拜托你认清现实啊,上忍三人团队组合里头肯定有很多精英上忍的吧?……你要我去送死么…… “其实这次村子只派了你们一队。” “……” 这个希望……太大了点…… “当然,村子有村子的考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爱惠子,鼬,利光,你们三个从明天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强化训练,一个月后就动身去雷之国,我会跟着你们一起去。” “老师……” 我举起了手,用一种非常好学的眼神看着藤峰次郎。 “嗯?” 藤峰次郎不愧是人妖中的极品……一个语气词能被说的如此婉转和……媚人。 “既然村子里面有那么多优秀的上忍,为什么要派我们三个去?明明你,还有藤峰太郎老师,卡卡西,阿凯……他们都比我们要出色的吧?” “呵……” 藤峰次郎高深莫测地一笑,他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秘密呦!” “但是你要记得,贵在精不在多……” “……” 问题是……我们不是精兵吧? 你们才是精兵吧!我们三个能干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鼬和利光,他们两个脸上倒是没什么大反应——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天才,但是要考虑下同组的我啊啊啊啊!我不是天才啊啊啊—— “……老师……” “啧啧,爱惠子,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老师我是不会把你换下来的哦!” “……” 给我点希望……好不好…… “而且,你要相信你的同伴。” “……”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跑……呃,这句话似乎不太对,但是大概意思是对的,虽然我相信他们两个不会各自跑,但是寡不敌众啊…… “最重要的是,”藤峰次郎正色:“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呢?” “……” 试了的话只会死的更惨啊…… “其实吧,这次主要是爆冷门,出奇兵。” “……” 也就是靠天对吧? 为什么我觉得……这未来,这么坎坷呢? 五、计划赶不上变化 “木叶忍者村带队上忍,长谷川爱惠子,藤峰次郎。” “……木叶带队上忍,长谷川爱惠子,藤峰次郎……” “……怎么没人应答!” “……藤峰老师……我们这样会不会很目中无人?” “没关系没关系,来,继续听老师我讲当年的故事……” “……” “木叶的带队上忍到了没!” “当年呀,老师我可是所向无敌……(中略)……然后在那一次任务中……(中略)……你知道吗,那个三尾还真的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角色……(中略)……” “那个,……藤峰老师……” “嗯?” “很多人都在看我们……” “哎,人长得好看就是事情多。” “……” “不是这个问题吧……是因为……”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又把我当成女人了,这帮没眼光的。” “……” “说起来那次任务,太郎是和我一起去的,藤峰太郎那个家伙呀,真的是……” “……” “老师,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现在是干什么的时候?” “……” “木叶带队上忍来了没有——!!!!” 五、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夜****的微妙感。 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辛训练……我们一行人终于告别了木叶,前往了雷之国。 其实对于雷之国的印象仅仅存在于听说有个脾气暴躁的雷影这种水平上……现在真的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在宇智波鼬死掉之后没有继续看火影的漫画。 临走的时候木叶居然没一个人欢送我们几个……好吧,很多小女生来了,可惜人家就是给鼬和利光两个人送行的,压根就没我的份= = 所以,藤峰小队以及其他几个人……一同风萧萧了……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院事件的第二天,我就被神奇地授予了上忍的称号,这种能够在名号上超过鼬和利光的感觉……真的很微妙,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没用的废柴一个了。 所以接下来一个月的训练里头,我一直在卑鄙地嘲笑他们两个…… 其实我觉得这一去真的是凶多吉少,虽然我很确定鼬是不会挂掉的,毕竟后头还有他很多的戏份,但是我和利光就不一定了啊……原著里面完全没有提到鼬的队友,而且我又不是女主角没有所谓的主角外挂指不定哪天就死的莫名其妙的TT。 而且—— 我看了一眼一旁正在和鼬说话说的很欢快的宇智波夜蝶。 女主角定律,在任何时候都可以零距离接触男一号的候选人……而且还拥有强大的力量,正因为宇智波同学是自来也和纲手两个传说中人物的传人,所以拥有了这样的好机会。 也就是说,为了保护我们这个小队的安全的……特派人员。 “你不会是兴奋到这个地步了吧?” 利光瞥了一眼我的脸色,幸灾乐祸: “突然变成了上忍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不错?你已经炫了一个月了哦,今天怎么不吭声了?” “审美疲劳了。” “……诶?” “我说……” 我转过头,盯着利光的眼睛,龇牙: “一直强调我是个上忍,那股新鲜劲已经没了。” “上忍的事情比较多也比较麻烦。” 利光同意地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不当上忍也好,当上了上忍之后的麻烦事情就会多得多,至少接任务的时候不能用‘我的实力不够’这样的理由去摆平了。” “……” 可是我是真的实力不够啊……我无语。 “利光。” 低沉的男声。 非常熟悉的声线,加上了少年所特有的韵味。 ……鼬。 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前面和宇智波夜蝶走在一起的鼬突然落在了我们两个旁边,然后低声叫了利光一下,他抬头的时候刚刚好扫过我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很黑的颜色。 ……呵,墨一般的颜色。 只是。 只是这双眼睛会看着的人,再也不会有我了。 我突然很想哭,明明都一个月了,明明都一直在扮演‘岛田利光的女朋友’这个角色了,明明都告诉自己要放弃了,明明都知道这不可能了…… ……但是,还是会痛。 时间当然可以治愈一切。 治愈一切,也需要时间。 “干嘛?” 利光懒洋洋看过去,蓝色的眼睛和鼬黑色的眼睛交汇,眼神里头有一股看不出来的东西。 “上次那个作战方法……” “嗯,放心吧,没问题的。” “还有那个训练方法……” “哦哦,我知道的。” ……为什么我觉得,鼬这是在没话找话呢? 不可能不可能!打消掉自己不切实际的可笑念头,我摇了摇头。 宇智波夜蝶正和藤峰老师说话,藤峰妖孽看样子非常的……不耐烦,但是他依旧笑得很风华绝代,只是那个口气和音调听起来,的确是在应付。 怎么可能呢?妖孽不是最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嘛。 “……爱惠子。” “……诶?” 突然被叫到了名字,我一愣,这一个月我一直都在逃避,每次几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也会找个借口离开……估计鼬这么聪明也看出来了吧。 不过所谓的朋友妻不可欺……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吧。 鼬的眼睛看着我,我看不懂他眼睛里头那是什么意思。 “……”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什么事?” “……我……” 非常犹豫的表情。 鼬看了看利光,利光也笑着看着他,他一怔,眼睛里面的东西熄灭了。 “……不,没什么。” “……哦。” ……为什么我觉得,鼬这个时候这个表情这么像是小媳妇呢?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唔,应该不会的吧?毕竟那家伙是宇智波鼬啊! 我伸手推了一下鼬: “宇智波在等着你呢!” “……” 鼬的脚步一顿,犹豫了片刻,往前。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背影和眼神。 我看见眼睛下面黑色的土地,周围青色的杂草。 还有空气流动的轨迹。 和天空的尘埃。 但是。 但是。 我没有抬头,所以我没有看见。 ……少年盛满哀伤的眼神。 六、给我一个机会 一夜****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大概也就是说在别人还在顶着一个‘中忍’的称号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上忍,在一干年龄超过二十岁的人之间徘徊……这样的微妙感。 还有,昔日比自己要辉煌的多的同伴,现在突然莫名其妙地低了一个等级……这样的扭曲的得意感。 或者可以说是,从一个废柴莫名其妙被人冠上了‘天才’的名号,这种非常不和谐的……诡异。 嘛,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一夜****了,那么就认清现实吧。 所以,我一边叫着和自己同等级的藤峰妖孽‘藤峰老师’,一边和他以同样的地位进进出出……唔,其实说起来的话,还是不一样的,藤峰妖孽可是精英上忍,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甚至说是很菜的上忍而已。 但是—— 比鼬和利光的等级高,我就满足了OTL。 毕竟我深深的明白,这两个家伙一个是未来的暗部分部长,一个是不亚于分部长的人物……只有我是那个悲剧啊悲剧,注定被炮灰掉的路人甲而已。 六、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爱你。 “……啊?上忍考试居然这么难啊……” 我看着手里刚刚发下来的考务表,一阵无语,这上面的东西完全……完全就不是我能想象的了的啊!为什么上忍要参加这样的考试呢……话说,上忍不都是直接由村子自己晋级的么…… 对此,藤峰妖孽是这么回答我的。 “大部分上忍是由各自的忍者村自行选拔,但是为了显示村子的实力每年都会有一批非常优秀的中忍来进行这样的选拔,这批优秀的中忍可能会死,或者是直接成为精英上忍。” “……” 精英上忍?意思就是说,只要鼬和利光通过了测试,我就又低人一等了么…… “当然,如果你们可以通过那个鬼之三角的测试,你们三个都会成为精英上忍。” “……” 不要诱惑我啦…… 这样子的话我会很想去拿到那个称号的啊TT。 “好了,聊天时间到,你去监督利光的练习吧!” “……为什么是利光?还有,他需要监督吗……” “因为鼬和宇智波夜蝶去逛街了……所以就剩下利光自己了,至于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没人监督的话那小子指不定又会去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所了!” “……” 不要提醒我鼬和宇智波夜蝶是多么的好了!我已经单相思Game Over了……还有再来一次么? 怀着这样颓废的心情,我直接去了雷之国最有名的一家XX酒吧。 ……果然在里面看见了一个非常类似于利光的……大叔。 “……痛痛痛!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啊,爱惠子。” “请你下次再使用变身术的时候变得丑一点,谢谢。” “……” “诶,鼬呢?为什么只有我自己要训练!” “他去和那谁逛街了。” 不想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不想面对悲剧的现实。 既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够,没资格谈情说爱,那还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呢? 所以—— “你快点给我练习!我中午饭还没吃呢就得来这里陪着你训练!” “啊哈……” 利光夸张地笑笑:“走吧,我请你吃午饭啊,吃完午饭回来再训练。” “……” “喂,这招已经过时了,你上上次用的就是这招。” “……” 利光一阵无语,他挠了挠头: “嘛……反正绝对不会骗你的,嗯,我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 “诶?” “跟我来。” 我跟着利光,往据说是整个雷之国最高档的饭店里头走……难得让这家伙出钱,一定要好好宰一把,让我把最近的郁闷通通吃回来才行…… “爱惠子。” “干吗?” “你是不是喜欢鼬?” “……” 一愣。 然后。 “……是啊,怎么了?” 该承认的时候就要勇于承认……况且他宇智波鼬是谁啊,凭什么我就得单相思……该放手时就放手,缠着一个男人不放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所以。 这种无所谓的事情,承认了就承认了吧。 “你喜欢那家伙哪里?” “嗯……要算的话——” 长相?……这个其实无所谓,因为比他帅的人还有很多……比如我面前这位…… 家世?……那样的家世不要比较好吧…… 性格?……闷骚吗,不是一个好性格呢…… 那么,还有什么? 我顿住了脚步,这样算来的话,我喜欢的宇智波鼬,其实还是带入了前世的名为‘崇拜’的情感呢,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那么,这算什么呢? 我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可能,我并不喜欢吧。” 不知不觉这句话就说出了口。 我抬头,突然看见利光正盯着我,宝石蓝的眼睛和大海一样无边广阔,还有眼神里头从未有过的认真的色彩……金色的头发灿若朝阳。 ……有那么一瞬间,居然仿佛看见了天神……错觉!错觉! 这不过是个喜欢看工口漫画的变态而已啊啊啊啊—— “那么……” 利光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我: “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诶?” 男生温柔的声音和温柔的眼神。 从未有过的执拗色彩。 漫天飘落的树叶。 雷之国高耸入云的建筑。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伸出手。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不是假的。” 我……好像…… ……被告白了? X无责任番外之 X熊猫悲剧的无存稿生涯 清河:“阔别已久……不知道我是谁的都去切腹呀混蛋!” 爱惠子:“那个……这算是抢戏份吗?” 清河:“咳咳,看了这一章,想必很多人会想……不是说鼬是男主吗?利光同学这算什么!少女情怀的文章嘛,总是要有那么个一波三折……” 爱惠子:“……其实是因为熊猫喜欢利光不喜欢鼬的吧……” 清河(严肃):“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对了,偏题了,我们要说的是,熊猫同学无存稿的生涯是何等的悲壮啊!为什么有人怀疑她在存稿呢?她现在每天在外面疯跑哪有时间存稿呢!” 爱惠子:“……” “这个番外到底是要说什么啊……” 七、再自私一次 被、被告白了? ……无数次想象过的情景突然真实地发生在了眼前,随便是谁大概都会觉得难以置信吧……而且—— 如果要考虑对方的为人的话。 ——看工口漫画,行为不端正。 ——是个天才,长相甚至比宇智波鼬还要出色一些。 ……似乎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我在高攀呢。 但是—— 但是,我对利光这个人,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其他的感觉呢。 一直以来,都是当做朋友一样的存在的。 不过—— 不过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对鼬,其实也是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朋友的吧。 呵。 因为不懂得‘爱’这个字的真正定义,所以随便把它安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突然觉得为了那莫须有的失恋而顾影自怜的自己真的是个白痴。 但是被人告白了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惊喜么? 震撼么? 不,只是突然觉得心口很疼。 我们三个啊……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是因为我吧。 是因为我吧。 因为我的自私自利和自以为是,因为我,全部都是因为我。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都不会有这样无谓的困惑吧。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一直都是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呢。 我多想也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而不是一味地站在你们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去接受心安理得的保护。 ……至少,也能让你们稍微感到开心一点吧。 但是。 但是。 但是—— “……对不起,我拒绝。” 但是对不起,我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一个人,所以,我不想勉强自己。 七、再自私一次 对不起,我不爱你。 “呵,果然被拒绝了。” 男生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那种被拒绝之后的伤感的情绪。 反而的,是一种恶作剧得逞一样的表情。 ……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其实我被骗了的感觉? “你居然真的这么认真地拒绝我了诶。” “……” 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非常,不好的感觉。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那么伤心才这么说的。” “……” 我会更加伤心的…… “所以。” “……诶?” “把刚刚发生的,都忘了吧。” 挥挥手,非常洒脱的笑容。 金的发蓝的眼,耀眼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少年。 但是利光,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傻的一个人吗?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明明清除了然,却偏偏要装作不知道一样。 但是这一次。 我伸出手,拽住了男生的衣角。 空气猛的一滞。 “利光。” “……” 男生没有说话,他站在原地,衣角被我拽在手里,脑后的头发在风中飞扬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一定是那种依旧非常灿烂的……但是会让人悲哀的笑容。 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爱你。” 风呼啦啦吹过,树叶落了一地,盛夏的时节,空气里面却充满了凉薄的气息,听不见鸟叫听不见蝉鸣,我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看不见所有的东西,除了—— 除了,眼前的人。 或者说—— 除了,你。 “啊哈哈爱惠子你在说什么呀,我都说过了是在和你开玩笑的你不要激动啦……” “而且你也知道的呀,我怎么可能会……” “我都知道的。” “……” 声音被打断,男生再一次僵硬住。 “我一直一直都知道。” 突然想起来听人描述的小樱对着鸣人告白时候的场景……欺骗自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所以我不想骗我自己,也不想骗你。 但是。 但是。 但是我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我还是想要改变什么。 比如懦弱的自己,比如兜兜转转的我们。 比如这个循环的世界,比如这该死的命运。 “所以我说,我不爱你。” “……那你还在这里说什么?” “但是,我愿意去试一试。” “……” “所以,岛田利光……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我……” 男生转过头,眼神和动作,嘴唇动了动。 “……乐意至极。” 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轻轻拥抱了一下,男生身上所特有的奇特的香味混合着的汗水的味道,以及阳光一样的感觉……这样奇特的日子里面。 明明是这么温暖的怀抱。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冷? 不要想了,爱惠子。 ……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才是你应该去爱的人。 ……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才是那个爱你的人啊。 再见了,我的过去。 再见了,年少轻狂。 所以。 我抱住了男生的身体,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八、留下 “上忍考试的第一场内容是格斗。” “格斗?” “没错,但是这种格斗,和一般的格斗不同。” “也就是,不许使用查克拉的,纯体术搏斗。” “……” “这样不行的吧?利光和鼬的体术似乎都很一般……” “呵。” “藤峰老师你笑什么?” “宇智波夜蝶,你知道忍者最后的手段是什么吗?就是在查克拉用尽之后的极限生命搏斗中,所出现的生命力——那种求生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 “没错,会有人不仅仅抽走他们的查克拉,而且身体还会处于完全没有体力的状态,这种情况下,在大混战中可以生存下来的那个人,就是最后的赢家,也就是说,这次的格斗,比的不是忍术的纯熟,也不是查克拉量的多少,而是纯粹的求生意志的搏斗。” “……但是……” “……但是,会死的!” “我说过的吧,来到这个地方考试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 “第二场是笔试,考试内容非常晦涩,它所要考察的不是笔试,而是一个忍者的心理素质——我说过了,内容非常难,即便是鼬你的水平也不见得可以写出来,大部分内容连火影大人估计也不知道要怎么写……但是考场里面所坐着的有会答案的人。” “……那不就是纯粹的作弊测试了吗?” “不是的,利光,第二场的主考官是我和爱惠子,之前会设下一个结界,我们所要考的是你们的心理素质,也就是说,人在作弊的时候往往会心跳急速,身体的各项机能会出现改变——但是忍者在执行最机密的任务的时候,是不能有这样的变化的!” “难道……” “没错,要看的是你们的机能是否改变了,一旦发生了变化就会被淘汰出局,当然,开考前有十分钟的镇定时间,你们不仅仅要写完卷子,还要保持自己的镇定。” “至于第三场考试,是一对一搏斗,这就是纯粹的打斗了,第三场在第二天考,所以你们的各项身体机能都能够得到恢复,考试地点是雷之国的鬼域。” “——鬼域!?” 八、留下 你越走越远,消失在视线的焦点。 不同于木叶乡村化的建筑,雷之国的建筑通通高耸入云。 而在云忍村里面,最高的建筑便是雷影办公用的那个了。 如果说火之国巨大的‘火’字是象征的话,在云忍村,高度也是一种象征。 追求的是比别人更高的境界,大概就如同雷之国的人大多高而且黑一样,这里是一个力量至上的世界,虽然他们没有像水之国一样表现的那么明显,单单从建筑物上已经可以看出一二。 天气的原因是一部分因素……但是建筑的风格还是来源于人心。 所以。 我非常不赞同宇智波夜蝶提出的‘夜探鬼域’的念头。 如果被发现的话……后果绝对不是我们可以负担起的。 而且,鬼域那个地方…… 如果说他们三个不知道的话,我是知道的。 作为主考官之一,考试的各项章程我们都非常清楚,而且之前已经被下了禁咒……虽然下禁咒的执行者是我,大概因为知道了我对于封印的特殊能力,每一个考官都被下了这样的禁咒。 ——不许说出考试的真正目的。 所以,即便是藤峰看似法外开恩的告诉考试的各种进行模式……也不过是在允许的范围内罢了。 鬼域那个地方,充斥着各种各样不亚于死亡森林的野兽,而且这里的东西都是剧毒物质……进去的话如果受伤,哪怕是我也无能为力。 毒蛇,猛兽,各种想象不到的东西……所组成的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 而更可怕的是—— “……不要去。” 没有看鼬和宇智波夜蝶,也没有看利光,我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的月亮冷冷的下弦,冰冷的弧度如同一个冷漠的嘲笑,没有星星,没有云朵。 ……不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有什么关系呀,只是为了考试来试探一下那里的地形而已啦……” 宇智波夜蝶满不在乎地说着,她拉着鼬的衣袖:“走啦,鼬哥哥——”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 我想说,你们真的不能去……那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的高等级通灵兽……雷之国的鬼域是邪恶的通灵兽的乐园,而且周围埋伏了很多雷之国的人,他们就是在等着抓那些想去的人啊…… 我想说,那些通灵兽是至今无人可以驯服的非常厉害的品种,即便是蛤蟆文太那个级别的也能轻松搞定,有着近乎尾兽的力量却因为多年前的封印才被封在那个地方,因为除了鬼域能力会只剩下十分之一所以在里面的时候非常暴躁……去了的话,会死…… 但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那一句‘……不要去’已经近乎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自己下的禁咒自己知道……一旦违背,会带来的疼痛。 如果再说一遍的话…… ……仅仅是有着这样的念头,已经感觉死神在招手。 “当然,第一场比赛之前还有的预选赛,作为忍者,要能够抵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会前去鬼域一探虚实……我们已经埋伏好了人,如果他们去了,不被抓着也会葬身鬼域,如果能够从里面安全脱身……那就算是他们命大,这样的人,也就有资格了。” 因为—— “弱者没有资格好奇。” “……爱惠子。” 利光握着我的手,男生的手心有微薄的汗水,眼神里面是担忧的神色: “你看上去非常……不好。” “我没事。” 想要把手抽回来,动作做了一半又放弃,我呆呆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消失的地方,突然很想哭……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是弱者,所以没资格好奇,没资格…… ……没有资格,告诉你们对的事情吗? “鬼域很危险,对吧。” “……你——”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鱼人是哪里来的吗?” 男生的笑容非常的不真实。 “……难道——” “是的,是在鬼域。” “……” 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但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过分了! 为什么那样的地方你可以找到这样的通灵兽! “不是我驯服的,是……四代。” “但是我知道里面的情况,所以,我跟过去,没问题的。” “我跟你一起去。“ “……诶?那里很危险——” “好歹,一般的伤口还是很快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拉起男生的手,朝着鬼域的方向飞快跑去。 九、追逐的风 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以一种相似的形式,在身边再次展开,像是无数次做过的梦,有时候你在做事情的时候,会突然一滞,眼前浮现的是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的事情。 科学上说这种情况是由于人的大脑发生的一些短暂停顿,但是大多数人宁肯相信那是自己前世经历过的事情——就像是最高杆的无神论者,也会因为害怕而睡不着觉一样。 但是,现在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来每天吃过晚饭的时候,在晚自习到来之前,从分校部的楼前走过,那段时间大概是流行烫头发——女生的头发大部分都是大波浪,披散下来,映着灯光,没有旖旎的美感,我远远看着她们的发色和她们脸上的表情,很想说: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呢? 如果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怎么能指望别人尊重你?① 我记得有一个同学在分部,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笑笑: “通常我跟随潮流的时候,我的心情会很好。②” 但是潮流是什么呢? 是在追逐时尚和美丽的波浪中,随风逐下自己的一块,因为某某影星又换了一个新发型或者是又有了一件新的款式的衣服,所以大街小巷到处都挂满了这样的东西——所以你也买了一件,然后她也买了一件,于是潮流不再是潮流,而是和校服一样随处可见的东西。 还是在中午的时候违背纪律逃出去,网吧,歌舞厅,台球厅,在结婚前交出自己重要的东西,和打扮摩登时尚的男生们混在一起,会在第二天放假的时候告诉父母说还要上课,编造着一切可以编造的谎话,到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大概,不是潮流,也不是时尚吧。 那像是黑暗里面伸出来的触手,紧紧抓着脚腕,把每一个无法抵挡那种提前迈入****世界的欢乐的少年少女拉下去,再也上不来,慢慢的,大家都会忘记他们,忘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每一次看见同龄人里面有女生穿着吊带衫,画着眼影,头发乱七八糟和三流明星一样——都会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我们的青春的确应该用来挥霍,但是挥霍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糟蹋自己? ****的世界是一种诱惑,提前摘取了禁果的亚当和夏娃最后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偶尔会跟自己认识的人说:“这样不好,不要这样了。” 她们笑笑,依旧这样。 甚至有时候,连那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于是就和现在这样。 只能看着他们朝着危险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我相信上帝是悲哀的,因为他站在高高的天上,看着那么多的人堕落却无能无力,那样的悲哀和哀漠大概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吧。 只是,今天的今天,昨天的昨天。 失去的,一个是年少的童真和单纯的欢乐。 失去的,一个是生命的蓬勃和遥远的未来。 同样的,是。 ——我都无法阻止你们。 我只能站在你们的背后,眼睁睁地看着,看着,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又不能真的做出些什么,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这就是我。 我们所生存的世界是一场写好了的剧本,在剧本里面你扮演的是你的角色,我扮演着我的角色,我永远记得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无法真正改变什么。 打破了命运齿轮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 你们是命运齿轮上的一环,而我生于夹缝之间。③ 九、追逐的风 你们是命运齿轮上的一环,而我生于夹缝之间。 “……利光?” 站在眼前的。 黑色的发和黑色眼,眼神平静无波,穿着背后印着团扇的衣服,他的手边站着的女生虽然年龄不大,却美得惊心动魄——这么契合的两个人。 “鼬,我决定跟着你们来看看。” 利光在笑,但是我完全看不出来他眼睛里面的笑意——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看着鼬,眼神却猛地以一种极具警告意味的神色扫了一眼宇智波夜蝶,宇智波夜蝶一愣,笑的更加欢快了。 ……这两个人,有问题。 猛地窜出的念头吓了自己一跳,为什么利光会和这个宇智波夜蝶有关系? “一起来吧。” 鼬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他看了一眼后面的我,又说: “这里面很危险,爱惠子,你不要来了。” “对呀,刚刚我用白眼看了看,里面有很多的野兽呢,爱惠子姐姐不是战斗型的,还是呆在外面的好。”宇智波夜蝶甜甜地一笑:“里面有我们三个去看看就好了。” ……意思是你很强了? 好吧,虽然这是一个事实,但是被一个始作俑者这样说出来……还真不爽。 “总比某些什么都不知道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的蠢货要好的多,”利光冷冷一瞥,拉过我的手往前走:“况且,有爱惠子在好歹能疗伤,不像某些只会惹麻烦让别人帮忙擦屁股的。” ……诶? 利光……居然用这样的口气和语言? 非常难以置信,因为岛田利光之所以在女生中人气不变,就是因为他对待任何女性都温柔的如沐春风……会这样用这样的口气和语言去针对一个绝世大美女…… ……今天是怎么了? “你——” 笑容消失,宇智波夜蝶皱紧了眉头,死死盯着岛田利光—— “岛田利光,你以为你……” “我怎么了?”利光冷冷一哼:“你够强,你有影级的实力,你就确定自己可以确保所有人的安全,宇智波夜蝶,你别忘了,明天我们还要考试,如果因为你的关系让鼬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算你再厉害怕也会难保自身吧?” “你以为你是谁!” 宇智波夜蝶的眼里面一股凶狠的光一闪而过:“你不过是一个……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你,你们两个,都是注定要死的人!你们居然——” “够了!” 一直没说话的鼬猛地吼出了这个字,他的眼睛冰冷地看着自己被宇智波夜蝶拽着的衣角: “你够了,注意你自己的言辞。” “可是鼬哥哥……” “他们是我的同伴!” “什么同伴……早晚都是要死——” 鼬没说话,只是甩开了宇智波夜蝶,站在了我的右边,他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绪:“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们三个就可以了……” “别在这里惹麻烦了。” 十、Everyone comes to die 我们都会死。 全部都会死。 因为。 因为。 原著里面完全没有提到过宇智波鼬的同伴——也就是说,他们大概都死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完全没有提到过呢?……就连止水,也好歹出来了呢。 所以,听到了女生的那句话的时候,说不慌是假的。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死,所以才无比地想要活下去——就是因为知道那个可能微乎其微,才想要维持自己同样微乎其微的生命。 这样卑微的自己和卑微的世界。 同样的,这也是我们所生存的世界。 我突然想起来四代死的时候。 那一天的太阳明亮的近乎要刺穿双目,漫天的红云滔滔,像是一汪染满了鲜血的江水从很远的地方奔腾而来,滚滚的波涛卷着大声的尖叫和痛苦的呻吟,汇聚成了诡谲的汪洋,在天空肆虐,它咀嚼着每一个人的苦难和悲哀,绚烂成更加夺目的色彩。 炙热的热度——近乎不能忍受的热度,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差点把我掀翻,我扶着墙,刚刚想要喘口气喝杯水,‘砰——’的一声,瞬身的卡卡西出现了…… 他拽着我的胳膊,我一直在挣扎,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什么都没说,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里头没了往日的悠闲和不务正业——非常焦急的神色,速度很快,我被他拽着几乎要在空中飞起来,‘吱嘎吱嘎——’地下室的门被拉开,卡卡西把我塞进去,然后说: “……不要,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时候的男声,听上去格外的……无力和伤感,后来我想,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四代的决定吗?知道自己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老师吗? “一定不要出来!” 卡卡西一只手扶着门,眼睛盯着我,黑色的眼珠,漆黑如夜,突然的,其中一个黑色的宝石突然变了颜色,被鲜血浸染的猩红色,勾玉旋转——写轮眼!我刚刚想要吼你想干吗就觉得意识混乱……朦胧中好像听见了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 “……不要死。” “我不想看见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听见了冲天的尖叫和呐喊,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估计家里面呆了什么人吧,他们的呻吟声也能听见……我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让我想起来自己以前用过的一种坐垫,里面可以放冰,夏天坐上去的时候也能感到刺骨的寒冷。 “……情况……怎么样?” “非常不好——你不要动!你的伤已经很厉害了……” “……” ………………………… ……………… 很乱的声音,和混乱的电磁波一样,刺刺拉拉的,中了写轮眼之后的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我强撑着不要睡过去,事实上我也睡不着,因为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动画里头九尾入侵时候的那一幕,漫天都是红色,九条巨大的尾巴……然后是四代的表情和笑容—— 是的,九尾……入侵了。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个时候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它来的如此之快,措手不及,我完全没有准备,我没有力量没有任何东西,只能无力地坐在黑暗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地下室里面,用自己的耳朵去辨别上面传来的每一声响动,去咀嚼他们深入骨髓的疼痛。 偏偏,他们的声音混乱而且嘈杂,还夹杂着让人几乎昏厥的呻吟声和惨叫声——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是九尾呢,那么,宇智波斑呢? 他是不是像是很多人说过的一样,站在木叶不远处的山上,看着这一切,笑的张狂,面具下面的脸充斥着因为复仇成功了一步那种狰狞的笑容和悲哀的眼神——我一直认为,他不会快乐的,为了复仇而存在的人生,只是一场浩大的悲剧,这样的人,他们需要世界去陪葬,同样的,也将耗尽自己的生命。 过了不知道多久。 期间我一直抱着双腿坐在地板上,背后贴着冰冷的墙壁,很冷……我一直在发抖,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门被拉开的时候猛地刺入的光线让我非常的不适应……然后一个女忍者进来,把我拉了出去,我拽着她的手,声音发颤:“卡卡西……卡卡西在哪里——” 她用一种极其怜悯和悲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把我带到了卡卡西面前,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地上……浑身都是伤,血流汩汩,旁边的人要给他治疗——他粗暴地打断了别人……一直流一直流,那些鲜血一直流一直流…… “……卡、卡卡西……” 我抱着他开始哭,很大声——好像是一个孩子受到了巨大惊吓之后的哭声……他愣了愣,呆滞的眼神里面什么一闪,没再挣扎,旁边的医疗忍者连忙赶上来给他治疗…… 我知道的,当一个人陷入了极大的悲伤中的时候,必须有另一样东西来驱散他的注意力——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弱者的眼泪,对于我来说不值钱的眼泪,大概可以让你清醒。 四代死了。 就那样死了。 他死的时候我什么忙都没帮上,我一直坐在地下室里面,抱着自己的腿,倚着冰冷的墙壁,脑袋昏昏沉沉,耳朵里面听见的是几乎让我发狂的惨叫和呻吟。 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大概那是属于我们的结局,早晚都会死。 每一个人。 十、Everyone comes to die Nobody knows my heart。 “……还要去?” “当然。”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没必要不去吧。” “……利光……“ “嗯,我只是想要去看看,当初人鱼说的那个东西。” “诶?” “……走吧。” 我跟着鼬还有利光往丛林深处走。 利光……为什么要去,你不是知道里面很危险吗? 我们会死……剧情以外的,剧情设计好的,我们会死。 进去的话,我们会死。 但是。 但是。 这条通往死亡的道路,好歹让我陪着你,走完最后一程。 迎向死亡的,盛大祭奠。 十一、最後の道のり(一) 死亡可以说是人的一种感知。 就像是在自己面前有危险的时候,人的本能所发出的一种类似的状况——诸如:啊,我是不是会死,或者是今天的作业没有写一定会被K的……等等。 而这么说来的话,鬼域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死亡之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起来的大雾——不是寻常的乳白色,而是一种黑色的……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土黄色,也不是寻常雾气的味道——尽管我知道雾这种东西,吸入了对人体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但是我也要承认,一般的雾气比起这个雾气……要好闻的多。 如果硬是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学校厕所被打扫时候用的那种东西——混合着厕所里面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自己的肺部和自己的承受力的一种挑战…… 鬼域的雾气,就是这样的感觉——夹杂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绝望气息,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死神共舞一样的绝望……漫天的焦灼的雾气,乌鸦呱呱的叫声,断翅蝴蝶一样扑簌簌的落叶,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瞬间,透过皮肤,透过毛细血管,钻入了身体的深处。 ……这种东西,叫做死亡。 十一、最後の道のり(一) 你明明近在咫尺,距离却远至天涯。 “小心。” 利光走在最前面,原本尚算平坦的路突然变得坑洼不平起来,陷下去的泥坑里面是浑浊的污水,被大雾一映,显得愈发的诡谲,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地,第三十五次叮嘱——然后,突然的,拽过我和鼬的手,飞身后退——风声嗖嗖地从耳边划过,脸被刮得生疼…… 我刚刚想说些什么,利光突然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是非常轻的声音—— “别动……别吭声——” 吓了一跳,我屏住呼吸,不敢动也不敢吭声……眼前的风景突然变了,大雾突然消散,然后原地——刚开始坑洼不平,有着泥水的地上——突然出现了很多诡异的草…… 草的颜色不是青色的,而是蓝色……非常漂亮的颜色,闪着莹莹光泽,不远处的一汪清澈的近乎透亮的湖水反射着那蓝色的光,几乎让人错以为是仙境……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刚刚还是修罗地狱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仙境?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瞥见利光对着鼬打了一个手势,鼬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结印,呃……我的视力就和我的实力一样菜鸟,到现在都不看清他们两个的结印速度…… 就在那句“火遁?豪火球术”响起来的瞬间,利光抱着我飞快跳了起来,鼬也跟在后面,地上的蓝色草类突然疯狂地鼓动起来,被火焰灼烧到的草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我毛骨悚然,这样的叫声就和人类一样……被这种声音刺激到,周围的树木都开始伸展自己的树枝,对着我们刚刚站着的方向扑打过去…… ……好恐怖。 电影里面才有的情景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不再是一种内心的战栗……而是浑身上下都在发抖的恐惧,牙齿在打颤,脑子里面浮现的都是如果自己被那些东西击中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不知道利光是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的,双腿一直在发抖……几乎站不住,但是我不敢靠在树上,天知道会不会是个食人树,脚软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没事。” 低沉的男声——像是大提琴划过的声音……让我想起来了理查德的海边的祈祷……钢琴的声音,但是这样的男声,更适合大提琴深沉的音调和韵味吧—— 鼬扶住我几乎要倒下去的身子,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他也受到了惊吓。 怎么说呢,好歹心里平衡了一点……虽然我的表现很差劲,但好歹有人和我一起被惊吓= = “刚刚那种草,叫做契蓝。” 利光脸上的肌肉明显处于一种绷紧的状态……拳头握紧放在身侧,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青筋,皮肤白就是不好,太白了的话连血管都看的这么清楚…… “雾气是那湖水散发出来的,为的就是迷惑契蓝的猎物……一旦踏入他们的领地,稍微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惹来杀身之祸,而在鬼域里面,有很多这样的生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老觉得利光最后那句话,带着非常浓厚的警告的味道…… 警告我?还是鼬?还是连我们两个一起警告? “……利光——” 我出声,喉咙口涩涩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大概是我不会形容的那种特征吧……很冷,突然觉得很冷,利光明明就站在我面前,却觉得他离我……非常远。 『你明明近在咫尺,距离却远至天涯』 “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利光说着,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看了我一眼——蓝色的眼睛,没了平时的笑意满满,里面是一种警惕的、小心的色彩——金色的头发一晃,人影一动,不见了……我伸出去的手无力地放了下来,没能和他说话,我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弱小,连他的动作都看不见…… 一直有一种感觉——进入鬼域,意味着我会再也见不到利光……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感觉越来越重,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我几乎以为这是真的…… 一分钟、两分钟…… 一小时、两小时…… ……完全没有声音,没有响动,我和鼬都站在一开始的地方,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脚步有些麻,而且膝盖的地方已经不能弯曲了,让我想起来军训的时候,在烈日下站四十分钟,炙烤着的太阳和汗流浃背的身体,一滴汗滴到眼睛里面,想要伸手抹掉,但是教官鹰一样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所有人。 然后,先是细细的雨,最后变成倾盆大雨,期望教官会说出‘回宿舍’这样的话,但是他只是用小小的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嘴唇无情地动了动“不许动。” 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回到宿舍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衣服粘稠地贴在身上,头发湿淋淋耷拉着,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同学也没有力气去说话…… 而现在,更加难受的是,心理上还在忍受着煎熬——不知道利光是死是活,心里一个声音在说,他之前来过的!没问题的!……但是,很清楚的知道那是自欺欺人…… 空气压抑的难受,凝固一般的沉重,安静的如同世界已经死亡,连虫子爬动的声音都没有,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鼬的呼吸声,不行……这么压抑的气氛—— “鼬。”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叫了鼬的名字。 然后慢慢扭头,看向了他的脸,侧脸如同刀刻的一般,脸部线条绷紧,黑色的瞳孔墨染一样,盯着自己眼前的森林,听到我的声音,他侧过头,一绺头发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来聊点什么吧。” 说实话,挑起气氛不是我的专长……但是这种情况下,一直安静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又不敢自己贸然前进,只能先这样了——所以,我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啧——不是一般的疼。 “聊……什么?” 眼睛闪了一下,鼬皱了皱眉头,大概是觉得我在没事找事…… 过了几秒钟,他也动了动身体,咦?难道他都不会觉得腿疼……表情分毫未变,然后,一只手插在兜里,嘴唇动了动:“你想聊什么?” “嗯……” 我绞尽脑汁,宇智波鼬喜欢什么?老实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就和我压根不了解利光是一样的,如果说他喜欢什么的话——呃,有了! “你弟弟是叫佐助吧?就聊聊他好了!” “你喜欢小孩子?” 很认真的表情……鼬抿紧了嘴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 “呃……那换一个,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没事。” 摆了摆手,鼬一如既往地抿着嘴唇,说: “就聊佐助好了。” “嗯,你弟弟多大了?” “……六岁。” “听说你弟弟也很聪明,有你这样一个天才哥哥,他压力很大的吧?” 问完这个问题我很想打自己一巴掌……佐助最大的心结就是这里,我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翼翼地看着鼬的表情,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拜托拜托,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刺激他的时候啊。 “佐助很聪明。”鼬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珠里面闪过一丝大概算是温柔的情绪——咦?温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鼬温柔的眼神,同人文诚不我欺…… “他会成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的。” ……那你呢? 喉咙突然涩涩的,我很想问,那你呢? 你就该为了佐助,做所有你不喜欢的事情,直到死去吗? 我不能了解你的想法,如同我不了解很多别的事情一样…… “如果……”不受控制的,机械的说出来:“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为了佐助,……你要死去,你愿意吗?……抱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说完了前半句,鼬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迷茫……我连忙道歉,但是接下来,那丝迷茫的色彩立刻被清明代替了,眼神里面有了点……决绝?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会。” 坚定的一个字,我仰起头,眼眶潮湿,为这一个早就知道的字,几乎要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的,这么的忘却你自己? 就像是利光,到现在,在这死亡而绝望的鬼域里面——找不到他…… 生死未卜…… 十二、最後の道のり(二) “那……” 在脑子里面拼命搜寻任何可以用来当做闲聊的话题,却发现自己所能使用的东西意外的少……其实我倒是觉得朋友之间谈论一些名著是很好的选择,问题鼬压根不可能看过那些东西…… 如果是要我选择的话,一定会和朋友讨论《飘》,虽然比对起来,我更喜欢简的《理智与情感》。 但是……瑞德是个好男人! 如果说起来的话,朋友之间,大概—— “鼬,你有什么梦想吗?” ……类似于梦想这样的话题。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藤峰太郎问我们,你们有什么梦想吗? 班里的学生沸沸扬扬,嘻嘻哈哈的孩子,有的说想要当超越三忍的忍者,也有的说一大堆有的没的,我说我想活下去……结果被嘲笑了。 说起来,当时鼬似乎不在的样子…… 天才就是可以随便旷课。 酸溜溜的语气,我有几分的嫉妒。 鼬的眼睛一闪,黑色的瞳孔盯着我,亮的吓人,有几片树叶从他头顶落下来,纷纷扬扬,扑簌簌落下,树叶干枯的经脉和干枯的叶片……掉在地上的时候刺入荆棘,发出‘嚓’的一声响。 “梦想……” 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我突然想起来羁绊里面鸣人说的那句话,那种无声的效果……但是我不会看唇语,所以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那个……我没听清——” 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得开口……看来我不仅仅视力不行,连听力也下降到这个地步了!囧,这样下去会被人秒杀的啊啊啊啊—— “振兴,宇智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最合理的答案,我却觉得不对劲,刚刚他的唇语似乎不是这个嘴型吧?呃……也许是我看错了!嗯,一定是我看错了!我的视力本来就不怎么好…… “那,你有什么梦想?” 鼬突然看着我,问出来……我一愣,倒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反问我,梦想这种东西也太遥远了吧?不知道考上清华的土木工程算不算……呃,不对,那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只是想要活下去,那个……如果还要算的话—— “和自己喜欢的人……嗯,结婚。” 女人才会有的梦想……但是确实最现实的梦想。 我的本性不是忍者,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想要的,也不过是嫁给一个类似于肖奈①那个类型的人,虽然不太可能……其实燕归来②那个类型的才是最佳的吧,当然,婚礼一定要中式的,就是凤冠那种类型的,好吧,我承认这个梦想太贪婪了点…… “……利光?” 似乎是很艰难地从嘴唇里面说出了这个名字。 ……不是利光,是你! 但是,我不能说出来,所以我没回答,不否认也不肯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脚边有一队蚂蚁正在爬,我一惊,立刻跳开,谁知道这个鬼地方的蚂蚁是不是食人的蚂蚁! “那个——” 刚刚抬头,声音就被迫打断,毫无征兆地撞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里面,带着尾巴的三个小黑豆,飞速地旋转,……写轮眼——他居然对着我用写轮眼! 我想说什么,意识却开始模糊……然后—— ……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十二、最後の道のり(二) 梦中的婚礼。 装扮着红色的屋子,喜气洋洋的红色,大红色的帷幔,从空中悬吊着垂下的鲜红,像是用最绚烂的画笔绘出的一道虹桥,高高悬在空中。 入目的地方到处是这样的红色——暖洋洋,澄澈…… 等、等等……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睁开眼,看见自己穿着古代的嫁衣……眼前的铜镜里面映出来的人有些发黑的皮肤被白色的粉底恰好的遮住了……而乱蓬蓬的短发也规矩的一丝不苟地扎起来,头上戴着凤冠,真奇怪,上面的明珠璀璨夺目,流苏垂下来,我伸出手拨了拨,凉凉的触感……但是却不觉得沉…… ……这让我想起来古代女子成婚时候的情景,一屋子的丫鬟伺候着,穿上绣花鞋,戴上凤冠,鲜红的衣服是喜庆的象征,然后红色的盖头垂下来…… 就像是很多时候会想象的情景。 新郎走入房间的时候,看见的满目的红,红色的幔子垂下来,遮住了一般雕花的木床,床沿雕刻着镂空的鸳鸯戏水图,棱角处打磨的分外光华,刷上红蜡一般光洁的地板,侧过眼去的时候能够看见一层浮光掠过,低调和奢华完美的得到了契合。 顺着地板往上看,是隐藏在红色喜服下的一双脚,脚上穿着绣花鞋,微微一动,露出来——鞋尖上是一颗雕成了蝴蝶样子的明珠,在暧昧不明的烛光下熠熠生辉,蝴蝶边绣着的花色一针一线,针脚细密,栩栩如生,从鞋沿盘旋而上的花线,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打了一个旋,钻入蝴蝶的体内。 脚微微一动……于是随着这样的动作,红色的衣服下摆轻轻一颤,上面绣着的图案也活过来一样颤动了一下,衣角在地上扫过,扫起那不存在的尘土,空气里面的氛围更加的模糊不清了…… 再掠过精美的腰带,相较于腰带上夺目的图案,那红色的盖头就显得很是平庸了——于是手拿起一旁的东西,挑起红色的盖头,向上、向上——每一秒钟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可以看见白玉一样光洁圆润的下巴,然后是线条优美的脸颊,因为羞涩而微微泛红——接着,黑曜石样的眼眸,睫毛向下,垂着眼睑,用力——盖头轻轻翻飞,落在了地上…… 空气的流动变得缓慢,几乎要停止,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凤冠的光芒在这样的环境中夺目的不可相信,璀璨的明珠发出耀眼的光,流苏的轻盈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展现,也许是略微一个抬头——睫毛从下往上看……随着动作凤冠上的流苏一晃,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根苇草,撩动心弦—— ……就是这样的场景。 但是那样的快乐,能持续多久呢?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新婚时候的快乐不过是一场幻觉,像是致幻剂,给了一个人飘飘欲仙的满足之后,当那药劲过去,浑身冰冷……对于感觉的渴望放大到最大化,于是坠入了地狱一样的黑暗……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漂亮的不像我自己的,陌生的自己,伸出手摸了摸镜中人的脸颊,指尖接触到的地方猛地一凉…… 我打了一个寒颤。 突然,门口涌进来了几个打扮漂亮的女子来,她们不由分说地拿过一个红盖头罩在我的头上……盖头落下来的时候天空变成了唯一的红色,我想动,但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我想喊出声……喉咙里面却仿佛堵着什么东西,动弹不得—— “吉时到啦!” 很尖锐的女声……应该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我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满目的红色,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我甚至听不见她们嘻嘻哈哈的交谈声……脚步机械地往前迈,一直迈—— 轿子颠簸的感觉……我感觉自己的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就和坐飞机的时候一样,晕车的感觉……原来我除了晕飞机,还晕轿子啊——伸出手想要扶住什么东西,却只能抓到软软的丝绸,外面的声音震耳欲聋,红色!红色!到处都是红色…… 然后被人近乎粗鲁地拉出来——一个列跌,想要摔倒,又被人接住……然后,拉起来,听见很多‘恭喜恭喜’的声音……难道我又穿越了?穿到古代了吗? 我不知道……脑子里面一团混乱,头疼得似乎要炸裂开,身体不听使唤,口干舌燥,我感觉喉咙里面有一把火在燃烧,火辣辣的——扁桃体发炎时候一样的感觉…… “一拜天地!” 又是那个声音……很尖锐,身体被人按着,跪下去——头低下去……不要!——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鼬在哪里?利光在哪里?谁救救我…… 身体似乎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四周是茫茫的海面,没人可以帮我,没人可以救我,哗啦啦的浪花拍打过来,我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砰——!” 什么声音……爆炸声之后是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尖锐很刺耳……我努力地用自己的手狠狠掐在胳膊上,似乎出血了……疼痛让我的不听使唤好了一些,至少,我有力气掀开那个碍事的红盖头,看见的是更加惨烈的红色——血的颜色…… 漫天的红色,不再是那种喜庆的红,而是染满了绝望的血红,在无数个战场里面,浸染了无数人的鲜血的颜色……从头顶流下,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胃里的翻腾更加猛烈了……我捂住自己的嘴,想说什么,喉咙还是干渴,疼痛——再抬头,猛地看见前面走过来一个人,在猩红色的世界里面一身黑衣,黑衣上的红色火烧云灼灼燃烧……英俊的侧脸,逆光,看不清表情,却能看见眼神,血红色的瞳孔,直勾勾看过来—— ……鼬…… 喉咙一阵腥甜,我猛地吐出一口血,我想说……鼬,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加入晓的?这里是哪里——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出来…… 然后,似乎是电影回放一样的慢动作,我僵硬的——机械的,迟缓的低下了头,看见刺过自己胸口的苦无,苦无上染满了血,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别人的…… 然后抬头,他还站在原地,脚下满是死人……他的表情还是看不清楚,瞳孔冷漠,残忍——没有感情的样子……右手还保持着投掷苦无的动作…… 鼬…… (音乐播放:理查德·克莱德曼——《梦中的婚礼》) 十三、最後の道のり(三) “啊——!” 我尖叫一声,猛地坐起来,……不是红色,不是那个奇怪的地方——我看见的是一个类似于洞穴的地方……绿色的藤蔓缠绕着从洞壁向上,蜿蜒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滴滴答答的流水的声音,手边一阵刺骨的寒,我一缩,才发觉那是一块光滑的石头……石面很冷,洞穴里面很多这样的石头,排成一线,延伸到看不见的里面去…… “你醒啦!” 很好听的……女声!?怎么会!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声音……我震惊地抬头,入目的地方是少女精致的近乎虚假的脸庞,完美的肌肤,大大的黑色眼睛正看着我,一眨不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带了一丝俏皮色彩的眼神,我却突然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错觉……一定是错觉!宇智波夜蝶怎么可能会暗算我呢?……我也没什么值得暗算的,而且,要暗算的话刚刚一定就已经暗算了才对——嗯,都是错觉! 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疑虑都排遣开,我问——想说话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喉咙果然是干渴难耐,所以我捂着喉咙,比划了一下水……她顿悟,拿过一旁的一个水杯,我立刻灌了下去……水沿着喉管流下去,清凉浇灭了喉咙里面的火辣,有些发甜,莫非是井水?据说深井里面的水都是甜的…… “刚刚……”我迟疑了一下,不过宇智波夜蝶既然是宇智波家的人,一定知道鼬用的那个奇怪的术吧?写轮眼对我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我做了一个……噩梦。” 老实说我觉得很奇怪……因为鼬如果想要让我昏过去的话,只要打昏我就可以了,没必要用那么残忍的幻术的……但是我的确是做恶梦了,而且非常真实——真实得让我感到害怕…… “你是说瞳术吗?” 宇智波夜蝶微笑,笑容这个表情在她脸上还真的是好看的人神共愤……完美的脸庞和完美的笑容,完美到了虚假的地步——就是想要用虚假这个词,因为她的确很美,但是美的如同一张画,太过完美的生物反而会让人觉得乏味,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那不是鼬的瞳术。”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如同撂下了一个惊雷,我挣扎着坐起来,却觉得胸口发疼……难道刚刚经历的事情变成现实了?——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一个梦…… “鼬给你的瞳术……是让你梦见自己最想梦见的事情。” 她说,笑容突然变得让人毛骨悚然……我仿佛看见了有一条吐着蛇信的长蛇在后面嘶嘶地叫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神也带了几丝警惕:“你是什么意思?” 她没说话,只是笑得更加开心了——嘴角向上,眼角向下,弯弯的如同月牙,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面突然射出一阵寒光……我打了一个哆嗦—— “鼬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声音带了一丝怨毒的味道——“你一定不知道的吧?你一定以为鼬喜欢我对吧?……我也很奇怪,你明明除了拖后腿之外什么都不会……为什么鼬会喜欢你?还有岛田利光那个家伙,居然处处帮着你——呵,不过,没关系,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没吭声,右手背到了身后,摸到了那里的苦无……自保,她想要杀了我!从她的眼神里面我能看出凛冽的杀意,汹涌澎湃……如同潮水一样席卷过来! “你说错了……鼬根本不喜欢我。” 我说……努力让声音镇定下来,但是那是徒然的,连自己都能听见声音里面的颤抖和恐惧,面对一个比我小了五岁的人……我居然感到害怕,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无用…… “我不会看错的。” 她摇摇头,该死!为什么这么普通的一个动作她就可以做的这么风华绝代!——就算我是要把她当成一个敌人,也要精神崩溃了! “鼬给你下了瞳术之后就让我照顾你……你不知道吧?我一直都跟在你们后面,因为担心鼬会出什么事情,直到岛田利光走了我才敢出来,我还不能确定自己打不打得过他,而且那家伙,对我已经有疑心了。” “……利光?” “呵,同为穿越者,明明我各方面都比你好,为什么他喜欢你不喜欢我呢?”怨毒的眼神,手指伸出来想要抓住我,我向后退——她没有往前进,只是用一种怅惘的语气,不知道是在对着我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岛田利光也是穿越者,你不知道吧?……说起来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那家伙警告我——但是他忘了,我不是怕警告的人,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可能得不到……” “所以——” 眼神锁定到我身上,宇智波夜蝶的嘴角诡异地上扬,狰狞的弧度—— “长谷川爱惠子,一切都该结束了。” 十三、最後の道のり(三) Tell me why。 死亡的气息…… 非常绝望的气息——从少女的身上散发出来,眼睛从墨一般的黑色变成了诡异的涟漪一样的样子……一圈一圈的波纹,像是死亡之海的波纹,空气随着那动作而颤动,环绕…… 忍住了自己的恐惧,我强作镇定:“……那刚刚的瞳术——” “不过是在他给你的瞳术上加了一层而已。” 怨毒的眼神变成了冰冷的残酷——“你梦见的是你最想要做的事情的破碎……对吧?你梦见了什么?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反问,同时强迫自己不要慌,但是右手一直在发抖,苦无的尖锐割破了手指,我咬住牙齿,不敢出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呢?杀了我之后再去杀了利光?你就不怕鼬怀疑吗?” “谁说我要杀你了?”她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可察觉地一笑:“而且,和岛田利光斗……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你不知道的吧?岛田利光是火之国大名的孩子……” “……你说什么!?”我一惊……“他不是四代的侄子吗?” “的确是。”点点头,眼神里面一抹嘲讽:“但是同时,还是大名的儿子,怎么,他都没有告诉你?也对,怎么可能告诉你?如果告诉你的话,以你的个性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吧?” 我……我的个性? 的确……如果我知道利光的身份,肯定会离他远远的——我这种个性还真的是该死!想反驳,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无力地看着少女的脸庞,右手的指甲陷入肉里,一阵刺痛—— “我死的时候,和冥王做了一笔交易。” ……咦?果然是冥王?——唔,该说冥王是个冤大头,每个玛丽小姐都是从他那里蹦出来的么? “所以我有了我想要的一切。” ……不杀我……让我听故事吗?好吧,要给别人面子——我一边思索着要怎么样逃出去,一边听着她的叙述,其实她说的很简单,不过说不定能听出什么线索…… “而且,这些能力,是灵魂上的。” 大大的笑容,却有几分的落寞色彩——“也就是说,即便我换了身体,这些能力依旧可以使用……” “难道……”我皱了皱眉头,右手握着的苦无摆好了姿势,脑子里面设计了一百多种逃走的方法——却没有一种可以准确实施的…… “没错,这个身体当然没有那么好的能力……它唯一的能力也就是调节长相和声音而已。”笑容淡了淡:“现在的容貌和声音……也是调节出来的。” 咦?……这么奇特的力量—— 惊叹归惊叹,手下的动作依旧不慢,趁着她说自己的能力的间隙,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把苦无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了…… “……别动。” “哈哈哈——” 宇智波夜蝶突然大笑——我凝神,不敢有一丝放松,她说:“你就不好奇我刚刚给你喝了什么吗?鬼域实在是个好地方……这里有一种植物和几种通灵兽的血液混合之后,可以……” 她突然拿过一杯什么东西,喝下去…… 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可以,”眼神瞬间冷下去,在我愣神的片刻,她劈手夺过我手里的苦无,同时一只手掐在我的脖颈上,我被压着向后退,头砸在了穴壁上,喉咙里面空气稀薄——想咳嗽……窒息…… “可以,让两个人的灵魂互换。” 没等我发表我的震惊,她已经开始结印了……速度快的超过了鼬——“然后,我就能代替你,活在鼬的身边……宇智波夜蝶会消失,啊,让我想想……就当做是为了保护爱惠子被通灵兽拍死了吧!这个想法不错吧?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喝下去的东西有剧毒——你到了这个身体之后就会死的,来,笑一个吧!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在这个世界死了的话灵魂就会回归,怎么样,不错吧?” “不……”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一股剧痛突然从胃部传来,蔓延到神经末梢——身体变得麻木而且疼痛……什么黏黏的东西从眼睛,鼻孔,嘴巴,耳朵里面流出来……很苦,还有腥甜的味道,眼睛很模糊,看见的东西是血红的——大概是因为眼睛里面流出来的血……我看见自己,不,应该说是长谷川爱惠子站在面前,她笑的很开心,然后她伸出手…… 身体轻的似乎不存在了……一股猛烈的爆炸一样的感觉!空气里面的粘稠变成血红色,混杂着浑浊的黑色,越来越恶心——高高抛起……猛地下落—— 身体疼得麻木——我闭上眼睛,风从耳朵旁边吹过,呼啦啦,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死亡像是一个巨大的张开了嘴的洞穴,把我吞了下去…… 十四、最後の道のり(四) 黑暗里面有一丝亮光。 很微弱,像是燃烧殆尽的烛光,烛泪莹莹而落,却因为吹来的微风而颤抖,于是那光芒更加弱小,像是一滴水在茫茫大海中一般,但是这样的亮光,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微小而强大,带着无尽的诱惑力,打开之后会带来的是灾难还是绝望……这样的问题,已经不想去想了。 我不知道潘多拉打开魔盒的时候心里会做何感想,但是可以猜测——那种小心翼翼的,谨慎的心情,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越是被压制着就越是清晰地蹦跳出来,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然后就有人会因为抵挡不住好奇的诱惑去打开它,却因为打开,招来了黑暗和恐惧,招来了世界上的负面物质,让地球被恐怖所袭击。 “……你是——” 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人。 大概可以称之为——灵魂体? 透明的身体……正是这样的身体发出的光亮,微弱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的光亮——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世界里面,即便是如此微弱的光,也给了人一种超然的解脱。 很是细弱的身体,头发乱蓬蓬,长到拖地,遮住了瘦削的脸庞,她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消失——像是美人鱼一样,从脚腕,到小腿……融化,变成细碎的泡沫。 “宇智波,夜蝶。” 很轻很轻的声音——绒毛飘飞而过一样,然后是透明的泛着白光的右手拨开了头发,露出半张脸,眼睛大而无神,如果说在听见宇智波夜蝶这个名字的时候是震惊,那么现在就变成了惊悚——完全不是之前看到的长相……而是相当平凡的一张脸。 黑发黑眼应该是宇智波家的象征,但是她的头发是白色的,瞳孔猩红色,无神的绝望的空洞,听见我说话,似乎对外界有了一丝反应,瞳孔里头什么东西一颤,焦距慢慢拉近。 “……”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保持了沉默。 如果说还理解不了的话……我就是个白痴了,宇智波夜蝶的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之前的主人,一个是天外来客……天外来客现在去了我的身体里面,那么这个就是宇智波夜蝶了吧…… “活下去。” 她伸出手,扑过来,想要拽住我的手——但是徒劳的,从我的手上穿过,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滴答滴答,……在哭? “……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我惊愕地抬头,看着泪水如同小蟹一样肆虐在她的脸上,灵魂的泪水……灵魂会流泪的吗?——然后是干涩的声音——“我会死……你、要活下去……” 诶?……死?我也要死了——不是吗? 身体越来越透明,乳白色的光芒也越来越亮,她似乎在用生命燃烧这样的光亮——亮如白昼,黑暗被残忍地驱散,但是我并不觉得高兴……看着少女的眼泪,突然也想哭…… “尾、尾兽——封……印——” 我看着少女的身体一点点的消失,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宇智波夜蝶不是宇智波家的人……别人以为她父亲是宇智波家的……但是不是——她是母亲和情人的孩子……所以,她永远不可能有写轮眼,所以,她对于封印—— 我睁大了眼睛,她最后笑了笑——和罂粟花一样的笑容,昙花一现般的惊艳,世界寂静无声,嘴角上扬,眉毛扬起,白发迎着风哗啦啦吹起,然后玻璃一样的碎裂。 “咖啦——” ……世界碎了。 身体突然开始剧痛,眼前的一切都和梦境一样破碎——碎成一块一块的……一块一块的,咖啦咖啦掉在地上,归于黑暗,然后光亮乍现,爆裂开来的亮彩侵袭了我的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亮光而陷入了短暂的失明,剧烈的痛感从四肢传来,身体像是要爆炸开。 十四、最後の道のり(四) 活下去。 身体很痛……喉咙里面不再是火辣的感觉,而是一种被撕裂开的样子——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灼烧,汹涌地旺盛,我挣扎着想要动一动,但是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的身体撕裂一样的疼痛…… 艰难地抬起头,听见哗哗的水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冰冷而且麻木——似乎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想要动一动十指,但是指头完全不听使唤,如同残废了…… 想说话,想找人救救我——然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我完全感觉不到声带……所有的力气也不能发出哪怕是含糊的一声‘唔……’,声带……难道我哑巴了吗!? 腿部也动弹不得……完全感觉到腿的存在——躺在冰冷的地上,杂草扎着脸,眼泪缓缓流下来,我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你要感谢疼痛,因为它让你知道你还活着。】 疼痛呢?……我宁可自己的腿,自己的手疼痛!哪怕是疼到死也好……为什么没有感觉,为什么!好歹给点反应……不要让我以为自己残了…… 眼皮开始打颤,瞌睡汹涌来袭,但是我非常清楚,不能睡过去——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睡过去,就再也不可能醒过来……我不想死——虽然我想要回到过去,回到另一个世界,但是不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莫名其妙…… 我挣扎着,艰难地往前蠕动……粘稠的触感从头上传来,然后是身体被什么东西刺穿的疼痛,每动一下都会带来强烈的疼痛……但是要往前——往前…… 肩膀向前,然后是身体,一点一点蠕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已经成为一种麻木的感觉,【习惯了,就不觉得痛了】,所以,它已经不能刺激我的大脑神经,时间流淌的缓慢无比,以滴——这样的速度往前,像是一滴水从空中落下,以9.8m/s的加速度下坠,到了地上依旧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终于,挪到了水边……大概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似乎用了半个世纪的长度,大口喘着气,嘴角在流血,血水混合着污渍流入嘴里,咸涩的味道随之而来…… 呼吸成为了一种负担,肺部变得万分敏感,空气里面的每一丝尘埃似乎都能刺激到肺部,空气在身体内挤压成团块状,猛地崩裂出来。 我看着水里的自己——不,完全陌生的自己……白的头发和红的眼睛,脸上是血水和泥水,还有血口子在不断地流血……记得谁说过,人的头部是血管最多的地方,稍微一个小口子都能流出一大盆血……而脸上的伤口翻裂开,血肉模糊,血水流入眼睛,眼睛很痛—— 等、等等…… 刚刚还平静的水面里面突然蹦出来了一个狰狞的物什,——是、……人鱼!? 不……不是! 不是我之前见到的利光的那条人鱼……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雄性人鱼!?他跳起来,牙齿狰狞地露在外面,獠牙上的毒液闪闪发亮……然后,他扑过来,我拼命想要躲开……毒牙擦着脸过去,尖锐的指甲陷入脖子,火烧的疼痛—— 毒液迸溅到了眼睛里面……双眼瞬间一片黑暗,黑色的世界——耳朵却变得分外敏锐,听见了人鱼的喘气声,还有自己的血流出的汩汩声音……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大概是失血过多的反应,大脑里面只剩下疼痛这一个反应了…… 锐利的指甲深深陷入脖颈的肌肤,深入——然后拔出,鲜血喷泉一样涌出的声音……空气的流淌,生命在流失……指甲再一次探入——沿着心脏的位置…… 扎下去! 血液停止了流淌……然后,我仿佛看见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洞,血液喷涌而出,中毒的黑血和人鱼的毒液,全部流出来——生命也随着这泉水一样的奔涌而飞速消失…… “嗷——!” “砰——!” 爆炸的声音和人鱼的惨叫声—— ……是谁…… “——那里有个人!……前、前辈……” “好像死了?” “诶等等我啊!” ……痛……麻木——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我看见自己的灵魂一直飘一直飘,在空气里面荡来荡去,我还看见很多很陡的花和很多很多的树…… 我看见自己坐在教室里面,化学老师在上面讲课,他用手夸张地形容了什么叫转一下,然后严肃地告诉我们这种东西被称为‘1P、2P、3P……NP……等等。’下面的同学看着我们几个笑的莫名其妙,于是大家也跟着笑,笑声从悦耳变得尖锐—— 我看见一个同学拿着生物奥利匹克的习题书,里面有一个动物门的谐音叫做‘猥琐门’,大家拿着那本书,嘻嘻哈哈倒成一片,然后他们突然指着我说:“颜惠,你怎么流血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我大声叫,大声叫,用手掐着自己,他们离我越来越远,我说你们不要走!你们带着我一起走好不好…… 黑了。 世界成了浑浊的黑色。 我在这一片黑色里面,自己站着,只有流血的汩汩声陪伴我。 十五、最後の道のり(五) (请看作者有话说,谢谢合作) “叮铃铃——” ……什么,声音?好像是闹铃?怎么可能!……我不记得自己有定闹钟,老实说每天早上我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因为不用上学了任务迟到就迟到的反正没我的事情= = 况且,我不是死了吗?……在荒郊野外,被爆炸——炸死的…… “起床啦!” ……妈妈的声音? 想要继续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僵硬地转过头——妈妈……她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锅铲,穿着大红色的围裙,一只手按在开关上,电灯啪啪地闪烁…… “这个灯又坏了,快点起来,你们今天不是要升国旗吗!” 说着,急促地转身,啪啪向后走……房间的灯忽明忽暗,忽明忽暗——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一片空白,然后转头,衣柜,书柜,摆放的有些混乱的书,还有成摞的教参书,窗帘已经被拉开了,外面是星火辉煌的夜色…… ……我,回来了? 这么说……我还是死了。 眼前突然浮现出来鼬的眼睛,黑色的,突然一变,成了血色的猩红,三颗勾玉静静地躺在里面,眼睛有点酸……滴答滴答——我哭了?……我伸出手抹了抹眼角,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哭不出声来,只是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过了片刻,坐起来,机械地拿起衣服穿上——颜惠,你已经回来了……不是长谷川爱惠子,不是忍者,你还是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为了清华土木工程而努力的普通学生…… 但是……世界好不真实。 穿上鞋子,戴上眼镜,不可避免地看见了自己堆成堆的习题,打开台灯,平素里面暖暖的白色灯光这个时候却清冷的像是一个魔咒,打在书页毛边的缝隙,还有有些卷角的页码,打开后写的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汉字,手指触摸到有些粗糙的页面,曾经无比熟悉的东西现在陌生的让我害怕。 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五点多,天还没有亮,外面有雪,银白色的一片,反射着霓虹灯璀璨的华光,远远的听见汽车的鸣笛声,从马路上飞驰而过时候发出的巨大声响……还有迷蒙的白雾,灯红酒绿,马路上戴着帽子,把脸藏在围巾里面的行人…… 吃饭,鸡蛋和米汤,已经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妈妈的味道——还有家里的碗筷,房间的地板,地毯上面的灰尘,电视机闪烁的荧光……陌生,好陌生—— 拿起书包,完全不记得该上什么课……所以把所有的书都装进去,书包鼓起来,拿起围巾,一圈一圈套上,把头发藏在帽子里面,擦一擦眼镜上的白雾,抓过钥匙,坐上电动车的时候非常陌生……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的东西,右手用力,车子飞驰而出。 十五、最後の道のり(五) 梦境岔路口。 手变得陌生,不知道要怎么使用电动车了……路上摔倒了一回,车子压在身上,积雪打在脸上,爬起来,继续骑上去,往前走,速度很慢,一路上有很多同校的同学穿着红色的冬季校服从身边擦身而过,车轮和柏油马路上的积雪摩擦,雪水迸溅了一地。 看到校门的时候觉得世界离我很远……我不属于这里,下车,和门卫打招呼,门卫一如既往地冷淡着脸,插在兜里的手,突然一辆捷达开过来,门卫脸上的无所谓瞬间变成了恭敬的神色,我也很自觉地推着车退到一边,看着主任的车大摇大摆开进去。 “——早上好!颜惠!” 我刚刚想要回答‘你好’……突然发现身体轻盈地飘到了空中,然后地上的‘我’微笑着回答了别人的话……这是什么?我在哪里——我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 想说话,也说出来,但是没有人听到…… 看见前面走过去的熟悉的老师,伸出手想要拉住她,手却从她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她打了一个喷嚏……这是什么?《幽灵小镇》吗?……突然想起来那部美国轻喜剧……也是这样—— 不、不……这是骗人的! 我刚刚明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为什么灵魂又出来了!为什么! 身体无力地漂浮在空中……跟随着‘我’往前走,教室里面已经是一片读书声,有的同学在拿着手里晦涩难懂的题目互相请教,班主任站在外面,严肃的脸上看不见笑容……然后他走进教室,开始批评这一星期的量化考核情况——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世界,……陌生的自己。 我成了这个世界的异类。 我是什么?……颜惠,爱惠子——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一抹孤魂?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身体飘浮在半空中,没人看得到我,没人听得见我,他们对于我的感知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喷嚏——我,到底是什么? 听着老师的喋喋不休,突然很沮丧……顺着风飘出来,校园里面的树光秃秃的,树枝以奇妙的形状延展到天上,似乎是一个尖锐的呐喊和尖叫——绝望的生命……地上的草已经死亡,只剩下几根枯黄的残存的生命,真奇怪,看见它们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在疯狂世界里面奔跑的珍妮,无处可逃,逃走,回归原地,接受的更加强烈的侮辱,然后再跑,最后救赎自己的同时也杀了自己。① 我想,如果我可以粗心一点的话——大概我可以变得不要这么敏感——意思是说,我大可以作为一个灵魂就这么活下去,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在意那么多…… 但是,这个世界是个不允许粗心的世界呢。 就算我想把自己当成一个粗心的人——就这样,不用考试不用上学,想到哪里玩就去哪里玩,随便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在极度的世界里面放纵自己,放纵灵魂,然后在放纵的尽头杀掉自己杀掉别人②……等等,我想到哪里去去了?——完全歪了…… 不仅仅是男人不可以粗心……女人也不可以粗心……特别是穿越过的人。③ 所以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透明一样的敏感起来,对于任何一丝丝的风吹草动——我看着澄澈的蓝天和白云,想起来很久以前,有个人站在我面前说—— “还有九十九圈半。” ……呵。 呵。 我想大笑,却笑不出来,眼泪在流,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一样……还想说什么?不知道,世界所给予我的虚幻的快感,如同站在罂粟的花田里面,为那美丽的一切而陶醉,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死亡,往前往前,一直往前,自己扼住自己的喉咙,自己走向死亡的尽头—— 马修①说过的话,放走的人是杀了自己的人,放走的人是什么?——放走自己的人又是什么?……或者应该说,我在寻找的是什么? 透过模糊的光影,从玻璃的这边看过去,老师的嘴唇一张一合,讲述着的东西……曾经无比熟悉的东西,曾经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东西,这一刻却如此陌生——它们距离我这么远,远的连看都看不到…… ……想回去。 但是不敢。 那里已经没有属于我的东西了,连‘长谷川爱惠子’这个身份都已经被人夺去——我还有什么剩下的东西……灵魂?不,连这个东西也是虚无的了…… “然后,我就能代替你,活在鼬的身边……宇智波夜蝶会消失,啊,让我想想……就当做是为了保护爱惠子被通灵兽拍死了吧!这个想法不错吧?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喝下去的东西有剧毒——你到了这个身体之后就会死的,来,笑一个吧!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在这个世界死了的话灵魂就会回归,怎么样,不错吧?” 我回家了。 但是……我不高兴……为什么!我明明这么期待过的,有一天可以回家,哪怕要我做很多很多的题目写很多很多的作业考很多很多的试…… 但是—— 男生黑色的眼睛。 少年蓝色的瞳孔。 ……卡卡西,藤峰太郎,藤峰次郎,利光……还有——鼬…… 为什么,为什么——既然注定了我要回来我要死掉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他们!为什么……就像是给了一个无毒瘾的人注射针剂……再生生抽离—— 对于我来说,这到底是什么? ……到底哪里才是我的世界? 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分不清自己分不清别人——不、我不是那个落魄的骑士,我不会用那样愚蠢的方法来满足自己,愚蠢地把自己臆想成别的什么④,或者说这一切本身就是我的臆想?怎么可能……他们真的存在过,活生生的,存在过—— 能看见它们对我笑,对我说话时候的声音,所经历过的一切,那是不可以磨灭的!……但是,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自己埋葬了自己? 突然,身体被一股巨大的磁力吸引——天边的太阳开裂了一个口子,很多人出来看,黑色的光芒从太阳里面射出来,指着那样的光芒窃窃私语……脸上惊恐的表情…… 嘈杂的一切,嘈杂的世界…… 那股磁力越来越大,简直要把我吸进去——我想要抱住什么东西,但是我什么都抓不到,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轻飘的,迅速的,绝望地被吸进去——我看见‘我’的嘴角发出的诡异的冷笑……浑身发冷,疼痛感,之前的那种撕裂的疼痛感—— 眼睛火辣辣的疼,身体麻木而没有知觉…… ……难道,我回来了吗? 一、喜びとの別れ(一) “拿上你的东西。”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迟疑片刻,最后把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放在了腿上,说起来也挺悲剧的,人家走的时候都是拿着金的银的钻石的,我就这一本破书,里面的内容还看不懂。 算了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一会你别给我惹事。” ……我倒是想惹事,问题是我惹得了么? “就算碰见了你认识的人,要是让我看见你和他们有接触,你自己知道什么后果。” ……全部杀掉? 好嘛,变相威胁,不,这已经是恐吓了——没事,我保证不会和他们有接触,你拿刀架着我我也不会去和他们接触的,一百万个放心吧您就…… “你的命是我给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要不违背毛主席的教导,不反党不反国家,不让我把命给你,让干啥干啥,没问题。 “走吧。” 听完了临别时候的教导,老婆婆一个人走在了前面,我叹了口气,手搭在了轮椅的边缘。 门突然被她拉开,已经一周未见阳光的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我连忙用手捂住眼,生怕失明了……喉咙已经毁了,腿也废了,要是连眼也瞎了,我就立刻咬舌自尽! 一路上她也没搭理我,跟在我后头的那个白面小生也没吭声,我倒是想和他搭话来着,可是他眼里除了那老婆婆就是那老婆婆,严重的恋母情结…… 听他们两个的口气似乎要带我去见什么重要人物,无所谓了…… 老婆婆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什么大人的时候,白面小生正盯着我看,他看我的时候一般都是面无表情的,不仅仅是脸,连眼睛都是没神色的,但是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眼神里面带了点怜悯的色彩。 ……怜悯我?难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我倒是无所谓,这叫看破红尘。 说白了我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再惨,也惨不过现在吧? 一、喜びとの別れ(一) 破罐子要破摔,日子好赖都得继续苟延残喘着。 像是一场梦。 梦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但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就让我明白自己没又穿越……而且境况非常不好,算是走到了低谷。 放大的干枯的脸,皱纹遍布,眼睛小若黑豆,聚光灯一样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从鼻孔里面嗤的一声笑,骨节分明,满是褶皱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床面,扔下一颗惊雷—— “宇智波夜蝶……不,你现在不是她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柚木纱也。你父亲到底护不了你母亲,到最后还是落到了我手上。” 我很想说你认错人了,虽然这外包装是她没错但是内在是我,这就和你到商店买罐头的时候外面标着是苹果的打开却是菠萝的是一个道理…… 但是她阴狠的眼神瞪着我,我不敢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眼神,就和我杀了她全家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目光所到之处就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割下来,空气里面弥漫着杀意,我不敢动,也动不了。 “无妨,你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腿也废了声带也毁了,这辈子你就只能当个废人了。”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好像也没太大的惊讶,似乎还对她笑了一下,她看见我的笑的时候表情如同吃到了苍蝇,手腕在颤抖,我一直以为她会直接掐死我,但是她没有,她只是站起来,临走的时候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瞪就瞪,以前我的眼睛小瞪不过你,现在我的眼睛可是够大了! 然后那个白面小生走到我跟前,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看,接着举起手——我以为他想扇我,因为刚刚我瞪那老太婆的时候他一直在瞪我,所以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被包养的那种,但是那老太婆看着也不像有钱人,所以假设不成立——谁知道他只是举起手,也没下一步动作。 我觉得身上很疼,我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我动了动嘴唇,说,你长得这么帅,不必要被一个老太太包养的,换个中年欧巴桑怎么样?——但是我的声带毁了,所以一个字他都听不见。 但是估计这人会唇语。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为我被打昏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就一直跟这两个怪胎生活在一起。 时间越久我越肯定那个白面小生喜欢那老太婆,因为他的眼睛只有在看那老太婆的时候才会是有温度的,当然我也怀疑过是母子,问题是有儿子看自己老娘时候的眼神那么有侵略性和占有性吗? 所以我得出结论,这男的是个心理变态。 然后我又真相了,原来我有奇特的变态吸引力。 岛田利光,宇智波鼬,宇智波夜蝶,藤峰兄弟,卡卡西——再加上这两个,为什么我身边都没一个正常人?不过说回来,穿越的我也不算正常人…… 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知道自己成了废物一个,第二天那个老太婆就推进来一个轮椅,然后她厉声厉色地教我一个很奇妙的忍术,举举手指,自己想说的话就能在空中浮现出来。 据她说这个忍术连三岁小孩都能一个小时学会,但是我学了整整三天,她说这大概是因为我的手也差一点废了的缘故所以结印才那么迟钝,我没好意思告诉她我是忍术白痴这个事实。 是的,我不仅腿废了,声带废了,连手和眼睛也废了一半——因为毒素的侵扰,原本就要死了,但是那个人鱼在我临死的时候救了我一命,他的毒液起到了以毒攻毒的效果,但是因为我的不领情,毒液喷到了眼睛里面,左眼失明,而且左眼旁边的皮肤有了很大一块疤。 我问老太婆人鱼为啥要救我,它不是很凶残的吗?老太婆不搭理我,白面小生也不鸟我,所以我断定他们两个在骗我……无所谓,真真假假,我早就麻木了。 而且我发现宇智波夜蝶在骗我,她说这个身体可以随意换脸,但是完全不能,我问那个老太婆为什么不能,她笑的很诡异,就是不告诉我,很明显她了解这个身体的一切秘密,因为从平时的话里面我听出来,她原本就是要到鬼域去堵宇智波夜蝶的,没想到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换身体就换身体,你占了我的身体就算了,为啥你的身体麻烦这么多? 我想找消费者协会投诉……但是连个地道都没有。 我找他们要了一块小黑布,学着九兵卫的样子包在眼睛上,对着镜子自己欣赏自己,我发觉自己突然长大了的样子,按理说宇智波夜蝶明明是六岁,但是我看上去怎么看都有十四五岁,老太婆又不回答我,我也没辙,长相也变成了在灵魂世界里面看见的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可惜了,本来是张好看的脸,偏偏多了那块疤,我看来这辈子都和‘美女’两个字没缘分。 老太婆经常出去,这个小黑屋里面就我和白面小生两个人,白面小生不喜欢和我独处,不管我怎么想跟他说话——啊不,是空中聊天他都不搭理我,惹急了还会直接打昏。 被打昏了两三次我也就不主动找他了,虽然能补充睡眠是好事,但是脖子会痛,我发觉我们三个的相处模式就是天生杀人狂那模式,他俩就是米基和麦勒丽,一路狂暴一路杀人,我就是迟早被他们干掉的路人甲①,问题是你们两个亡命鸳鸯为啥要扯上我?……费解。 或者说我就是肯尼迪②,坐在这里等着被人鱼肉,他们两个当然乐得干掉我……好吧,我无法反抗,因为我压根就没那个实力反抗…… 弱者有弱者的生存方式,我想我已经成功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小黑屋里什么都没,开始的时候因为他们两个要教我一些东西,好歹还有个蜡烛,顺着烛光看老太婆长满皱纹的脸觉得很惊悚,顺着烛光看白面小生苍白的肤色……算了,我不想了。 呆了三天,再我学会了那个奇怪的忍术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门给锁了,我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连个蜡烛都没,黑乎乎的房间,我想哭,但是又不甘心哭——我为什么要哭?……不就是黑屋子么,无所谓…… ‘无所谓’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真的是越来越高了。 四天后他们才回来,四天里面最痛苦的不是如厕的问题——因为临走的时候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这四天一直没如厕……吃药的时候,我说这是毒药吧。 老太婆冷笑,说,就算是毒药你也得给我吃下去! ……好吧,你厉害,你大爷,我弱者,我吃行了吧? 最痛苦的是我在轮椅上坐了四天。 睡觉的时候我想回到床上,在打碎了很多东西之后摸到了床的位置,对于普通人来说用双手撑着靠臂力是没问题的……但是对于我来说,难如登天。 因为毒素是从心脏出发,但是病发是从四肢开始,我的胳膊和手虽然没有完全废掉,但是连一个普通的茶杯都拿不住,别说让我用臂力撑着到床上去了。 黑暗的世界里面,我就这样,在轮椅上坐了四天。 没人和我说话没人和我笑,我宁肯白面小生把我打昏过去……好歹不用面临这么长时间的孤独和绝望。 黑暗给人绝望。 它没有任何生命的色彩,耳朵里面听见的,看见的,全部都是黑色和窒息的宁静,白天太阳射不进来,晚上更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只有我自己,和冰冷的轮椅。 我想鼬,想利光,想卡卡西,想藤峰,甚至想宇智波夜蝶。 不管是谁,只要有人能在旁边和我说句话就行。 但是谁也没有。 等到第七天,他们回来,把我带出去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天,湛蓝湛蓝的天,清澈的恍惚透明,突然想说,大风大浪尽管来吧,我已经什么也不会害怕了。 ……我已经麻木了。 二、喜びとの別れ(二) 开始的时候我在想,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也一直觉得很奇妙,为什么那个关闭我的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哪怕是在白天,我没问他们两个,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省着点查克拉。 说起来宇智波夜蝶这个身体的查克拉量真的是多到爆。 如果说她达成了协议有了很多超能力的话……这样看来,查克拉还是她自己一点点练上来的,我突然有点同情她了,转换到我那个糟身体里面,估计查克拉量连一个A级忍术都不够用。 阿门,这叫报应。 然后我发现,我居然已经可以很心平气和地去想这件事情,换了身体就换了,成者王败者寇,是我自己没用,总不能怨别人太天才,有再多的能力不会用也是白搭,我非常肯定,即便把宇智波夜蝶的那些能力给我,我依旧会是废物一个。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想当玛丽苏也要付出汗水,纵然爱迪生说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是必不可少的。 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我发现被关了四天的小黑屋,我似乎顿悟点什么。 然后我想起来麦兜猪,麦兜响当当里面,它一直说它似乎顿悟了点什么。 我的感觉,大概就是麦兜的感觉,觉得自己顿悟了点什么。 倒不是我圣母,但是我想说,我真的不恨她。 恨这么宝贵的情感,和爱一样,是不能轻易用在一个人身上的。 如果换了身体,我不是个残废,我想我还可能感谢她,但是这种假设不成立,因为我已经是个残废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而且还是两个地方一起废。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这里该死的熟悉。 ……是鬼域。 我看见一旁的树上我刻上去的标记,心里一阵发冷,我们居然一直在鬼域。 在这个高危的地方,他们两个人来去自如。 如果说之前还有那么一丝丝渴望被人认出来的情感的话,这个时候都被恐惧冲淡了。 ……不要认出来我。 任何人都不要。 能够在鬼域来去自如的两个人,他们的实力……绝对是影级的。 大概是看出我的脸色变了,老太婆扭头,阴森森地笑: “我说过的吧,不要和我作对。” 我猛点头。 背后却一阵又一阵地发冷。 二、喜びとの別れ(二) 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就是这样。 但是事实证明,人在牛X,也是有失算的时候。 马有失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我看着眼前站着的一群人,还有把我们三个团团围住的另一群人,在心里叹气。 明明就要走出鬼域了。 带着我这个残废,是永远别想有高速度的,除非白面小生或者老太婆中一个人愿意背着我,但是很明显老太婆恨我恨到骨子里,白面小生对老太婆忠贞不二誓死也要保护自己的清白。 所以,我们被围攻了。 算算日期,这个时候应该要开始的是那个什么鬼之三角的对决了。 再看看眼前站着的一群人……很明显有考生有考官。 ……是来参加那个什么鬼之三角的吧,但是居然是在这个地方考? 鬼域真是个惹事的地方。 以他们两个的水平,想要掩盖自己的气息和玩的一样,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以他们两个的水平,想要逃出去也跟玩的一样,但是……我逃不走。 偏偏他们两个就是要带着我走。 所以,虎落平原,我在心里幸灾乐祸,叫你们软禁了我四天,活该,看吧,报应来了。 “什么人?” 看上去……很肌肉很Man的大叔站出来,我盯着他头上那个斗笠琢磨,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脾气暴躁的弟控,雷影……明明都奔五了还这么嚣张。 我幸灾乐祸地盯着老太婆,她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了我一眼。 ……高手就是高手,连眼角都这么有威慑力。 我立刻坐好,看他们两个这么有自信,估计是想好了怎么跑路,说不定已经挖好了地道或者是做好了滑翔翼……我还是别得罪他们的好。 所以,我摆出了一脸‘我誓死也不从’的架势,看着眼前的两群人。 “风之国,有风影大人的秘密任务,从这里路过。” 白面小生说的面不改色,我听的冷汗涔涔。 ……路过!?谁家有病从鬼域路过啊!说谎也有点谱好不好! 雷影也是一声嗤笑,他非常嚣张地仰天狂笑三声,正要说话,一直沉默的风影突然发话了。 他推了推自己的斗笠,沉声说:“的确是我们的人……抱歉让各位受惊了。” 雷影的笑声瞬间卡在了原地。 我看着他涨成了猪肝色的脸,万分的同情。 同时,也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刚刚风影说话之前,他和老太婆有了非常短暂的眼神交流,这个老太婆的眼睛和人交流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受了她三天的虐待我也看不出来。 她从到这个地方就瞟了风影一眼,所以我一直盯着风影,风影的口型我能略微看明白一点。 ……他们之间有交易。 但是没等我想出来是什么交易,雷影不高兴了,他怒了。 其他的几个影也纷纷表示不满,因为考试重地,怎么能说路过就路过呢。 风影沉着冷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又推了推自己的斗笠,冷笑一声: “这三位都是柚木家的人。” “……” 所有人都没吭声。 然后再看向老太婆的时候,眼神里面多了一丝……恐惧? 柚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比风影的名号都管用? 土影出来打哈哈,然后放我们过去,轮椅上有个很不错的设定,四两拨千斤,即便是我这双拿不起来茶杯的手也能自己往前走,我跟着他们两个到了风影旁边,风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爱罗他爹长得真恶心。 我一直不觉得我爱罗长得帅……平心而论他也的确不算帅。 所以爹长成这样还是可以原谅的,我也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抬头,看着太阳。 整场大会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开始了。 我巡视了一圈,最后终于在角落的角落看见了木叶的人。 宇智波夜蝶,鼬,还有利光和藤峰妖孽站在木叶最不起眼的地方。 他们脸上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是既然站在这里,起码证明他们两个都是上忍了。 很想跟他们说恭喜……但是我要怎么说?用什么身份说?虽然风之国和火之国看上去是同盟,其实背地里头也是暗潮汹涌的吧……我还是站在一旁看着的好。 比赛进行了一天,我除了看见很多人流血很多人挂了,别的完全看不懂。 所以,到了天黑,别人都依依不舍,我以为他们要挑灯夜战。 但是这次的东道主雷影罗嗦了一堆,大概是说这次比赛分好几个环节,所以今天就先到这里,所有人都回去休息,明天接着来。 木叶的人正好从我身边过去,我想伸手打招呼,但是不敢。 所以我一直用眼神看着利光的背影,期盼他能认出我来,不是说情侣都有心电感应的吗? 他没认出来我,反倒是我被威胁了。 老太婆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她的手放在我的头上,一股寒气。 我牙齿打颤,抬头看着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 白面小生居然没看着老太婆,而是看着我! 圆满了,死而无憾了,能让这个恋母情结严重的家伙放弃自己的梦中情人看着我……虽然那眼神不怎么像是倾慕的目光,我也透彻圆满了。 这次没让我自己推着轮椅。 老太婆亲自推着我,这让我受宠若惊。 大概是因为她完成了任务,而且我还一直配合的不错,所以她网开一面,没再用杀人的眼光瞪我,而且让我觉得惊奇的是,我觉得她似乎在笑。 ……我一定是眼花了,这个母夜叉会笑?那我就会飞雷神了。 但是,情况马上变得不对劲起来。 我被推着,地方却不是朝着该下榻的地方。 眼看风影和其他人都去了那个旅馆,她却推着我往郊外走。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猛然一个念头闪过,我刚想做出点什么动作——老太婆就瞬间封了我的行动。 她的手一只推着轮椅,另一只搭在我的肩膀上。 但是一根手指,却非常威胁地,扣在我的脖颈处。 而且指甲深入,我能感觉到刺痛感。 低头,呼吸喷在脖颈处,温温热热,我却觉得彻骨的冰寒。 “……你会听话的,对吧?纱也。” “……这才是好孩子。” 我不敢动,我浑身僵硬,手脚冰冷。 刚刚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白面小生没盯着老太婆而是盯着我,为什么老太婆看我的眼神不是惊悚和害怕……为什么我觉得违和…… 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两个人了。 他们取代了老太婆和白面小生……然后,胁持了我。 不,应该说把我带走了更为合适。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反抗……我不敢。 老太婆推着我,白面小生跟着,到了雷之国的一处普通民居。 他们两个推开门,看见门里的人的时候,我石化了。 三、喜びとの別れ(三) 际遇这种东西,说起来很奇妙。 大概就是说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遇见错误的人。 也可以说,这就是和史密斯夫妇一样的一场闹剧——是的,闹剧,那不能算是喜剧,在喜剧的外皮下,是更为深刻的闹剧,命运的捉弄也由此可见一斑。① 或者也可以说是和珍妮和波奈尔一样的一场奇遇,老实说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男一号,我还是喜欢波奈尔,好吧……我说偏了,他们两个的合作,也算是给予吧。② 而现在,我所面临的情况,比起用际遇两个字,我更喜欢的是‘造化弄人’。 或者说—— ——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玩笑,但是我开不起这个玩笑。 它给了我一百万个钻石从天上掉下来,大概是想让我接住——但是我觉得我被砸死的几率更高,它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大概是想让我当玛丽苏——但是我觉得我没那个本事。 所以,它不满意了,又给了我一个哭笑不得的选择。 我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场闹剧,它正在展开,以一种我不怎么喜欢的方式。 我突然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不拽住利光的衣服说我是爱惠子,虽然我很明白他们干不过眼前的人,但是好歹大家可以一起死,我就是这么自私,不想自己一个人被玩死。 而且有藤峰妖孽在……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不敢,所以我把自己推入绝境。 我只能一个人面临一切,一个人悔青肠子。 ……这可真是个悲剧。 三、喜びとの別れ(三) 上天给我一百万个钻石,我被砸死了。 一、二、三、四、…… 然后扭头。 五、六。 很好,这里有六个影级……的叛忍。 我今天就是死了也死而无憾了……好歹死了之后别人会说我是被叛忍杀死的,这就和现实社会里面被黑社会龙套老大捅死一样,还能上上报纸风光风光。 眼前站着的,有鬼鲛,角都,飞段,蝎。 再算上我后面两个不知名的,一共六个。 ……六个晓的叛忍。 我圆满了,真的。 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说他们六个来这里是为了我……可见我有多么大的魅力和多么大的影响力,虽然是个残废还是有很大的价值,所以很多人争着抢着。 我扭头,后面的两个人已经换了装束,……这个是—— 阿飞和零!? ……不,应该说是宇智波斑和佩恩的分体才对。 不是说斑在晓正式露面是在很晚的时候,怎么现在这么早就出面了!? AB你在骗我! “靠!就是为了这个丫头浪费我的时间!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还有你旁边这小子是谁!?” 角都第一个不满了,他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抢了他一百万一样……我想了想,的确,我占用了他抓叛忍换钱的时间,的确抢了他不止一百万。 我又得意了,真的。 从角都手里抢钱,我何德何能啊! “角都,安静点。” 佩恩的分体……这个是天道吧?用涟漪圈的眼睛盯着角都看了一眼,角都不吭了,零看了一眼宇智波斑,说:“这个是我们的备选成员,阿飞。” “前辈们好!” 斑特别装X地和几个叛忍大哥挥着手,装着纯洁。 ……你刚刚威胁我的时候那种风范哪里去了!?老、太、婆! 我最讨厌的就是斑这种装X的人,装的和一个纯洁的小青年一样,我当初还被他迷惑了,以为是个十几岁的青春美少年,谁知道是个一百多岁的大叔……哦不,老大爷。 “……” 屋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没人搭理斑,也没人不给零面子。 一分钟后,蝎背后的那个大尾巴转了转,他靠近我,发出了猥琐而且诡异的笑声。 非常沙哑的声音:“这小丫头就是柚木家的?” 我看着蝎,一边在心里琢磨柚木家到底是干嘛的这么让人大动干戈,一边很恶作剧地想,如果我和穿越前辈一样对着蝎说嘿大哥把你的外表去了让我看看你的正太脸……蝎会不会秒了我。 我可不认为晓会因为一个女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就对这个女人产生兴趣于是发展办公室恋情……顶多就是严刑拷打,逼问不出来之后就直接杀掉。 毕竟,能够保守秘密的只有自己人和死人。 “纱也,你不和大哥哥们打个招呼?” 斑低头跟我说话,没了那种装X的语气……语气很威胁。 问题是为什么要用这么威胁的口气说这么抽风的话! 大哥哥……大哥哥……你伤到我了! 角都和初代一样大,您老人家多少岁你自己知道,零也不小了,蝎和飞段……算了,这两个也可以忽略,鬼鲛可能不大,但是你让我对着他那张鲨鱼脸叫哥哥? 我踌躇了一番,在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出卖自己的诚信之间认真斗争了一番。 最后我决定高尚一把。 所以我抬头,特别灿烂地笑笑,举起手指:“各位大叔好!” “……” 没人鸟我,也没人跳出来砍死我。 蝎大概觉得没意思,第一个走了,角都第二个走了,然后是飞段跟着跑出去——你们两个真的有JQ么?——接着是鬼鲛,他冲着我嘿嘿嘿傻笑了半天,说小姑娘查克拉不少,然后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他那把变态刀,最后才出去。 名单列好,以后见了鬼鲛就要跑,因为他非常有可能想要吸干我的查克拉。 屋子里面就剩下我,佩恩,还有斑了。 人走完了,斑也懒得装了。 真怪,我以为他这个人无时无刻不想装X呢。 他露出了大Boss的感觉,问佩恩:“事情安排好没?” 佩恩说:“安排好了,角都他们会在考试最后一天下手。” 下手……干吗? 我一直盯着佩恩的眼睛看……看的有点头晕,猛地听见这么有挖掘意义的话题,打起精神来。 “很好,把这帮人都杀了。” ……都杀了!? 包括木叶的!?——我看了一眼斑的眼神,透过面具,那只露在外面的独眼里面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光——像是野兽在捕猎之前的神色。 我一寒,不敢看了。 ……就算要死,我也要找个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哎呀呀,我们的小朋友不乖了。” 转眼,斑的手就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血管在颤抖,他的指尖有茧子……应该是长期握苦无的原因。 这人又开始装X了……说话口气真欠扁。 “怎么,你是不是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在木叶的伙伴?” 加重了‘伙伴’两个字,斑的声音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却森然如魅。 我动不了……他的杀气完全统治了我,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 我艰难地想要转头,但是不行,然后我艰难地伸平了一根手指,想说的话出现。 “……我怎么敢……” “说起来这样不说话真是麻烦啊。”斑摇了摇头,一只手罩在我的头顶,一只手掰开我的嘴:“来,乖乖把这个吃下去。” 我不想吃……但是他狠狠掐着我,我不得不咽了下去。 声带的感觉似乎回来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所以我立刻欣喜若狂地抓着斑的手:“还有没?能不能让我走路?” 斑摇了摇头,他笑的很诡异:“怎么能给你呢?不会走路的宠物才方便控制。” 你才哈巴狗呢!你全家都是哈巴狗! 没事,虽然声音嘶哑难听,好歹能说话了,我也就圆满了。 所以我很狗腿很谄媚地说:“我怎么会告诉木叶的人呢?我决定跟着你们混了。” 斑哈哈大笑,佩恩依旧面无表情。 我看着他笑,也跟着笑。 但是心里,却一直一直冷下去。 晚上我被安排和斑住在一个房间。 斑大爷完全不在意避讳……也是,他一个一百来岁的老爷爷,据说还是个灵魂体,估计早就不行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干不道德事情的人,我也没在意。 斑大爷很贴心,他还找了一个旅馆的老板娘帮我洗澡,我问他为什么,斑大爷说因为不想看见一个垃圾桶在自己眼前晃。 ……你才垃圾桶!你全家都垃圾桶! ……囧,我突然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把鼬骂了两回了…… 角都和飞段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佩恩就住在隔壁,然后是蝎和鬼鲛,他们几个都来过一会,鬼鲛居然还很不要脸地问我要不要去他房间,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拿着那把变态刀,目的很明显。 佩恩冷冷地把人都赶了出去。 房间里面有一张床,我囧,难道我还要继续睡在轮椅上么?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但是斑大爷的思想和我不一样,他居然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下去。 我囧。 斑大爷……我、我我一个小丫头……你离我远点行不我宁可睡轮椅啊啊啊! 和大Boss同床共枕,我担心你夜里一梦见木叶一梦见初代就拿我当出气筒一刀砍死我。 “那个……” 我试探性开口:“这床比较小,所以……” 所以让我去睡轮椅吧! 但是没等我说出来,斑大爷就自己说了:“所以你想让我去睡地板?” 好啊!我不反对啊真的不反对…… “睡觉。” 他说完这两个字就把灯给关了,我听着他在一边……等等、没呼吸!? 他果然灵魂化了……连个呼吸都没了……怎么可以这样……半夜醒过来看见旁边躺了一个一百多岁的鬼,任谁都会做恶梦的吧,这人太黑了…… 我一直都睁着眼睛。 我不敢睡,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那天自己回到自己世界的情景,自从我在黑暗里面被关了四天,这种情况就一直持续着,我害怕那个梦。 它让我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是这个喧嚣世界里面孤独的一个人。 我自己在茫无目的地转,没人会搭理我,没人愿意和我说话。 当然,不敢睡还因为旁边有一个不定时炸弹。 如果他半夜真的发狂了,我好歹能够自己滚下床……避免被殃及池鱼。 四、喜びとの別れ(四) 其实说起来,斑也是一个美……大爷。 我刚刚真的想用‘美少年’这三个字,但是他的年龄真的不符合这三个字了,‘少年’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段久远的回忆了…… ……好吧,我是在幸灾乐祸。 但是和美型生物住在一个房间,呃,我含蓄了……应该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特别是这美型生物非常危险。 可以操纵九尾,拥有邪恶的力量,妄想对全世界发动月读——综合了前世好友给我讲述的火影的主要情节,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危险到了极点的人。 先不说他的力量,光是那个宣布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这样的事情,正常人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和这样一个喜欢装X的美大爷住在一起的后果是我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 因为我一夜都没睡。 说起来斑这个人也挺讨人厌的。 我发誓他知道我一夜都没睡,还故意在一旁说自己睡的多好,我想踹死他,我想让他断子绝孙……但是这条已经不可能了,第一条也不成立,因为我没那个本事。 我想跑出去给他们送信,但是这是一个不可能事件。 白天的时候斑一直都跟着我,而且他还一直清醒着。 除非他想放我走,不然我是绝对不能出来的。 晚上的时候他睡着了没错……但是谁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 而且就算他真的睡着了和死猪一样,我也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从床上下来。 残废的身体就是这么不好。 比赛每天都在进行,我每天还跟着‘老太婆’和‘白面小生’去看比赛,期间风影无数次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代表的意思很不明了…… 我问斑,我有什么用?你们要带着我? 斑笑笑,他说柚木一族是灵兽一族,不会被任何兽类袭击,在一定条件下还可以操控尾兽。 我也笑,我说没想到我这么牛。 佩恩站在一边,他说你就这么告诉她没问题? 斑特别自信,他说没事,反正这人也不会通风报信。 佩恩问,你怎么知道?万一她真的偷跑出去了? 斑摸着我的头,微笑,她不敢。 我浑身僵硬住。 斑居然这么快就看透我了……我的确不敢。 如果说没有机会通风报信,那是胡扯,……借口再多,也还是有机会的。 有好几次,木叶的人都和我擦身而过。 但是,我不是见义勇为那个白痴,为了别人搭了自己。 而且我知道,他们不会死……至少鼬不会死,雷影土影他们都不会死。 我不想死,所以我不敢。 不敢尝试。 这大概是弱者的劣根性,而且是那种没骨气的弱者。 我注定当不了秀才①,我注定就是个逃兵。 四、喜びとの別れ(四) 我的名字叫逃兵。 我又做噩梦了。 这次没有梦见妈妈爸爸,没有梦见同学,没有梦见浑身是血的自己。 我梦见我回到了木叶,木叶的人唾弃地看着我,藤峰说爱惠子我对你太失望了,鼬和利光也特别鄙视我——而且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木叶的人不搭理我了,我跑回去,所有人都拿臭鸡蛋扔我。 我猛地坐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才发现斑根本就不在我旁边。 他坐在窗台上,手里捏着一根烟,而且,居然没有戴面具。 月光洒在他脸上,不得不说斑长得很有本钱……呸呸,这是个老大爷了! 头发很乱,跟刺猬一样,还穿着平时那身傻瓜一样的衣服,面具在一旁的桌子上扔着,他吸了一口烟,烟圈慢慢吐出来,越飘越远。 听见我的喘气声,他慢慢扭过头,写轮眼猩红色,透过外面的烟花显得特别的诡谲,这人也够惨的……一年到头都得背着一双兔子眼,难怪他要戴面具,不然人家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人是宇智波的。 “……晚上好。” 我僵硬着挥手打了个招呼。 斑还是没说话,他盯着我看了两分钟,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带了一丝奇异的笑容。 看着这种笑容,我觉得他在盘算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我算错了。 斑站起来,把手里的烟随手扔出了窗外——这里是二楼啊!万一扔到干草上火灾了怎么办!——大概是我说话终于灵验了,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吼: “哪个混蛋把烟头扔我锅里的!” 囧囧囧囧囧囧囧囧…… 我用眼角瞥了一眼斑。 看吧,遭报应了……扔人家锅里了,让你不环保。 斑的嘴角抽了下——是在笑? 他走过来,我以为他要把我放到轮椅里面,谁知到他居然半弯身子,……要背我? 我的嘴角也抽了抽。 我不是很确定地看了一眼斑,“你要背我?” 斑扭头给了我一个‘废话’的眼神,说实话他的眼睛很好看,猩红色的,那个诡异的形状静静地躺在里面,像是个艺术品,但是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可怕,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恐怖。 如同詹妮弗的美丽陷阱,用完美的身材和完美的长相张开了自己的网,猎物一个个接踵而至,他们在女人温婉的清华中迷失了自己,在女人的爱抚和亲吻中失去了生命。 明媚的长相的背后,是吃人的魔鬼。② 所以,写轮眼带来的都是多灾多难。 我愣了愣,趴在了斑的背上,两条腿根本就没有知觉,所以不管他怎么处理我都不会觉得难受……但是说实话,斑,您的衣服真的很硬,我很难受…… 我不敢和他说‘您的背部一点都不舒服请让我去坐轮椅吧’…… 所以我默默忍受斑大爷的额外服务,看着他打开门,关上,然后下楼。 楼下灯火辉煌。 不知道是什么节日还是什么的,雷之国的人很欢腾,漫天张灯结彩,到处飘舞的彩带和欢笑的人群,我突然有了一种我在过春节的感觉,到处都是人,大家放鞭炮,看春晚,笑声不断。 ……回不去了。 我甩了甩头,怎么会呢……这里才不可能有春晚的存在。 “他们……在过节?” 迟疑了一下,我决定问知识量媲美百科全书的斑大爷。 “雷之国的节日。”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回答我……出乎意料。 斑不仅回答了我,而且明显心情很不错,所以他决定多讲两句: “这是雷之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这天男男女女可以互相表白。” 囧囧囧……情人节么? 不过斑大爷您那话不对啊,意思是平时不准随便表白么? 当然这话我也不敢说,我四下看着,街道两旁卖什么的都有,更多的是小吃店,食物看上去都特别的新奇……是我没见过的食物种类。 想吃……我用饿狼扑食的眼神盯着一旁的一个小吃摊。 摊主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他挥了挥手,热情地吆喝: “嘿,这位小哥,要不要来尝尝看本店的招牌菜?绝对正宗的小吃呦!” 囧,小哥……他哪里小了? 明明年龄都是你的三四倍了好不好! 但是明显那句‘小哥’取悦了斑大爷,他把我放下来,特豪爽:“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全部都拿上来!” 我呆。 看来晓还是很有钱的……不,应该说斑大爷是挺有钱的…… 店主拿上来的东西有类似于包子和杏仁茶的,还有一大堆叫不出来名字的,我看了看,苦笑。 手残废了就是不好,只能用手直接拿着食物……因为我拿不起来筷子和勺子。 所以,我用手拿起一旁一个饼,小口小口地啃。 还不如不吃呢,斑大爷吃的这么欢乐,我自己得在一旁干看着……太不公平了! 大概是我怨念的眼神刺激了他,斑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吃?”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拿不住。” 斑恍然大悟——这丫的绝对在装,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我的手废了…… 然后他拿过一个饼,夹了点菜在里面,递给我,我看着自己手里啃了一半的饼纠结,斑当机立断地夺过去,然后随手一甩,扔飞了。 ……这叫浪费粮食! 顿时,不远处又传来一个大嫂的怒吼:“我靠谁家不要脸的混蛋把吃剩的东西扔我饭碗了!菜汤溅了老娘一身!识相点的就给我滚出来混蛋!” “……” 斑沉默。 “……” 我也沉默。 虽然我内里在憋笑…… 这家伙人品果然有问题,扔了两次东西都中了欧巴桑的标,还是说他特别有中老年妇女吸引力呢? 我还没笑完,斑就突然站起来,付钱,特别豪爽:“不用找了。” 我傻傻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斑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走。” “……” 哈哈,斑大爷自尊心受损了呆不下去了么? 我还没笑完,斑就夺过我手里的饼扔了,这次他很细心地没扔那么远,就扔在脚底下,然后也没背我,一把扯过来抱住,接着就开始狂奔,我心疼地看着一桌子没吃的菜…… ……那都是钱啊啊啊—— 跑到另外一条街,斑又找了一家店坐下来,我也很正经地坐下来,他还是跟上个店一样,找个饼夹了点东西递给我,我一边吃一边四处看有没有告白的男女。 突然,我僵硬住了。 ……旁边的桌子上,鼬利光和宇智波夜蝶以及藤峰妖孽就坐在那里。 五、喜びとの別れ(五) “恭喜你们成为了鬼之三角!来,干杯!” ……鬼之三角?他们成功晋级了么?也对,没了我这个拖后腿的,当然能晋级……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眼睛这么酸? “藤峰老师你怎么自己不喝?” “你们老师我可是千杯不醉!” “我看是一杯就倒地吧?” “……” “这次回到木叶,有大功了……” “老师这顿饭你请?” “呵呵那是当然的,爱惠子,鼬,利光,尽量吃没关系放心吧!” ‘爱惠子’。 这三个字叫出来…… 他们没有认出来我不在了。 没人知道我不在了,……没人知道。 他们坐的地方和我们坐的地方隔了一个盆栽,我能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我们。 我抬头诡异地看了一眼斑大爷的装扮。 ……宇智波斑的原貌。 虽然鼬可能人不出来,但是同为穿越者的利光和宇智波夜蝶还有资深变态木叶精英上忍藤峰肯定也能认出来……斑大爷你怎么不化妆?这不是给自己找抽么? 斑看见我看他,阳光灿烂地笑。 笑的我想砍死他。 我想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一会从这里出去——他们肯定会注意到斑。 比赛已经结束了……是斑说的杀光的时候了。 如果是对上角都对上飞段对上鬼鲛对上蝎甚至对上佩恩……都有赢的可能。 对上宇智波斑……还有可能么? 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狠狠握成一团。 二十、喜びとの別れ(五) 小变态,大变态,男变态,女变态。 “你怎么不吃了?” 斑笑着看着我。 他的眼睛还是很好看,但是冰冷冰冷,没有温度。 我很清楚……他在笑,嘲笑还是冷笑? 他如此聪明,肯定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求求你。” 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饼,上面还留着牙印。 ‘求求你’这三个字,很容易就可以说出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宇智波斑说这三个字,……特别难。 “为什么?” 一脸很惊讶的表情,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斑还是阳光灿烂地在笑。 右手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手指骨节分明,说实话很好看……像个艺术品,但是这双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不知道干了多少滔天罪恶的事情。 你丫装吧装吧装死你! 在心里诅咒他全家,……好像又把鼬骂进去了。 我还是低着头,没吭声。 和他说也没用……算了算了,反正他想杀的人我也控制不了,只能盼望宇智波夜蝶主角万能模式发威,千万千万不要死……千万千万。 “看你的样子吃饱了,我们走吧。” “……不。” 我抬头,手按住了斑的手,用尽力气——一字一句:“不能走。” “为什么?” 还是那三个字,斑又问了一遍。 他的眼睛里面,那个诡异的图腾一样的形状正在慢慢地转起来,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或许他会对我用月读或者是别的什么,也许他会杀了我——不管我有没有利用价值…… 但是,我不想当逃兵…… 逃兵,逃了一辈子,有什么用? 只有这一次,我不想当逃兵……真的不想…… “宇智波斑,你是个变态。” 前四个字我没说出声,后四个字我说的很清楚。 斑一愣,继而狂笑起来。 他笑的时候也没出声,姿势看着让我想要打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说那句话,但是就是想说……所以说了。 死了就死了,不怕,反正能和自己重要的死,也是一种解脱。 “你想死?” “呵。” 斑的话没说完,他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问: “他们对你很重要?” ……他说‘他们’,而且眼神在往那边看。 我想宇智波斑知道我和木叶的关系,只是他不知道,我是长谷川爱惠子这个事实。 “……” 我没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的话,……他们被杀的几率很高。 说‘不’的话,……被干掉的几率一样高。 我把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摸上了一旁的盆栽。 然后抬头,眼睛盯着一旁的墙角。 用老太婆教我的忍术……让盆栽那边浮现出来了一行字。 【快跑,这里有危险。】 “你真是笨啊,纱也。” 宇智波斑的手扣着我的手腕,拉了回来,眼神冷冷地看着我: “你以为,这样可以通风报信?” “……” 我不说话,他的手扣在大概是脉门的位置……我在等待死亡。 死亡这种事情,我已经淡定了……大概。 “先不说你没成功,就算成功了,你以为他们会信?” “……” 对啊,我不是长谷川爱惠子……我是个陌生人……他们为什么要相信我…… “乖乖的才能活下去。”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一个主人在安抚不听话的宠物一样……寒气森森,明明是温柔到了极点的口气,却让人无端觉得冷和窒息,这大概就是压迫感,身上冷汗涔涔,我不敢动也不敢回话。 他拍了拍我的头:“这才是好孩子。”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我想笑,也笑不出来。 我算什么?……想要帮助别人却只会害了别人的废物? 我果然到哪里都是个废物呢…… “他们应该也快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和男女的惨叫声,然后气流轰的奔涌而来,碎屑插进身体,一阵钻心的疼,宇智波斑站在原地,他身上没有一点点的痕迹,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是血。 ……我到底也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不需要任何额外的安抚。 呵。 旁边的四个人也站起来,他们四个身上也没伤……站起来后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斑和我,藤峰妖孽的眼睛里面一抹冷光闪过,他风情万种地一笑: “……宇智波斑,你果然还活着。” ‘果然’?……这个词为什么要这么用……理论上说,他不是应该很吃惊吗? 宇智波斑笑笑:“原来是你,没想到你也还活着,怎么,在木叶过的好?” 他们认识?……不可能…… 年龄差距太大了,而且藤峰次郎怎么可能会和宇智波斑认识! 他的眼睛又看了看宇智波夜蝶:“这个就是那一族的那个孩子?很不错的治愈能力,可惜——”眼神一冷,眼睛里面诡异的形状旋转:“……没什么用呢。” 宇智波夜蝶一愣,咬住了下唇,然后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他们四个人围攻斑和我……等于四个精英对一个超级精英和一个废物。 我在想斑会不会不管我自己跑了。 当然,这只是YY……他肯定能杀出去,而且毫发无伤。 这是对大Boss无条件的信任,大Boss总是被主角干掉,主角现在还在木叶呆着。 “你们三个去对付那个女孩。” 藤峰次郎的脸上一阵肃冷,挡住了宇智波斑的路。 ……等等,他们三个打我一个!? 我是废物一个啊!他们三个打我真的大材小用了……你们四个打斑大爷自己怎么样? 不对不对……你们四个快跑! 斑也没打算救我,他看着藤峰次郎,还是在笑:“见到老朋友就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藤峰次郎也笑,一头红发披散开来,红色的眼眸中血一样的火焰在燃烧:“当年我没有杀得了你……现在不代表我还不能,宇智波斑,今天是你的死期。” ……藤峰老师,你是什么来头!? 我想问,但是瞬间脸颊一阵刺痛——然后看过去。 他们三个人,一脸杀气的看着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偶然被百度小受迷乱了,遂附上鼬君经典台词,以缅怀鼬君日益不保的男主地位(喂!) 鼬:优秀也是有烦恼的,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就算刚开始时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但是我和你是唯一的兄弟,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我会和你一起生存下去,就算是被你憎恨,这就是所谓的哥哥。 鼬:一族一族,只惦记一族的你们太高估自己的实力,对未来看不见的恐怖而自知不理,低估我的力量所以才会躺在这里。......我的能力,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 鼬: 对不起,杀死止水的真的不是我,但屡次口出狂言,为此我感到抱歉。 鼬:你也是和我一样可以让写轮眼开眼的人,但必须有条件……那就是杀死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鼬:就是因为你们太执着于一族这种渺小的东西,所以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制约、预感或想象之中。 鼬:为什么你会这么弱?就是因为你对我的仇恨...还不够深... 鼬:你没有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 逃吧...然后苟且偷生下去吧! 鼬:第一个大声吼叫的家伙就是他了!(对迪达拉和蝎形容鸣人) 鼬:你的写轮眼,还能看多远? 鼬: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识与认知并且被之束缚生活着的,那就叫做现实。但是知识与认知是模糊不清的东西,现实也许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的,你不这么认为吗? 鼬: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其经常要被迫作出残酷的抉择…… 鼬:佐助很单纯,像一张白纸什么颜色都能轻易染透......要是真的走到这一步,你能在两者的天平上取舍吗?(与佐助战斗前,对鸣人所说) 鼬:原谅我吧,佐助,这次是最后了。(死前对佐助的遗言) 鼬:还是不要仅凭外表和印象就判断一个人比较好。(形容止水) 鼬:佐助,你对我来说就是新的光明,你就是我的备用眼睛。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不惜同伴之间自相残杀;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并一直以得到此力量为荣的被玷污的一族。而在你出生在这一族之中的那是开始,你也注定要被这血淋淋的命运卷入其中。好,来吧,我的弟弟,我要将你杀死,并从一族的宿命之中解放出来,进而得到真正的变化,脱离束缚,从自己【器量】中将自己解放出来。我们是各自的备用眼睛,这正是宇智波一族兄弟间的羁绊。 六、さよなら、今までの私(一) 作者有话要说: 题目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①取自银魂中阿伏兔对新八说的话:“砍得不错小子,但是我的这条胳膊早就没了!” 今天就让我放一回音乐吧……这个歌的确很不错,而且很适合这章欢乐(?)的氛围。 先说好看了这章得冒泡嗷嗷嗷!!!! 据说明天的月亮是1957年以来最大最圆的月亮,所以我不好意思把这章在明天发了,就在今天发了吧,各位多多包涵,不许霸王,霸王的话我就悲催了。 人生就是这样,有悲才有喜啊……所以,现在的苦难是为了未来的欢乐(殴 提前给各位说一声 ,元宵节快乐! PS:对本章内容有任何疑问者……囧,我接受你们的质问- - 你们知道的,我的文里面经常正派反派来回颠倒啊哈哈。 --------------------------------------------------------------------------------   六、さよなら、今までの私(一) 对不起,我要杀了你。 我想宇智波斑是故意的。 因为我用眼角看了一眼那边的他,他居然也在看着我,而且眼睛里面除了嘲笑就是嘲笑,他大概知道我和木叶这边的人的关系,所以故意让我们开打。 靠!再有涵养也得骂他祖宗八百辈!丫就不是个人! 说实话我挺佩服我自己的,居然在小命不保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去骂一个目前和自己统一战线的人……大概是觉得我既然和斑在一块,虽然这人是个残废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所以他们三个也没动,鼬挡在宇智波夜蝶面前——莫非他们都没发现那人不是我么? 利光手里拿着一把长刀——话说,他什么时候开始用刀的?莫非也会三日月之舞了么? 我发现,我不过和他们分开才两三个星期,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知道他们了一样。 我不知道鼬的头发什么时候突然长了,我不知道利光什么时候突然开始用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们脸上看不见以前所看见的表情……大概是因为这是在战斗? 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却不觉得害怕? 我甚至还在想,如果他们杀了我,然后知道他们杀掉的人是长谷川爱惠子,会怎么样? 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想要砍了宇智波夜蝶?他们的命运会不会改变?我呢?会不会复活? 突然‘刷’的一道亮光,利光的刀出鞘——近乎是刺目的光,我动不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左臂一凉,感觉到粘稠的液体从上面流下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疼,但是已经麻木了,胳膊上除了刚刚被砍出来一道伤痕外,还有之前被碎木屑迸溅进去的血洞,全部都在流血。 我想,我果然成长了,如果是以前,我看见自己身上受这么重的伤,肯定都要哭了。 其实现在我也想哭,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是利光砍的,为什么他们认不出来我?为什么要对着我挥刀子?……呵,这种想法越来越浓,所以我决定帅气一回。 我很无所谓地笑笑——估计有点畸形,因为很疼……“这一刀砍得好啊,小子,但是,我这条胳膊早就已经废了。”① 说废了其实有点夸大其词了,但是它的确已经几乎不能用了倒是实话。 听见我这句话的时候,利光的眼睛一闪——那是哀伤?靠!敌人受伤了你哀伤个头啊!看来失血过多我眼花了……我想去看一眼鼬,至少死之前让我也看着鼬那张脸去死…… “你想死?”突然‘咖啦’一声,利光的刀和宇智波斑的胳膊撞击在一块——斑大爷,你是人吗?人家那是刀啊!打在你胳膊上居然发出金属一样的声音!?——斑一只手和藤峰周旋着,低声威胁:“如果你想死的话,尽管不还手好了,但是这些人全部都会死。” “……”我欲哭无泪,不是我不想还手啊,我也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了,可是我能还手么!? 藤峰妖孽还是那么好看,说实话他漂亮的让人嫉妒,他的招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特别华丽,有一种生活在环境里面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他发招不用结印的!? 斑和藤峰纠缠在一块,S级的忍术不要命的放,让我比较欣慰的是他没放完一个S级的忍术,还知道关注一下我这个躲不过去难免被波及的菜鸟,不然我早就挂了…… 利光他们三个突然躲的有些狼狈,但是还有闲心攻击我——鼬还是在护着宇智波夜蝶,他们估计以为我有什么秘密武器?利光持续攻击,他的攻击也不狠,就是试探性的一刀一刀砍下来,浑身都是血,失血过多头有点晕忽忽的……我干脆也不躲了,反正也躲不过去,被砍得最重的一刀是我的右胳膊,骨头都被砍断了,就剩下一层皮肉还连着,疼得我直吸气。 我没办法观察自己全身,不然一定会昏过去的。 我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右胳膊,那一层皮肉晃来晃去,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我伸出差不多也快断了的左胳膊,想要接住它,说不定我死了之后角都能帮我缝上去,好歹死也有个全尸。 疼痛一波一波——毫无间隙,山洪暴发,闪电轰鸣,雪山崩塌一样席卷而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嘶吼着疼痛,大脑突突狂跳,原本正在模糊的意识因为疼痛的刺激反而清晰起来,而那些原本可以忽略过去的细小的疼痛和猛烈的疼痛一起,更加汹涌地奔来。 我想哭,不敢哭,至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我想起来以前他们站在我面前,跟我说: “在我们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看着自己眼前的利光,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眼睛里面大雾迷茫,大概是我的眼睛迷茫了,所以看不清那是什么神色,只是觉得很冷,似乎置身于冰山里面,我看着他,如同看见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问我怎么去藤峰的办公室,我立刻被闪亮的正太刺激的少女心旺盛。 我又想起来,森林里面他的表现,还有他问我是不是喜欢鼬,最后他说他喜欢我。 但是,但是。 就是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把冰冷的刀。 刀上面满是血,红色的,粘稠的,一滴一滴或者一丝一丝的流下来,他的身上也是血,手腕上的血痕几乎遮住了手的颜色,那全部都是我的血。 那把刀进出我的身体,每一次都带来剧烈的疼痛,我在每一次疼痛的折磨下,都会想起来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我想哭,但是不能哭。 我曾经多么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我想过,如果他们认不出来我,我就主动去找他们。 当知道了什么是宝贵的同伴,再一次失去,这样的痛楚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我想过,哪怕要死,我也要让他们知道我是爱惠子,我还活着,不是旁边那个冒牌货。 那些话就在嘴边。 我咽了下去。 他刚刚砍了我那么多刀,他们把我当成敌人,他们没有认出来我。 如果告诉了他们我是爱惠子,会怎么样?利光如果知道被他伤成这样的人是爱惠子,他会怎么样?我想我也可以无私一回,圣母一次。 瞧,多虚伪,我一直说自己不当圣母,最后还是圣母了。 呵。 我抬头,视线很模糊,利光就站在我面前,他看着我。 他手里的刀横在我的脖子上,深入一分,脖子很疼,呼吸困难,死亡离我很近。 他说你为什么不还手,声音很冷,就和不认识我一样——我都忘了,他的确不认识我。 我抬头,冲着他笑笑,我想我这辈子都没笑的这么假过。 我一边笑一边咳血,血是深红色,不是小说里头那些黑红色,我想我的样子一定特别难看,满身是血,胳膊还晃来晃去的就剩一层皮,满脸也是血和伤。 还有那只瞎了的左眼。 刀子又深入的一分。 我不想说话,因为说话的时候喉咙会动,动的话就牵扯到刀子,会疼。 我已经很疼了,不想再疼了。 我疼了这么久,就不能死之前让我不要疼了么?让我安静一会,让我好好死行不?你好歹给我一个痛快,直接砍下去,何必对着我砍了二十多刀了还不下杀手,刀子放在我脖子上,以为我是罪大恶极的人需要凌迟或者是五马分尸么? 但是我有一句话真的想要告诉他。 所以我动了动嘴唇,一边咳血一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眼睛跳动了一下,喉结上下动了动——利光什么时候有喉结的?瞧,我还说自己是他们的好伙伴,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不知道他们的习惯,连他们的特点也忘得差不多了,我真他妈的虚伪,这辈子没见过我这么虚伪的。 我这么虚伪,死了就死了吧。 我想说,其实我骗了你们我也是个穿越者。 我想说,我一点都不想穿越但是我不后悔认识你们。 我想说,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这条路。 我又看着鼬,他好像也在看着这边,右眼的视野范围已经几乎是零了,我怀疑就算自己活下来也是个瞎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还是很帅,和我以前在动画片里面看见的时候一样,玉树临风,呵,这么玉树临风的人,注定不属于我。 我想说宇智波鼬我喜欢你。 我想说宇智波鼬你喜不喜欢我? 我想说你身边那个人不是我,我在这里,我快死了! 利光手里的刀又近了一分,我想我离死亡也近了一步。 我决定我得告诉他,我得让他知道其实我是爱惠子。 因为他手里的刀离我这么近,他要杀了我,好歹我得让他知道他杀了谁。 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他把虐待的这么惨,我得让他后半辈子都后悔去。 他没吭声,可能是在等着我说,我笑,一直笑一直笑,眼泪也从眼里面流出来,我还是没忍住,我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我的右手,然后说:“你看,我的手都废了。” “其实我就个残废,没战斗力的,我是被斑拐过来的,跟他没关系。” 他还是没说话,莫非是不相信? 我说:“我连他的宠物都不是,你见过宠物快死了主人都没反应的人么?” 我的脑子很模糊,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还是在笑,嘴角烂了,很疼,我继续说,我说:“岛田利光,我讨厌你。”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你不是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么?哪有男朋友认不出来女朋友的?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是一个阳光灿烂的美少年么?怎么这么折磨我你给我一刀痛快不行么! 我还是在和自己的意识做斗争,我知道自己要死了。 瞧,我都说了这么多遍,我居然还没死,莫非老天爷想让我把话说完么? 说临终遗言的机会总是不多的,所以我继续说,我说:“岛田利光,你这个爱看工口漫画的猥琐男,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你为什么认不出来我?” 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你们敢,我不敢,你们相信,我不相信。 所以错过了,一直一直错过,哪怕一开始有过交集,也只是越走越远。 我站在原地等着你们,你们却不会回来,远远的看着我,然后远远的离开。 我以为自己是谁,但是最后什么都不是。 他似乎没什么反应——还是很震惊的忘记了反应? 我说:“所以,我恨你一辈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你死心吧,我们掰了!” 我说完,还想继续说句话,他突然挥刀对着我砍了下来。 刀很亮,刀反射着他的眼睛,蓝色的眼睛,里面是温柔的神色,夹杂着冰冷的戾气,对着我砍下来,动作似乎无限放慢,我呆呆得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我听见他说的一句话,很轻很轻,让我瞬间僵住了身子。 他说: “爱惠子,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 以及—— “对不起,我要杀了你。” 七、さよなら、今までの私(二)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声明:作为一个合格的亲妈,我要告诉各位一个不幸的消息——认为前一章虐且不喜欢虐的孩子请绕过这一章和接下来的那一章,因为你们看了会想扔我砖头,砸死了我你们没文看而且还要负刑事责任,所以为了双方健康生理和心理健康考虑,请跳过这两章,谢谢合作。 PS:本章涉及重口味内容,18岁以下勿入,谢谢合作 上一章的留言真的是猛增……我还真的没想到……请继续保持下去吧!潜水艇们,水面上的空气很清新,各位就不要再沉下去了!让我感觉到你们对我的爱吧!看在我要考试还来更新的份上TT 不要霸王啊啊啊啊霸王退散啊啊啊啊啊啊啊—— 爱惠子最大的改变就在于她之前从来不骂人但是今天骂人了……可见她成长了啊。 关于利光为什么要杀爱惠子的问题,涉及剧透,我们以后再谈。 有人留言说要砍熊猫,动物园里头的小熊猫们那么可爱,你们怎么下的去手呢?莫非你们要砍我爱罗?小熊猫还没登场,你们这群后妈! 其实我是亲妈,真的~~~~~~~~~只是暂时披着后娘皮而已,我本质还是亲妈的,对吧?你们看腐女是多么的欢乐啊~~笑开怀啊哈哈 这一章内容比较……呃,重口味,里面所提到的每一种虐的方式都是有视频为证的,日本人果然变态= =,这让我想起来万恶的豚鼠系列……OTL连我都看不下去的片子啊= = 我把文章的内容换成了【正剧】,其实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用【轻松】这两个字了,忒沉重了= - 你们要体谅我,银他妈的动画即将完结给我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压力,霸王就成了压死我的欢乐的细胞的那根稻草OTL 其实,你们都知道我想说什么…… 别霸王嗷嗷嗷嗷哦嗷嗷嗷!!!!!!!! --------------------------------------------------------------------------------   七、さよなら、今までの私(二) 耻辱当用血来洗清。 角都在帮我疗伤。 他那些黑色的墨线真有意思,一下一下穿过去,原本就要掉下来的手臂就接上去了,角都如果到了现代,倒是可以去开一家店,但是估计去的人不多,因为那黑色的线实在是太难看了。 大概是我的不满在脸上表现出来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骂: “靠!小丫头你那什么表情,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我没吭声,毕竟角都救了我一命,我还是很有良心的。 利光……呵,岛田利光的刀砍下来的时候,角都拦住了那把刀,然后他自己差点被砍中,蝎的暗器把那把刀打掉了,我算是活下来了。 斑和藤峰妖孽还是斗得不相上下,鬼鲛和飞段在那边和那三个人打,他们三个也算是不错的了,毕竟是鬼之三忍么……三忍,这名字听起来真讽刺。 我把脸埋在领子里面,发觉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伙伴,但是他要杀了我。 他说他认出来我了,他说他要杀了我。 瞧,这就是‘伙伴’两个字的定义,多单薄。 轻轻一吹,就破了。 岛田利光,你真他妈的狠! 既然你一开始就要杀了我,直接给我一刀不就痛快了! 为什么非得让我知道你认出来我了……如果我不知道,好歹还没这么难受! 斑对着蝎作了一个眼色,蝎拿出一个红色的卷轴。 ……呵,我想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我抬头看着角都,“这不是雷之国么?你们想灭国?” 角都冷笑:“你真以为这是鬼之国呢?这是雷之国附近的一个属国,靠,一帮混蛋,居然把东西给转移了,今天不灭了他们老子心里不痛快!” 瞧,他们多豪放。 这就是晓,他们随便杀人都没感觉。 我不过被人说了一句话,就痛不欲生。 红秘笈用出来的时候特别壮观,百人操演啊,我仔细数了数,有二百来个,真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同时操演这么多个玩偶……呃,傀儡的,附近已经躲起来平民被这些傀儡从屋子里面拖出来,然后虐杀。 我都没看出来,原来蝎的心理这么变态。 我看见有个孕妇从二楼跳了下来,但是没死,她喘着粗气,然后一旁的傀儡在她惊恐的眼神下把刀子放到了她的肚子上,划开。 鲜血奔涌,那个孕妇一阵惊恐的尖叫,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掏出来,然后绞成了碎片。 她丈夫吧……那个男人大概是,在一旁瑟瑟发抖,到她死都没吭一声,瞧,这就是爱情,多伟大的感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跑。 这个世界太现实,是我自己太梦幻。 我看见几个小孩子,被一刀割掉了腿,他们没死,但是被吓得动弹不得,傀儡也不杀他们,他们就这样看着自己没有了的腿,一边叫一边死亡。 我看见佩恩从远处走过来,他后头拖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看样子也是忍者,他们两个浑身都是伤,佩恩没看他们,他看了一眼我,涟漪眼还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的突然发狂一样大叫起来,他突然扑过来咬住了我的耳朵,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一把刀想要砍了我,佩恩一脚踹过去,没死,他揪住那个男人的头发,用刀子穿透他的胳膊,钉到了墙上。 我捂着自己的耳朵,血肉模糊,心想又不是我抓的你,你咬我干甚?靠! 佩恩看了我一眼,问:“他咬了你,你想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用发红的眼睛瞪着我,一边瞪一边吼:“我靠你们全家!有种的跟老子单挑!杀了我全家你们算个屁!¥#@¥&!……” 我觉得这人是个傻X,佩恩不就是和他们单挑的么?而且还是一个挑一群。 算了算了,我已经这么惨了,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比我更惨了。 但是角都突然扳着我的头,让我不得不看着那个男人。 佩恩拿出来一把刀子,哗啦一刀割下来那个男人的生 殖 器。 那东西滚到了地上,都是血,我不敢看,想闭上眼,角都冷冷的在一旁命令: “把眼睛睁开,不然你会比他更惨。” 我睁开眼,男人没哭,他只是在骂,一直骂一直骂。 佩恩又用刀子在他脸上划,一刀一刀,速度很快,我看不清,等他停止动作的时候我就看见那男人一脸血肉模糊,眼球掉在了地上,佩恩捡起来他的眼球,塞到他嘴里,让他咽下去,他不吃,佩恩掐着他的喉咙,眼球掉了进去。 他还在骂,佩恩就用手一扯,他的舌头连根拔了出来。 我浑身发冷,脸色发白,身体一直在颤抖,不想看,但是角都逼着我看,所以我看着佩恩让那男人吃了自己的舌头,耳朵,鼻子——他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他还不死!? 最后他把那男人的腿给砍了,男人还是没死,佩恩拔了刀,男人爬到我跟前,用他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脚脖,虽然我的脚完全没有知觉,却觉得一阵又一阵恶心。 他还是没死。 佩恩揪着他,又把他钉到了墙上,然后一手扯过来那个女人。 那女人拼命挣扎,佩恩用一只脚踩着她的胳膊,一声喀嚓声,胳膊断了,女人捂着自己的胳膊呻吟,佩恩冷笑了一声,去帮斑的忙,藤峰立刻陷入了苦战。 旁边一阵冷意,大蛇丸突然出现了——我记得他之前不在这里的啊,怎么出现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舌头,然后他的舌头舔了舔我血肉模糊的脸,阴森森地笑: “这就是你们抓来的那个丫头?” 角都没吭声,看样子他和大蛇丸关系不怎么样。 大蛇丸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摸着我的脸,我被角都按着,动不了,他用那双蛇眼死死看着我,就和在看一个猎物一样,然后狂笑起来,他转身一把拽起来地上那个女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愚弄我们的耻辱,要用你们的血来洗清。” 他拿出来一个瓶子,里面是蠕动的蛇一样的东西,他打开瓶盖,那些东西爬出来,我一阵恶心,胃里面翻滚,呕了出来,大蛇丸看了看我,又是一阵狂笑。 角都扳着我的脸,迫使我抬起来头,我还是想吐,他威胁说:“如果你再吐,你就和她享受一样的待遇。” 女人大概是刚刚看了男人受的刑罚,害怕了,想要咬舌自尽,大蛇丸直接打碎了她的下颌,几颗牙齿混着血从她嘴里流出来,满地都是血。 那些蛇一样的不明物体爬到她身上,她一直在尖叫,旁边还没死的男人喷火的眼睛盯着大蛇丸,喉咙里面发出不明的声响,衣服被那些生物咬碎,女人的身体很快全部赤 裸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大蛇丸的眼睛里头没有情 欲,完全就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的眼神。 我听见不远处正在和鬼鲛他们打的那三个人中宇智波夜蝶发出了一声惊叫:“放开她!” 但是没人会理她。 角都还是扳着我的脸,我必须看着。 我看着那些蛇一样的东西爬遍她的全身,然后触碰她的下 体,六七根一同插了进去,她发出一声巨大的尖叫,后面的地方也被六七根一起插了进去,鲜血混合着不明的液体从她身上流出来,男人在一旁的声音更响了,破碎的战场里面除了血腥味,多了点其他的东西,……更恶心了。 淫 靡的水声和淫 靡的味道。 我想吐,角都按着我的喉咙不让我吐。 靠!全部都是变态!全部都是变态! 大蛇丸又在笑了,他无视了一旁男人的愤怒和女人的叫声,走过来看了看我刚刚缝好的胳膊,一使劲,我的胳膊掉了,很疼,疼的我都忘了刚刚的反胃。 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我的胳膊,意外的不觉得恶心……最恶心的事情我已经看到了。 大蛇丸发出怪笑,角都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刚刚缝好的!” 大蛇丸说:“知道了,会给你钱的。” 然后他拿着我的胳膊,去那边沾了女人混合着血和其他东西的液体,放在嘴边舔了一下。 靠!这是个变态!比西索那丫的还要变态! 角都嫌脏,他拒绝了再给我缝上去,大蛇丸笑,走到一边的水管拿着水冲了冲,然后递过来,角都给我缝上,我不敢看自己的胳膊,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我的胳膊了。 大蛇丸哈哈大笑,他蹲下去,拿过地上刚刚被佩恩割下来的男人的那东西,走到女人面前,扔到了地上。 马上有几根蛇一样的东西爬过来,咬住了那东西,然后它们顺着女人的身体爬上去,把这东西塞到了女人的嘴里,还上上下下的动着。 ……这算什么! 我直接吐在了地上,这次大蛇丸和角都倒是也没威胁我,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我知道他们要杀我,那么我就立刻自尽,死不了也得想办法死,这帮混蛋都他妈的不是人! 黄水被吐出来,胃里越来越难受,角都又一次扳着我的头让我抬起头,那些蛇一样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面退出来——除了嘴巴那里的,大蛇丸拿出一个瓶子,倒出来一只小白鼠,蛇一样的东西卷着这只小白鼠,塞入了女人的下 体,然后死死扣住了出口。 我能想象那只小白鼠会在里面怎么样的挣扎……我也能想象那会带来什么样的疼痛。 但是我不能想象的,是他们给她的耻辱。 女人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叫喊,男人在一旁红了眼,大蛇丸在一旁笑,角都面无表情,而不远处,两场战争正在进行,没人会关注他们两个人的悲剧。 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死了,男人也在同时被大蛇丸手里的刀子夺去了生命,他们终于死了……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那些蛇一样的东西爬到了一旁,大蛇丸结了一个印,它们扭着身体,爬过来,顺着我的裤腿爬到我的衣服里面,我想到刚刚它们干过的事情,恶心……我说:“大蛇丸你他妈的是个变态!” 大蛇丸哈哈笑。 我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我说:“大蛇丸你信不信我有办法死!” 滑腻腻的触感,皮肤一阵战栗,它们顺着身体爬到了脖子那里,咬住了身体,细小的疼痛,更多的是恶心,大蛇丸狂笑:“刚刚不是说了不许吐的么?这是给你的惩罚……” 我说:“大蛇丸你他妈的下辈子绝对当个太监!你他妈的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我没骂过人,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骂一个人。 我想到这些东西刚刚在女人的下 体里面进进出出,它们干过的恶心的事情,我胃里翻滚,想死,身不如死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了…… 旁边的佩恩突然回过头,冷冷看了一眼大蛇丸,大蛇丸觉得没意思,他又结了一个印,那些东西突然溶化了,从我身上流下来,和血混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流到我的伤口里面。 我麻木地看着一旁女人的尸体,那只小白鼠从她的身体里面出来了,浑身都是血,已经成了红鼠,它还没死,跐溜一声跑到了角落里面。 我越来越觉得冷。 突然一阵猛烈的爆炸声,佩恩猛地退回来挡在我前面,我看见强烈的白光和红光,刺目的在眼前崩裂开,像是嫣然流泻的烟花,哗啦啦坠下的流星…… 八、さよなら、今までの私(三) 八、さよなら、今までの私(三) 致幻剂带来的,是地狱的欢乐。 伤口在三天前完全好了。 从那天到今天,已经过了一个月,一个月说长也长,因为我在晓的基地里面每天都要避着大蛇丸,那家伙心理变态,总想拿我当试验品,没人会管我,晓里头的人都是这么不管别人死活的,我多么期望大蛇丸也别管我死活啊,让我自己自生自灭多好。 一个月说短也挺短的。 我就一直坐在佩恩分配给我的那个房间里头,看看外面阴雨绵绵的天,想笑也想哭,最后面无表情,大蛇丸说我是个傀儡娃娃,我说他放屁,我说你见过这么丑的傀儡娃娃么。 大蛇丸哈哈笑,然后他递给我药。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往我的药里面掺致幻剂的。 致幻剂这种东西,说好听了叫致幻剂,说难听了叫毒品,大麻,海洛因,冰毒……都是它的一种,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就是关于缉毒的。 瞧,多悲哀,我在现代生活了那么久都没染上毒瘾,才来这个世界几年,就被这种东西控制了身体,控制了心脏,甚至控制了灵魂。 晓里头没人管我死活,除了大蛇丸,所以他很好心地给我带来了药,因为我发烧了,而且伤口发炎,角都那个不称职的主刀大夫只负责缝,其他的一律不管。 我相信了他……那是胡扯,我吃他给的药,只是因为我不想死。 我看见那么多人都在我面前死,我不想死。 虽然我身上伤口纵横分布,看上去都觉得吓人,虽然我眼睛瞎了一个,另一个视力也很差,虽然我两条腿残了,虽然我的左手只能拿起很轻的东西,右手完全废了,虽然我生不如死。 我还是要活下去。 活下去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而不是本能。 生命这种东西,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我既然已经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没道理不继续忍下去,我很能忍,这点从上辈子就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大蛇丸给的药很有用,所以我好的很快。 他大概是从一半的时候开始往里头加东西的,因为我从吃他的药吃了半个月之后开始不会做噩梦了。 从那天回来之后,我每天都在做噩梦,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我都能看见那个孕妇死的时候,那个女人和男人死的时候,还有那种滑腻的触感和被利光一刀一刀砍下来的时候。 我就一边回忆着遇到过的情节,一边呕吐,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接着吐黄水,呕吐物遍地都是,也没人管我,有时候自己懒得清理,我就跑到外面的走廊里面,淋着雨睡觉。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却是在一个全新的房间里面,没呕吐物,什么都没,很干净,于是就这样一天天重复,也不知道晓的屋子里头有多少间留下了我的光辉杰作。 有一天晚上我被吓醒了,我看见宇智波斑盯着我,我说你看我干吗?大半夜不睡觉你犯贱呢? 他说纱也你以前可是不这么说话的。 我说是啊是啊,我被你们刺激出来了,你高兴了吧斑大爷。 斑微笑,他说只要你乖乖的,你就会活着。 我看了他一眼,狂笑,我说我怎么觉得我自己已经死了呢? 半个月后,我不再做噩梦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大脑一片空白,不用想不用琢磨,就这么空白着,多好。 从那种地狱的欢乐里面苏醒,身体所接受的负荷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多,我找到了大蛇丸,伸手。 “给我毒品。” 大蛇丸一愣,他放下了自己手里正在进行的恶心的人体试验,“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眼他手下那个支离破碎的身体,说:“给我药。” 大蛇丸很豪爽地给了我一箱,我琢磨着这家伙真有钱,这么多毒品得卖多少钱啊,不过这么多毒品也够我用的了,我只用口服型的,对于注射型的没兴趣。 大蛇丸说的注射型的效果更好,但是我怕疼。 你瞧,我明明说自己都对疼痛麻木了,还是会怕疼。 人类啊,就是这么虚伪而且可耻的生物。 吃了致幻剂,身体会陷入极致的空白,然后醒过来,继续吃,继续虚幻……一直循环。 我很快就骨瘦如柴,虽然我之前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捏捏自己的胳膊,心想我以前一直追求的骨感美终于来了,不枉费我穿越一遭。 斑估计早就知道我成这样了,但是他等到我快死了才来搭理我。 他一把把地上正在虚幻着的我拽起来,声音似乎很平淡:“谁给你的?” 我抬头,“你不是知道的么?” 我吸毒又不是没人知道,你们晓的混蛋不是都知道的么?上次我还听见飞段说我自甘堕落呢,上上次我还听见蝎说我自作孽呢,上上上次我还听见角都骂我呢。 你们不是都知道么?你们不是就想要我变成这样么?用致幻剂麻木自己,然后当你们的傀儡么?要不然你们是想干什么?让我看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想让我还跟以前一样么? 斑不生气,他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用温柔的声音说:“乖,你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甩开他的手:“你管我死活!我自己高兴的!” 他还是笑的很温柔,声音也还是那样,但是不容拒绝,一个火遁把我还剩下的几包致幻剂全部都给解决了,我扑上去咬他,牙齿陷入他的肉里,我以为我的牙会掉,因为之前他的皮肤明明有金属声来着,但是一股血腥味和说不出来的味道涌入了鼻腔。 我一边咬一边骂,我说宇智波斑你他妈的是个混蛋,你他妈的不是人,你们晓都不是东西,一个个都是丧心病狂的混蛋,你们全家都该死,我咒你这辈子断子绝孙…… 斑不反抗,也不动,等我咬够了,松口了,他说:“咬够了?那就把毒品给我戒了。” 说完他就出去了,我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头疼,离开了致幻剂,我觉得自己简直就不能活了,浑身都疼,身体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我扑上去要开门,我叫大蛇丸,没人搭理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还是没人搭理我。 我对着门外大声吼:“宇智波斑你他妈的给我出来!就算戒毒也不是这么一下子来的!你好歹给我个东西让我发泄!你混蛋!你他妈的出来!” 没人理我。 我继续吼:“大蛇丸你给我滚出来!你给我的毒品你不能这么始乱终弃半途而废!我求求你出来,我需要你的药!求求你出来……” 还是没人理我。 我靠着门坐着,眼泪流干了,流不出来。 我的大脑里面在一遍遍重复利光给我的那几十刀。 一刀一刀,一刀一刀,似乎砍在我身上——一刀一刀,一刀一刀——重新再来一遍,我又看见了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诡异的色彩,大地一片哀鸣。 我离不开致幻剂。 我的大脑很疼,我身上也很疼,哆嗦着嘴唇,哆嗦着身体,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喊:“宇智波斑你出来!我知道你看着我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给我药……求求你……” 我唯一能抬起来的那只手捂着自己的头,想要让那包扎一样的痛感消失,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咬着我的身体,头发被人揪着一样疼的要死,我说:“宇智波斑求求你,你出来好不好?我需要药,我需要药……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没人理我,他们全部都不理我。 既然你们不想管我死活,为什么要把我的药拿走!那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了……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了……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了啊! 我用自己的头去撞墙,一下一下,砰砰的响,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了我一脸,流到右眼里面,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继续撞,试图用那种疼痛来缓解缺少致幻剂给我带来的疼痛。 一下一下。 一下一下。 我想起来那天我差点死了,我想起来那天藤峰妖孽近乎自杀的招数,我想起来他用那一招差点玩死了自己同时也救了鼬他们三个,为什么你们可以为了别人不要命,却要杀我? 我明明……我明明…… 想说,我明明是你们的同伴。 可是所谓同伴,我似乎,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过…… 呵。 我想狂笑,头疼欲裂,我又想起来我被佩恩一路带回来,一直没人搭理我,除了不怀好意的大蛇丸和诡异的斑大爷,角都骂了我一句,飞段哼了我一声,蝎倒是常常碰见,他一般都是无视我,我就是那透明人,所以我想要药,没人会理我。 我想起来我跟利光说,我说:“我连他的宠物都不是,你见过宠物快死了主人都没反应的人么?” 这句话应了。 我不仅不是宠物,我连个玩具都不是。 我自生自灭,没人会搭理我。 我一直想一直想,我想了很多事情,我一直撞一直撞,浑身鲜血淋漓,致幻剂的离开,是从地狱的欢乐里面抽身而出,剩下的无尽的痛苦和难耐。 我不知道我在这个房间里面呆了多久。 昏过去,醒过来,昏过去,醒过来。 没有饭吃,没有水喝,除了我,连一只蟑螂都没有。 然后,这个囚禁的监狱慢慢打开了门。 宇智波斑从那边走过来,我已经连睁开眼去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大脑一片昏昏沉沉,我只能根据走路的脚步声来判断是谁,然后我感觉到一只手摸着我满是血的头部,接着是男人的声音。 他说:“看来你戒掉了,而且居然没有死。” 他顿了顿,又说:“我带你去看看藤峰次郎吧,你应该,很想见他吧?” 九、Crystal Boy 九、Crystal Boy 就算是废物,也是有尊严的。 我说:“不想。” 斑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的表情变幻了一秒,笑笑:“怎么,你就一点也不念旧?” 我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宇智波夜蝶。” 斑没吭声,我继续说:“你知道我是长谷川爱惠子,所以你故意让我和他们打起来,我不知道你接下来想干什么,但是宇智波斑,我虽然是个废物,也知道人是有尊严的。” 我一字一顿,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好看的眼睛,可是这双眼睛里面,只看见了他自己对木叶对初代对这个世界的憎恨,这么好看的眼睛,却因为太过美丽,所以看不到世界的美好。 我说:“你想要世界给你陪葬,你尽管去做,但是宇智波斑,狗急了也会跳墙,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玩偶没有破碎的时候大概还会听话,我一开始害怕死,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他还是没吭声。 我也不说话了,闭着眼睛,几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我很好奇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科学上说的人两天不喝水应该就要死了…… 宇智波斑,你已经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还指望拿什么来威胁我? 斑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面呆了不到两分钟,走了。 他走的时候,脚步声和来的时候一样,宇智波斑才有的脚步声,虚无缥缈,似乎踩在云朵上一般,大概是灵魂化后所特有的,没有一点的急躁。 我到底,只是一颗棋子。 能用则好,不能用,也就罢了。 我对着斑离开的背影比了一个食指。 中国人骂人用中指,美国人用食指,这是阿凡达教会我的唯一的事情——宇智波斑你就荣耀吧!我用的是外国人的骂法,你丫的也走出国门跨入世界了! 接下来的几天斑都没搭理我。 连平时骚扰我的大蛇丸也销声匿迹了,我觉得他们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具体是什么勾当,我不敢兴趣,好在每天还有人给我送饭,送饭的是个小少年,蓝发蓝眼,特别好看,说实话这是我两辈子加在一起见到过的最好看的男生。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我被斑放出来的第一天。 那天太阳好不好我不知道,自从跟着晓来了这个鬼地方,我就没见过太阳公公长得什么样子。 昏暗的走廊里面只有一排排的蜡烛,看见这个我想起来了大蛇丸的基地,莫非他是个念旧的人,叛逃出来之后还专门用和晓一样的装饰? 这个冷笑话很好笑,所以我笑的前仰后合。 笑着笑着,靠着墙的身体慢慢滑了下来。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的是我的撕的,有的是我咬的。 我不知道自己熬过来的那段日子,一个人在昏黑的房间里面,和毒瘾做着斗争,我以为我能活下来,完全是一个奇迹,一个残忍的奇迹。 上天让我活着,是为了让我受折磨。 我不想死,所以我要痛苦地活下去。 大概是性格里面的劣根性,越是不想让我干的,越是想要干。 所以。 哪怕卑微到尘土里面,哪怕这一生注定了坎坷。 我要活下去。 这么想着,我又想起来自己以前,起早贪黑,和书本做着不懈的斗争,我每天为自己睡眠不够九个小时而哀叹,每天为自己要陪着妈妈看无聊的韩剧而哀叹。 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会在一个这样的地方,每天在生和死之间做斗争,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每天面临疼痛,我会怎么想? 肯定不会的吧。 肯定不会再哀叹任何事情。 那样懒散的日子,那么好的年华。 没有战争,没有血腥,没有爱和恨。 我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真奇怪,之前那么痛苦的时候,我都没有哭,为什么现在要哭了呢? 当用幸福来对比苦难。 当用之前来对比现在。 我发觉自己一无所有,有的只是遍体鳞伤的身体和愈加苍老的心。 时间还未到尽头,我却早已忘了要怎么往回走。 也是这个时候,那个少年出现的。 他蹲到我跟前,声音很轻,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水晶——是的,我一直这么认为,那是一个水晶一样的少年,水晶一样纯粹和干净。 “你为什么要哭?”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很小资的说,因为眼睛进了砂子。 拙劣的掩饰和拙劣的想要被揭穿,但是现在,我不再具备小资的情调。 我没抬头,抹了一把眼泪:“因为难过。” “……难过?” 声音顿了顿,“为什么?” “你来干吗的?” 晓里头没人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吧? 这么想着,我猛地抬头。 他拿着一个食盒,放到地上,说:“你是柚木纱也吧?” 我怔怔抬头看着,小少年也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说他的长相清纯吧,偏偏那双桃花眼是妩媚的象征,说他妩媚吧,脸上的表情又是孩子气的天真。 语言不足以形容他的外貌,大概我只能用‘太好看了’或者是‘倾国倾城’来形容?他比藤峰次郎要好看一倍……我一直以为藤峰次郎是人美丽程度的极端,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更极端的。 我:“是,我是柚木纱也。” 他笑了,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更加风华绝代,我几乎要被他的美貌震慑地昏过去了。 瞧,我多没出息,多大多恐怖的阵仗都没反应,就这少年这么一笑,就要昏过去了。 “这是佩恩大人让我给你送来的饭。”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食盒,他看了看这个小黑屋的四周,里头连个桌子都没,他挠了挠头问:“……为什么你这里都没有桌子没有床的?” 我说:“有了才叫出鬼了,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怎么可能会有!” 他愣了一下,猛摇头:“不可能的,佩恩大人是个好人!他救了我,大家都是好人,我将来也要变成和大家一样厉害的忍者!” 我:“……” 孩子,你就这么单纯的相信了他们么?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岩崎翔太。” 很干净的名字,也很纯粹。 就和这个人一样,水晶一般的少年。 “你怎么会被佩恩救回来的?” 我大感兴趣,打开食盒,里头还有我喜欢吃的东西……呃,都是饼= = 我拿着一个饼,啃了两口,“据我所知,那家伙不像是会救人的人。” 其实我的潜台词是:你一定有什么特殊能力吧?所以才会被抓回来…… 还有就是:你别信了佩恩那丫的,那是个混蛋! “爸爸妈妈被忍者杀了,佩恩大人刚刚好路过,他看见我和弟弟蜷缩在桌子下面,说想起来他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救了我们还教我们忍术,”说着,很是羞涩地一笑——这个动作萌到了我,我看见粉色泡泡在闪烁——“佩恩大人是个好人。” 我:“……” 这么说起来的话,佩恩小时候父母也是被误杀的…… 难道说我误会佩恩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翔太,你和你弟弟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发生?” “特殊的事情?” “比如说突然眼睛可以看见很奇怪的东西,或者是可以干很奇怪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有没有血继! 翔太的眼睛闪了闪,就像是平静无波的蔚蓝海面上面突然划过的波浪,哗啦啦,跌宕起伏的形状和感觉,他额头旁边的蓝色发丝随着旁边吹来的风微微鼓动,眼睛眯缝起来,然后又舒展开。 我听见他说:“没有。” 我死死看着他的眼睛,努力摆出了一脸我很正直你要相信我的表情:“真的没有?……不是假的没有?翔太你被人威胁了也不要骗我啊!” 翔太笑笑,特别好看特别纯粹的笑容,很多年后我一直都记得,有过这样一个水晶样干净纯粹的男孩子,在黑暗的世界里面一笑,百花盛开一样的美丽。 “真的没有。”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轻若耳语:“……我,从来不骗人的。” 我大囧。 那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貌似库洛洛经常说…… 翔太你不适合库洛洛的形象啊KUSO! 他看了看我这个动弹不得,浑身残疾的样子,问:“你要不要出去逛逛?我可以领着你一起出去的。” 我说:“算了吧,我就呆在这里就最好,出去也没用,再说了,那帮混蛋不会让我出去的。” 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佩恩大人不是混蛋。” 我:“……” 你到底被洗脑到啥地步了啊!怎么和白的忠诚度一样! 我刚想说什么,蝎突然从一边走过来了,他的眼睛冷冷盯着我,一股冰寒之气从身上升起来,他又看了一眼翔太……那个眼神,我一愣,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被丢弃的玩具。 他冷冷地说:“跟我来。” 我说:“我走不动,你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蝎突然笑起来,他说:“佩恩说了,他有办法让你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十、术 十、术 暮色中盛开的黑暗花朵。 我说我不想去,我说我不变成正常人也没关系。 我说这话的时候翔太已经走了,空旷的走廊里面只有我和蝎两个人,我说蝎,你就跟佩恩说我不想去,我就喜欢这个地方,你就让我在这地方呆着就行。 我说,我不当正常人了,残废也挺好的。 因为我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如果有办法让我恢复,为什么之前不提出来?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蝎冷笑:“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我浑身发冷,我就是那案板上的肉,任人鱼肉,我没法反抗。 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咬舌自尽,但是我没那个胆魄。 我说过的,我要活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不管失去多少东西。 我被蝎的傀儡拖着去了佩恩所在的地方,他的傀儡做工太差,不会抱也不会背,就一路拖着,膝盖磨破了,还好我的膝盖属于腿部,神经坏死,我不觉得疼。 我出现在佩恩面前的时候,他正和斑在说着什么。 我狠狠瞪了宇智波斑一眼,“你丫想干吗!?你不是说没有办法的吗!?” 斑没吭声,一向不说话的佩恩反而说话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一片空洞,什么都看不出来,我想,这佩恩比蝎更像一个傀儡,蝎的眼神里面好歹还有点感情,他连一丝感情都没。 这样的一个人,将来怎么会被鸣人所感化?火影的BUG就是多啊多。 佩恩说——他的声音也是没感情起伏的,平淡的语调,似乎在说着一件和他完全就不相关的事情,他说:“我们马上要开始捕捉尾兽,所以要激发你的血继能力最大化。”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强压住不让它颤抖,我说:“……你打算怎么办?——我不会答应的!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佩恩面无表情:“不答应也得答应,蝎。” 蝎得到指令,操纵他的傀儡抓着我,朝着这个巨大房间的正中间走过去,我才发现这个房间的中间摆着一个诡异的仪器,是人形的……旁边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管子,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槽,他们想干什么!?我拼了老命挣扎,傀儡尖锐的手指插到我肩膀里面,我吃痛动不了,傀儡把我扔到那个人形仪器里面,关上门,站在外面面无表情。 我拍打仪器的门,吼:“混蛋你们放我出来!你们这是非法监禁!” 斑笑,佩恩面无表情,蝎看不见表情。 我继续吼:“我告诉你!我不是小白鼠!我不会同意的!” 斑笑,佩恩面无表情,蝎看不见表情。 我想哭,因为我看见这个人形仪器里面有乌无数把刀子,刀头发绿,一看就是涂了毒的,我跪在地上打着门的时候,下面的刀子就刺到了我的腿里面,血肉模糊,我还想继续拍门,突然门上也冒出了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我一惊,动弹不得。 身体被夹在无数刀子中间,腿部汩汩流血,我说:“我会死的!宇智波斑你个混蛋!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是宇智波夜蝶!我是长谷川爱惠子!为什么我会任你宰割!你放开我!你个杀千刀的!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你混蛋!你他妈的不是人!……” 斑终于有反映了,藏在面具下面的眼睛盯着我,他说:“你不会死的,而且,会重生。” 我说:“滚你妈的重生!你为什么不重生!我不想重生!你放我出来!你信不信我自杀给你看!” 斑笑了:“你不会自杀的,纱也,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想活下去,乖乖待在里面,你就不会死,相信我,你会感激我的。” 我说:“我感激你祖宗八辈子!你他妈的混蛋!你们宇智波一族活该全部死完!我告诉你!你就造孽吧!你们光?荣的无耻的下 流的的宇智波一族都他妈的要死完!你就等着吧!等着看你自己的子孙后代自伤残杀,他妈的都是你造孽这么多的后果!” 斑特别冷静:“我知道,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是想说之后的灭族么?我都知道。” 我:“……”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宇智波斑是个神的级别……但是,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预见未来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发生! 就算是那个巫女,也应该只能看见别人的死法而已! 斑又笑:“看来你果然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和那人一样呢,也罢,佩恩,开始吧。” 那人……那人是谁?!是宇智波夜蝶还是岛田利光?还是说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斑不会预见未来……是别人告诉他的?是谁…… 我想问,我有很多的问题想问,突然,一把把的刀子猛地伸长,从四面八方插到了我的身体里面,我的意识瞬间昏黑,猛烈的疼痛从头顶,耳朵,还有心脏传来,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剧烈的疼痛,和越来越近的死亡…… 黑暗里面,一朵巨大的白莲缓缓盛开,如同暮色中的最后一抹残阳,冰冷孤独,我走过去,想要摸一摸那个东西,它却一颤,消失了。 消失了。 消失了…… 我看见宇智波斑说,他说他什么都知道,他说,你一直都在被人利用,你还不知道么? 我又听见佩恩说,他说,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看见蝎的眼神,在黑暗里面一抖一抖,那种看着将死之人的眼神。 突然,一切都变了,世界重新亮起来了,我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氧气似乎变得很少,我看见这个人形仪器的旁边的一个仪器里面,也躺着一个人。 我心里一凉。 那个人,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像水晶一样清澈透明。 ……翔太。 刚刚跟我说,佩恩是个好人的孩子。 让我觉得,是黑暗里面的一抹光,那样的孩子。 他躺在仪器里面,不会笑也不会哭不会动,他躺在仪器里面,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得见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把他放进来的,是佩恩。 我想起来他用那种干净纯粹的眼神看着我,发丝在微风中飘扬,他说,佩恩大人是个好人,他不是混蛋。 他说他爸爸妈妈被忍者杀了,他和弟弟蜷缩在桌子下面的时候被佩恩看见了,佩恩就收留了他们。 他说他感激佩恩,他认为佩恩是个神。 可是…… 神这种东西,离我们多么遥远。 我们只是这个尘世间的尘土,随风而起,随雨而落,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任凭它自己一沉一浮,没有人会在意尘土的性命和感觉。 翔太躺在冰冷的仪器里面。 一根巨大的管子把这两个仪器连接起来,有源源不断的液体从他那里输出来——红色的液体,他的身体里面不断涌出鲜血,然后流到我这里。 刚刚还不觉得疼痛的膝盖似乎也痛起来了……无数的血水混合着不明的药液一起浸染着我的身体,漫过了下巴,把我整个人都埋入了里面,腥味中带着苦涩的液体灌入喉咙,我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水面呼吸,我对着外面的斑大吼: “你混蛋!你把他放出来!放出来!” 斑不吭声,我又看了看佩恩:“你不是说你看见它们就想起来你父母了么!混蛋!” 佩恩也不吭声。 我突然明白了刚刚蝎的眼神,看着被丢弃的玩具一样的眼神。 他知道翔太会死,在这个地方。 我感觉眼睛很涩,不知道是哭了还是被血水流进去的关系,我拼命敲着这个玻璃门,刀子插入手里,一大块肉被剜掉,露出森森的白骨,我拼命敲着玻璃门,没人理我,外面还站在一个红发红眼的男孩,他手里结着一个复杂的印,白光从他手里发出来,笼罩着我和翔太所在的两个仪器。 那大概是,翔太的弟弟? 红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嘴唇紧紧抿着——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受着怎样的折磨?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我说:“你放他出来!你放他出来!” 我已经要死了……无所谓——我死了大概还能回去,为什么要让那个少年陪葬! 我不是圣母……但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死,宇智波斑,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没有人性,我没有你那么惨无人道!我不能看着一个人因我而死! 翔太不能死……不能死—— 我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在乎我,连岛田利光都在欺骗我,宇智波鼬,那大概是一种向往……但是他身上有着家族的命运,没有人会在乎我——所以……我死了没有关系,没人会伤心,没人会觉得痛,为什么要让翔太死,而且是死在自己弟弟的面前!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掉……宇智波斑,你混蛋!你他妈的不是人! 宇智波斑挥了挥手,仪器里面的刀子消失了,满是血洞的膝盖重重落到了底部,连接着翔太的那根管子断开,红发的少年还是在对着我发出耀眼的白光,突然,一股巨大的光柱从头顶降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贯穿了身体,我忍不住叫了出来,身体里面什么东西在响,然后突然的,一股红光从身体里面发出来! 白光和红光交错着,如同是两条相互缠绕的巨龙,向上,向上,向上! 光芒笼罩的地方,火烧一般的感觉传来,我看见自己的头发烧着了,皮肤烧着了,然后是血肉,燃烧起来白色的火焰,骨头一寸一寸露出来…… 唯一能看见东西的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是觉得身体在燃烧,燃烧,一直燃烧,剧烈的疼痛随着燃烧的痛感,几乎让人昏过去——对,让我昏过去,昏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刚刚昏过去,就会被更加猛烈的疼痛刺激的醒过来,重复着,一遍一遍…… 突然,光芒停止了,我不知道这是过了多久之后的事情——仪器的门打开,我从里面掉出来,同时无数的血水流出来……为什么我没有死—— 什么人走过来,把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面,视线能稍微看见一点点东西——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已经是白骨了,连接着骨头的只有少数血肉,焦黑的颜色…… 然后是一双脚,接着是男人的声音:“看来已经激发了。” 另一个人说:“果然是危险的血继,才使用一次就成了这个样子。” 血继?……刚刚那是血继带来的效果……靠!这是谁家的血继! 我仔细辨认……可是耳朵的听力几乎已经消失——完全听不出是谁在说话,只是听见一开始的那个人说,“蝎,按照我们的计划办事。” 什么东西拖着我,往前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房间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微薄的亮光从里面打出来,像是黎明晨曦时候的波光粼粼,映着无边无际的黑暗,阴森冰冷的气氛却从光亮打到的每一个地方清晰传来。 眼睛一暗,我盯着这个房间,到处是破碎的肢体和乱七八糟的工具,还有散落了一地的玩偶。 地上是干涸的血迹混合着新鲜的血迹。 但是,我闻不见尸体的臭味。 但是,我不觉得恶心。 心里一凉,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伸出自己的手指,握了握——力气回来了?然后是腿脚,可以动了……但是、但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掐下去,不会疼,脸部也感觉不到手指的触感。 ……到底,到底是…… 蝎的笑声突然从一边传过来,我僵硬着脖子扭过头去,蝎孩童的脸映在了眼睛里面,没带那个难看的傀儡,而是他本来的样子,孩子的长相,红色的头发,笑容却阴险森然,如同森森的白骨,在暗色的夜里伸出自己长长的触手,猛地抓起。 他看着我,那种眼神如同在看自己制作的一个工艺品——不是看着人类的眼神,他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平淡,但是却如同有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割了下来: “纱也,你现在,是我的傀儡。” 我:…… 我呆住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起来动画片里头蝎的身体,被改造的面目全非,和一个赛亚人一样。 我想起来蝎做的风影傀儡,我想起来我自己的没有触感没有痛感。 他又继续说:“如果血继会损坏身体的话,损坏了就再换一个就是,而且……” 他的眼神很莫测,诡谲一笑:“你的任务,还艰巨着。” 我刚想问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了宇智波斑的声音。 他说:“没错,我要你,嫁给宇智波鼬。” 十二、你依旧风华绝代 十二、你依旧风华绝代 人人生而卑微,人人生而顶天立地。 我答应宇智波斑的第二天,斑告诉我说我会用‘铃木美和子’这个身份嫁过去。 我说铃木美和子是谁? 斑笑着跟我说,那是宇智波家的人给宇智波鼬内定的妻子。 我又问,那那个铃木美和子呢? 斑笑笑,他问,你说呢? 不用问了,肯定会死 而且,绝对连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死。 我顶替了长谷川爱惠子,我顶替了宇智波夜蝶,我又要去顶替铃木美和子么? 到底谁是我,我是谁…… 铃木美和子出嫁的日子是两年后。 斑会空间忍术,所以我可以再在雨忍村呆两年多。 突然可以走路的感觉很微妙,我需要适应。 晓里面的人我都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我找了翔太陪着我去雨忍村逛逛。 说起来,我还从来不知道雨忍村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和翔太一起来的还有他弟弟翔二,如果说翔太是个水晶般的男孩子,那么翔二就是一个邪肆的男孩——当然我是说长相,因为他其实很冷,性格么,就像是一块笔直的大树,我问他是不是也特别感激佩恩的时候,他站直了身体,红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面一抹冷冽的光一闪而过。 然后我听见他说:“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佩恩。” 我:“……” 他继续说:“救了我们不代表他就是神,神也分好人和混蛋两种。” 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想说什么,但是翔太立刻揪住了他的衣服,很大声地吼:“翔二你怎么这么混蛋!佩恩先生救了我们的命你居然还这么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翔二没吭声。 我也没吭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支持翔太的盲目崇拜,但是他对佩恩的崇拜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面了,就和崇拜红莲的那个傻子一样,不同的是,红莲还有人类的感情,但是佩恩他没有。 他全部生命都献给了复仇,他本来很单纯,但是世界把他染成了黑色。 这样的黑色,是不可能被救赎的。 翔太不是自来也。 连自己的老师都能下手杀掉,他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翔太很勉强地笑了笑,他看了看我:“不说这个了,纱也姐姐,地牢里面有个人想见你。” 我愣了愣。 他说:“前一段我守着地牢的时候,里面有个长的很好看的人问我这里有没有一个白头发的女孩,我没理他,他说如果我看见你了让我告诉你,他有话告诉你。”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见藤峰次郎。 我模糊着意识,跟着翔太去了地牢。 地牢里面的环境比我之前呆的那个小黑屋还差,遍地都是血,还有乱七八糟的肮脏的东西,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很不祥的气氛,翔太说那是毒药,他还说地牢里面的毒药太重了,所以都没有老鼠蟑螂。 我忍不住问,你怎么没事呢? 他笑笑,笑容很勉强,清瘦的脸在黑暗里面更加苍白了。 他说:“我和翔二,百毒不侵。” 我不敢再和他说话了。 我害怕再说中他们的痛楚,大概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百毒不侵,他们才会被这么对待。 如果他们两个没有血继,他们会不会活下来? 如果他们两个没有血继,他们会不会受折磨? 血继这种东西很矛盾,他们两个活下来了,因为有血继,他们两个要生不如死,也是因为这个东西,人人生来都是卑微的,也许我们都只是想要活下来。 我突然想起来莱辛说过的,生者写死者的历史,胜者写败者的历史。 但是,这样的哲学,会不会太苍白,太残忍? 弱肉强食的世界,给了强者伟大的空间,那么,弱者要怎么办?因为没有力量,因为弱小,所以就要被剥夺所有的权利所有的一切的么? 没有人是生来该弱小的。 没有人想要自己弱小。 世界不公平。 所以有了强者和弱者,所以有了弱肉强食。 到了最里面的时候,翔太走了,他说:“我就在外面。” 我没有和他告别,我只是抬着头,看着藤峰次郎。 他完全变了。 我记忆里面的藤峰次郎,有红色的衣服有干净利落的马尾,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是这个世界的尤物;我记忆里面的藤峰次郎,自恋的不像话,像是一阵风,吹散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我记忆里面的藤峰次郎,是那么风华绝代的一个人。 而我眼前的藤峰次郎。 破破烂烂的衣服,不再是红色的了——是混合了血和污垢的黑红色,头发乱蓬蓬地散在身上,似乎很多天没有洗的样子……原本绝美的脸上一道道的伤疤,他的眼睛还是很亮,只是这样的亮,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更像是一种讽刺。 我想起来最初的时候,我从阿斯玛的嘴里知道,木叶有个第一妖孽。 他说他很变态,他很强大,他很非人类。 我后来见识了他的非人类。 他曾经想要杀我,因为他想要保护木叶。 我曾经无比想要干掉他,因为他太变态了。 他颠覆了我对一个强大的人的所有的认知,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几个人之一,他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现在却堕入了这样的地狱里面,他可以驰骋世界的一切再也没有,他的脸上没了那种嚣张的笑容,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他不再是我认识的藤峰次郎。 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亮的让我不敢看,那样的亮彩,在地牢里面,在我面前,如此强大和不可直视。 他是我的老师。 他是我最敬佩的老师。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么久。 藤峰……老师。 我走过去,慢慢地放下了挂着他的绳子。 我把他身上插着的利刃一把一把地拔下来,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把外套脱下来,擦着他身上的污痕,可是这么擦也擦不干净。 风华绝代的藤峰次郎,干净的让人嫉妒的藤峰次郎…… 我狠狠地擦着他身上的伤口附近的血痕,他没说话,静静看着我,我想我碰到了他的伤口,肯定很疼,但是他没有说话,他还是这么能忍。 我想起来那天,斑和他在打架的时候,他远远看了我一眼。 很亮的眼睛,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那样的眼神,似乎告诉我说,爱惠子,我认出来你了,我们回木叶吧。 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甚至于,他在这里这么多天,我都没有来看过一眼。 擦着擦着,我的动作慢下来了。 我抬头看着藤峰次郎的眼睛。 我说:“藤峰老师,我来了。” 他说:“你来了,爱惠子。” 没有责备,没有问我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只是说,你来了,爱惠子。 对不起,我太懦弱,我没有来。 但是藤峰老师,我来了。 我出去叫翔太,我让翔太和翔二帮我把藤峰弄到我房间里面去,他说这不行的吧,我说没什么不行的,你没看见佩恩都没吭声么?他知道我会做什么,你就帮我就行了。 翔太把我之前坐的那个轮椅找了出来,把藤峰次郎放上去。 我才发现他的腿断了,被人生生削断的。 断的地方血已经流干了,我看了一眼就把眼睛转开,我想起来翔太之前跟我说:“那个人被废了,因为他太厉害了,不废了他,会带来很多麻烦……纱也姐姐,你真的要去么?” 是啊,他被废了。 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就这么成了一个废人。 他再也不可能英姿飒爽地笑了。 他再也不可能走路了。 他再也不可能变成木叶第一变态了。 我房间里面有热水,翔太和翔二帮着藤峰次郎洗了澡,他们给他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衣服,不是红色的,我看了一眼,拿过一件红色的,然后他出来了。 红色衣服的藤峰次郎。 不对,不对,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拿过一旁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梳子穿过他的头发,然后扎成一个英姿飒爽的马尾。 我站开,看着他。 他对着我笑,风华绝代。 他脸上有很多伤,再也不是那么好看的他了。 但是我还是觉得他风华绝代。 他在那个阴暗的地方,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却依然这么漂亮的活下去,他的脸瘦了,身上都是伤,胳膊断了,腿也没有了,但是他依旧风华绝代。 罗切斯特即便残废了,依旧是简心目中最帅的人。 藤峰次郎即便毁容了,依然是我心目中最风华绝代的那个人。 我似乎回到了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他从窗户外面跳进来。 在我抽搐的眼角和无语的表情里面,他很英姿飒爽地说让我们跟着他出去。 那个时候,他也是一身红衣。 扎高的马尾。 妖媚的笑容,亮的让人不敢看的眼睛。 和现在,一摸一样。 谁说你变了?藤峰妖孽,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妖孽的一个人。 和我记忆里面,一摸一样。 时间洗去了很多东西,但是留下来的还有你的风华绝代。 我笑了,我说:“藤峰老师,初次见面,你好,我是你的学生长谷川爱惠子。” 他笑,疤痕让他的脸看上去很可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特别好看——是的,比最初的他还要好看,还有好看很多倍,他说:“欢迎你回来,爱惠子。” 我慢慢地蹲到了地上。 我捂着自己的脸,没有泪腺的身体流不出眼泪。 翔太和翔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其实听说过你,我听阿斯玛提到过你。” 他说:“那家伙一定说我是个变态。” 我说:“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我以为人自恋到一个地步了就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本质了。” 他说:“你老师我可是无所不能的。” 我说:“嗯,你无所不能的,你让我去死亡森林的时候我当时很想砍了你。” 他说:“我知道,你看我的眼神就和想杀我一样,你一直都是这样,敢想不敢做,我当时一直都在想要怎么样让你敢做起来。” 我说:“那我就真的砍了你了,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一定砍了你。” 他说:“那我就等着我们爱惠子变强的那一天。” 他顿了顿,说:“其实,爱惠子,你已经变强了。” 我说:“老师你别开玩笑了。” 他说:“人的强大有肉体和心灵,爱惠子,你是我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我说:“是吗?后来你魔鬼训练的时候,有一次我烤肉的时候烤成了生化武器,你吃下去居然没死。” 他说:“你太小看我的胃了。” 我说:“后来我就想为什么不在那肉串里面下毒药。” 他说:“你想谋杀老师?” 我说:“没有,我只是想,如果当时你死了,就没这么多折磨了。” 瞧,我是这么不会说话的一个人,把气氛搞砸了。 我们两个都刻意去不想谈到的话题,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地拽了出来。 没有被戳穿的谎言,最难受的也是那个时候。 明明知道对方在陪着自己装X,还是要这么下去。 现在戳穿了,为什么,更加难受? 藤峰次郎还是笑,风华绝代,一摸一样的笑容,一摸一样的眼睛,一摸一样的他,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个人,不管多少风雨都不曾****,不管时间飞逝,他依旧立于原地,一身红衣,一双妩媚多情的眼睛,顾盼之间皆是风情,世界万物与之他,只是虚无;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个人,看似多情其实无情,看似无情其实专情,用他独特的方式,温暖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 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 就算浑身伤疤依旧绝代风华,就算不能站立依旧顶天立地。 在我们卑微的生命里面,总是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 我说:“藤峰老师,对不起。” 他说:“你说什么傻话呢。” 他说:“该说对不起的,是老师我。” 我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嘈杂,门被人推开了,佩恩站在外面,后面跟着翔太和翔二还有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藤峰次郎,“回去。” 我看了一眼翔太,他低下了头。 翔二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佩恩,只是那眼神里面,还多了点更加复杂的东西。 我挡在了藤峰次郎的前面:“他是我找来的。” 佩恩没看我,他还是说:“回去。” 同时,他结了两个印,下一秒一股红光和黑光交错,藤峰次郎冷冷地看着佩恩,他用那双很亮很亮的眼睛看着佩恩,佩恩发出来的忍术被他破解了。 ……他还可以用忍术么? 我看着他,他的身体残废了,对于一个曾经近乎无敌的忍者来说,这是何等的讽刺和折磨。 藤峰次郎说:“天道佩恩,我杀不了宇智波斑,但是就算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你,就算是你的本体,也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掉。” 佩恩的身体颤了一下。 他狠狠瞪了一眼藤峰次郎,大步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藤峰次郎,笑了起来。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在我卑微如同尘土的生命里面,被无数个人欺骗被无数人折磨,但是在这样的生命里面也有那样高大的人存在,他可能已经废了,他可能不再美丽,但是他的美丽和隽永,已经永恒刻在了时间的洪流里面,经久不衰,就算卑微了,也是顶天立地的卑微,他就这样,永远站在我的面前。 我说:“藤峰老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帅。” 他说:“你们老师我什么时候不帅了?” 我看着他,想要把他彻底烙进记忆里面。 以前经常听见有人对因为受伤而毁容的人说,亲爱的,我会把你最美的样子烙在我的心里,哪怕你这辈子不再如过去那般美丽,我依旧不会淡忘了你。 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 t x 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他们记住的,是曾经的美丽。 而那般美丽的过去,早已随着时间远去,留下来的是上伤痕累累的今天,记住过去的人是懦弱的人,只有把所有的不完美当成完美,把所有的缺憾当做美丽,才是真正的铭记。 就像是那个美丽的美国新娘,她的男友从美伊战场上回来后面目全非,她却挽着他的胳膊迈入了婚姻的殿堂,当人人把这场婚姻当做对美伊战争的控诉的时候,可曾有人看见了她的执着?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不管你是否帅气依旧。 我依然爱你,这样的爱,超越了一切,超越了所有,即便未来依旧坎坷,我依然爱你。 而藤峰老师,我想我崇敬你,真的崇敬你。 这种崇敬无关乎男女,无关乎长幼,无关乎师生,无关乎爱情,无关乎亲情,无关乎一切。 只是崇敬你。 我将永远记得你,记得你现在的样子,虽然残破不全却高大永远。 永远,永远。 我歪着头:“老师,我要嫁人了。” 他说:“我知道。” 我说:“老师你什么都知道,真是个妖孽。” 他说:“其实他们都说我是变态来着。” 我哈哈笑,他也哈哈笑。 哈哈笑的里面,我仿佛回到了从前,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就和动画片里面卡卡西班一样,曾经那么欢乐的我们,现在被现实打的支离破碎,照片一般的回忆被撕裂,水月镜花的梦想不复存在。 我说:“宇智波斑让我嫁给宇智波鼬呢,你瞧,他多好,知道我喜欢鼬很久了,就特别让我去跟鼬在一块,而且他太无私了,居然让我这么一个没用的人和他后人在一块。”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我会亲口,对着别人说,我喜欢宇智波鼬。 虽然之前告诉过利光,但是那也只是一个字的承认。 而那种原本应该充满着少女粉色泡泡的爱恋,早已化成了一片浑浊的浓雾,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这个残忍的现实,和早已经陌路的我们。 他说:“你要保重。” 我说:“嗯。” 他说:“鼬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说:“我知道。” 他说:“你要小心利光。” 我说:“他想杀了我,我恨他。” 他说:“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说:“你居然也这么文艺。” 他说:“两年很长,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会改变。” 我说:“我知道,我一向很能适应社会的。” 他说:“呵。” 过了半晌,他突然抬起头,“爱惠子,你……” 我说:“什么?” 他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他的眼睛很亮,看着我,只是那种刺目的亮光中,一股暗色一闪而过,快的我抓不住,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一个我看不见的巨大黑幕从头到脚把我裹了起来,昏暗不见天日。 十三、再见,旧时光 十三、再见,旧时光 十三月花嫁。 “……那个,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藤峰最后被佩恩带了出去,我坐在房间的床上,眼睛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板,翔太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直到他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话。 “……” 我愣了愣,说:“……什么也没说。” 我想起来之前宇智波斑说过的话。 他跟我说:“纱也,你必须要完成的事情,现在就摆在你的面前。” “我当年从木叶叛逃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留在了宇智波家,而泉奈的眼睛在我身上,我必须拿回我的眼睛和瞳力,这样才能达到完全的状态,那双眼睛被藏在宇智波家的密室里面,除了宇智波家直系的人,其他人是绝对不能进入那个地方的。” “拿回那双眼睛,我就放你走。” 昏暗的房间里面,他这么说。 然后,同样不亮堂的房间里面,藤峰次郎对我说了几乎同样的话。 他说:“你把宇智波家里面藏着的宇智波斑的眼睛拿出来,然后给我,这样宇智波斑就能被除掉,我们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木叶了。”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可是他们都忘了。 我再也不是当初的长谷川爱惠子,我也不是柚木纱也。 一连串的打击可以让人对生活失去所有的信心,可以让一个正常人成为一个傀儡,而同样的,一连串的打击,可以让人对一切都感到无所谓,再也没有什么会重要的堪比生命。 我想活下去。 不管是作为一个傀儡,作为一个人类,还是作为一个行尸走肉。 这个世界狠狠给我了一拳,然后它狠狠地对我拳打脚踢——暴风雨一样的挫折之后,我再也不奢求任何东西,现实如此鲜血淋漓地摆在我的面前,强悍的命运面前,我只想要活下去。 不管是怎么样活下去,不管是如何活下去。 只是想要,活下去。 ……而已。 我不会去怨恨任何人,不会去埋怨任何人,不会去同情任何人。 没有人值得我同情,没有人值得我怨恨。 宇智波斑给我铺好的道路,我会走下去,至于下一步会走向哪里,我早已不去想,未来成了模糊的一团,我永远不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会是如何的命运——所以,我只能走下去。 一步一步,走下去。 所以我跟着斑,去了风之国的铃木家。 我们去的时候,新娘似乎正要出去,我穿着黑色的斗篷,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衣服是斑买的,身体是蝎做的,除了那个心脏和灵魂,没有一个是我的。 铃木美和子看见我们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不过没人理她,她叫出声的瞬间,声音梗塞在喉咙里面,斑已经杀了她,满地都是红色的血,和这喜气洋洋的气氛多么协调。 我麻木地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 斑看着我笑笑,然后他消失了。 他临走的时候说:“别忘了你的任务。” 我抬头,说:“你放心,我就算死了也会帮你完成任务的。” 一堆人扑过来,熙熙攘攘,我跟着他们往外走,一直走一直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到了木叶,透过那个车子,我看见外面的木叶村,很漂亮,和我走的时候一样好看。 街道两旁的人群,纷纷好奇地看过来,他们的衣服淳朴,他们的笑容单纯。 没有人知道什么叫做悲伤。 没有人知道。 婚礼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这辈子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而婚礼上的女人,是她这辈子最美丽的时刻。 可是呵可是。 可是呵可是。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我只是看见,那些距离我很近的事情,那些距离我很近的年华。 他们在空中的打着旋,一路飞走。 扑棱的翅膀带起空中的波浪,纷纷扬扬,稀稀落落,扑簌簌飞了一地。 没有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就这样,一点点的,飞走。 那些我们年少的年华,我曾经走过的道路。 不管是不是后悔,不管是不是辛酸,不管是不是忧愁,不管是不是不甘心。 它们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人推着我,到了宇智波家的大堂,我看见鼬一步一步走过来,他长大了,和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十三岁的少年,刚刚露出的锋芒,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脸上也不再是以前那种刻意装成的老成和冷漠,而是一种真正的冰冷。 他的眼神看不见神色,只是黑色的一片,冰冰冷冷。 原来,我们都变了…… 再也,回不去了…… 我想大笑。 我走了这么久,走了这么远,受了这么多罪,吃了这么多苦。 我终于心愿达成,为什么,我不觉得开心不觉得幸福? 我甚至怀念。 我甚至怀念,曾经催促我要去跑步的那个人,我甚至怀念,曾经在死亡森林里面说着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那个人,我甚至怀念,曾经给了我憧憬和幻想的那个人。 我想要见到的,已经不再是动画里面冷漠的……宇智波鼬。 我想要见到的,只是鼬,不是宇智波鼬。 我想要见到的,不是宇智波家的长子,不是身上肩负着责任和复兴的那个人,而是我曾经讨厌,然后慢慢喜欢上的……那个人。 只是,只是。 我们的道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叉的? 相交,离开,越走越远。 当我再一次站在你的面前,你已经认不出来我…… 十三月花嫁。 我梦中的婚礼,早已是一场岁月留下的空头支票。 斑说:“你不用担心洞房的问题,宇智波鼬是不会去干那件事情的。” 他还说:“我可以跟你保证,宇智波鼬会在第一时间,去暗部执行任务。”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的话……” 我没有听下去。 我不想听见那个答案。 那样的答案,只会把刚刚愈合的伤口狠狠撕扯开,血肉模糊,我不想看见自己浑身的伤口,不想揭开那些结痂了的岁月。 果然,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跟我说:“鼬少爷去执行任务了。” 我说:“哦。” 我坐在房间里面,把自己头上的繁复的装饰一点点的拿下来。 东西落了一地,我赤脚踩在地上。 不觉得凉,不觉得疼,我差点忘了,我早就失去了所有人类该有的感觉。 突然,门被撞开,宇智波夜蝶……不,应该叫她长谷川爱惠子么? 我看着那张我曾经很熟悉的脸,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她恶狠狠看着我:“你不会得逞的!铃木美和子!就算结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说:“你不记得我了么?” 她一愣。 我又说:“宇智波夜蝶,你不记得我了么?” 她的表情从不相信慢慢变成了惊恐。 看着我的眼神,也从惊恐……变成了疯狂。 我说:“你知道宇智波家的密室在哪里么?” 没等她有反应,我继续说:“你不要恨我,我也不会恨你,你带我去密室,我拿到我要的东西就会走,不会干涉你,不会干涉任何人,不会对宇智波鼬有任何奢望。” 我笑:“他是命运齿轮上的一环……我们,算什么?” 我想说什么。 宇智波夜蝶似乎想要扑过来,她的表情像是要撕碎我。 突然。 突然。 一把锐利的武士刀,从她胸口插了出来。 细长的刀柄,锐利的刀尖。 她的眼睛,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么一瞬间。 再也不会醒过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有着精致的像是娃娃一样的容貌,笑的很开心,有着任何一个穿越女主都应该有的自信和一种对世界的嘲弄。 她有着强大的让我羡慕的能力和让我嫉妒的一切。 她跟我说,我必须死,不然,我会挡了她的路。 她用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没用的我的身体。 只是因为,她爱他。 爱这种卑微的情感,一旦染上,这一生,都不会戒掉。 而这样的情感,是最强烈的致幻剂,胜过我吸过的所有的毒品,它会让人陷入一股黑暗中不可自拔,沉溺于短暂的快感,如同一块薄薄的糖衣,在幻觉的背后,慢慢腐烂。 只是因为爱。 只是因为爱,就要付出自己的所有,一切。 而到了最后,却连自己死的这么莫名其妙……都不知道……不知道…… 我看着她的身体颓然的倒下来。 那属于长谷川爱惠子的身体。 就这么,倒了下来。 刀尖从她身体里面一点点滑落。 浸染满了血色,顺着锐利的刀锋向上,向上。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笑:“鼬,你回来了?” 十四、你为什么要回来 十四、你为什么要回来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你。 他看着我。 他的眼睛和我记忆里面的不一样了。 看不见神色,看不见感情,从他的眼神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我只看见漠然和残忍,或者当时他看着佐助的时候佐助就是这么想的?——他成功地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无情之人,而这样的无情,却如此真实,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插入了我的心脏。 我们真的,再也……回去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了。 我看着地上停止呼吸了的宇智波夜蝶。 大概她永远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她会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慢慢的,时间似乎静止了。 很久。 然后。 我听见了鼬的声音,很冷的声音,却似乎带了点别的什么,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明明站在我面前很近,却遥远的永远不能到达—— “你,……为什么要回来?” 他认出来我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 很冷的眼神,没有光,没有颜色,漆黑的一片,没有少年的神色,没有青年的神色,有的,只是一个杀戮者一样平淡的漠然,从他的眼神里面,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鼬了。 我说:“你知道你们家的密室在哪里么?” 他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朝着一个方向走,我跟着他往那里走,一个黝黑的门打开,他走进去,我跟着走进去,里面阴气森森,他站在门口的地方,只剩下我自己往前走。 我翻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盒子,找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东西。 最后,在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灰色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双……人的眼睛。 经过了岁月的洗涤,它却没有失去该有的色彩,盒子里面放着两只眼睛,还有一个小小的圆珠,圆珠是黑色的,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不过大概也是宇智波斑要的东西……那么,就一起拿走吧。 我把盒子装在了自己的兜里,走到门口,鼬站在刚刚的位置上,他穿着一身宇智波家的衣服,我抬头问他:“你不去执行任务了么?” 你瞧,我是多么虚伪的一个人。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把一个生命的消失当成一个理所应当的玩笑,我笑着跟一个杀人凶手说话,我无视了所有自己不想看见和不想听见的东西。 适应世界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后的自己,早已物是人非。 他摇了摇头。 我又问:“利光呢?” 他的眼睛没有反应,只是嘴唇动了动。 我以为他会想要说什么,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 他站起来往外走,我也跟上去。 我不知道斑会不会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拿到那双眼睛……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说他会放我自由,不管这是不是谎言,我都决定要去试一试。 走到了外面,我才发觉不对劲。 宇智波家的大宅……安静的近乎诡异。 空气里面没有人声,没有任何声音……除了,风声。 风卷着森森的阴气,我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我往外走。 然后,我看见,满地都是人的尸体——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话的尸体,刀刃的亮光一闪,我低头看着刺穿了自己身体的那把刀。 ……是他。 ……原来是他。 我怎么会忘了,宇智波家的灭族,是在宇智波鼬十三岁的时候! 我怎么会忘了,他是宇智波鼬!宇智波鼬!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那把刀,它的上面还沾着宇智波夜蝶的血,或者可以说是我的血,但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在鼬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结果,到头来,如同他可以杀了宇智波夜蝶一样,他轻易的,用刀子贯穿了我的身体。 他是宇智波鼬,那个为了家族愿意让自己弟弟变成恶魔的宇智波鼬,他不是普通人,他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我不能希图在他身上看见人类的情感。 就算有……也为了他的宇智波,为了他的佐助,全部消失。 我的右手握上了那刀尖,一寸一寸地,把它推了出去。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可惜,我早已不是人类。” 他的眼神里面闪过了一丝震惊,我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和人类一样的小臂,以及只有傀儡才有的大臂,我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关节,说:“你瞧,我是个傀儡。” “所以,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利光也不可以,你也不可以。” 我说:“你们都想杀了我,所以……我要活下去。” 鼬的眼神一沉,一抹厉色闪过,他终于说话了,很冷的语调—— “……傀儡需要媒介——心脏?” 说完这句话,他飞速朝着我袭来,我猝不及防地后退,身体和刀尖擦过,胳膊上的木材有一点被削掉——我继续后退…… 一把长刀挡过来,和鼬的刀在空中相撞,发出了‘锵——’的一声。 然后,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把我狠狠甩了出去,我撞到墙上,看着眼前的人。 红衣,高高扎起的马尾。 ……藤峰次郎。 他居然是悬在半空中的! 他冷冷看着鼬,满是疤痕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很亮,他说:“鼬,你到底还是变了。” 鼬没说话。 过了几分钟,他才说:“为了变强,所以,藤峰老师,你也要死。” 藤峰次郎大笑:“那你就来试试看!” 他说着这句话,和鼬在空中斗了起来,他们的速度太快,我完全就跟不上……满目都是交叉的白光,闪烁的银芒,还有颤动的红色和黑色—— 纷乱的世界里面,我似乎看见了鼬的写轮眼……万花筒,很漂亮的眼睛,却染成了这样的颜色,里面有的只是残忍和杀戮,他居然对着自己的老师,举起了剑…… 混蛋——宇智波鼬,你是个混蛋! 藤峰次郎的红衣在空中飘扬,刀锋把他的衣服割下来了一片又一片,而鼬的脸上也挂了彩——然后,是满目的血色……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我似乎看见了动画里面,鸣人和佐助打起来——还有大蛇丸和三代……他们也是这么打起来…… 对着自己曾经挚爱的,尊重的,相信的人,举起了手里的剑…… ‘锵——!’的一声,藤峰挡住了鼬劈过来的剑,而鼬的左手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来的一把剑,狠狠地对着藤峰次郎的脸上砍过去——他猛地一偏头,飞扬的发辫被割下来,头发散了一地……发丝凌乱地搭在脸上,上面染满了血,藤峰次郎看着鼬,鼬也看着他,然后,他们两个,重新挥动了自己手里的剑—— 没有忍术,没有幻术,有的,只是体术——只是剑法! 藤峰的身体周围有着刺目的红光,看着那种美到了极致的红光,我突然有一种错觉……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燃烧这红色的亮光,如果这红光消失了,他也就,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这样! 我们曾经是走在一起说笑的伙伴,曾经是那么不谙世事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们会对着自己曾经喜欢的人,自己曾经尊敬的人,举起自己的利器!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住手吧……” 我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去看不敢去听,不想听见刀子划破身体的声音,不想看见满天飞溅的鲜血……我不想看见他们互相残杀,我不想看见…… “求求你们——” 没有人听见我的话,他们依旧在空中打着,纷乱的光芒,嘈杂的世界,我们曾经的岁月,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随着刀光剑影,随着血肉横飞,随着每一次的角斗和每一次的举起剑柄…… 我看着一切,我听着一切,我什么都做不了—— ‘轰——!’ 一股猛烈的声音——藤峰次郎突然被甩开——鼬左手的剑插在藤峰的胸口,他被巨大的冲力向后压倒,狠狠摔在了我旁边的墙上……黑血从他嘴里涌了出来…… 鼬甩了甩自己满是血的左手,拿着右手的剑,一步一步,走过来…… “停下来……” “停下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我说:“……你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我。 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过来。 剑尖在地上划过冗长而清脆的鸣响,一路拖着而来,他浑身是血,和我曾经梦见的一样,发梢滴着血,脸上淌着血,衣服上……沾满了血…… 到处都是血…… 到处都是血…… 我想起来宇智波夜蝶死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就那么……死了。 我是不是……也会那么,……死掉? “爱惠子……” 藤峰次郎喘着气,他说话的时候血从他嘴里涌出来,他说:“拿出来那个装着眼睛的盒子……把里面的黑色珠子……——快点!” 我听见了,但是,我没有动。 藤峰的手插入我的兜里,拿出那个盒子,掏出里面的黑色的珠子,他的手一动,捏碎了那个珠子,黑色的光芒突然笼罩了我全身,我没动……我觉得冷—— 好冷……他要杀了我们所有人——鼬…… ‘叮——叮……’ 刀子划过地面的声音……停住了。 鼬站在我的面前。 刀子抬高,然后落下来。 我抓住刀尖,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刀尖停在了藤峰次郎心脏的位置——没有深入,我狠狠抓住,然后我抬头,我说:“……我们不会妨碍你——求求你,放我们走……” 他摇了摇头。 “……你们,必须死。” “不、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宇智波鼬——他是你的老师,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我疯狂地摇着头,几乎要扑上去挡住那把刀子,藤峰次郎不知道为什么一动不动,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好看的眼睛,眼神近乎悲悯地看着鼬,我抓着刀子,鼬用力—— ‘刺啦……’ 刀子…… ……终于刺穿了藤峰次郎的心脏。 【せんねん、イッシュン】 【せんねん、イッシュン】 我寂寞了千年,只为等这一个瞬间。 ——PART Ⅰ ——他这样长大。 他出生的时候,据说天边的流云突然被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漫天的鲜红,化作红鹤样的妖冶,熔铸于他的身体,他的发色是火一样的鲜红,他的瞳孔是血一样的妖媚。 他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顾盼间皆是风情,族长说:“这是孽。” 他从不信‘孽’,也从不信命运。 他曾经说:“如果命运用手来操控我,那么我就砍断它的双手;如果它是用脚来操控我,我就剁掉它的双脚;如果它用灵魂来控制我,我就打碎它的灵魂。” 他骄傲,他不羁,他汇聚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强大和所有的卑微,他强大到无所不能,他也卑微到有一样东西永远得不到——那就是,没有寂寞。 是的,他是寂寞的。 在流云一样的岁月里面,他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他成为了族长,老族长死的时候,说:“你知道为什么你最喜欢红色吗?” 他说:“不知道。” 老族长笑起来,很和蔼的笑容,眼神看着他,那是一种何其悲悯的眼神,这个垂死的老人说:“……红色,那是不祥的颜色,杀戮的颜色——你会为他而死,你这一生,注定了命途多舛。” 然后,他干枯的手摸上了他精致的面庞,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生的这样的容貌!” 红发红眸,这世间最妖媚的色彩汇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碎发鎏金下是一双多情而妩媚的凤眼,那夺目的神色,偏生有着无情的语调,似是江南的一蓑烟雨,在雾雨蒙蒙中渐渐模糊,隔着茫茫雨雾,只能瞥见脸部妩媚的剪影,如同神笔手下最精致的一划,让人永生难忘。 他的父亲死了。 他的父亲就是族长,父亲死后,家族的一切都要交给他来打理,母亲随着父亲一起去了,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寂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 他走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遍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华彩。 他坐在高高的山上,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他们为了力量而拼搏,为了利益而斗争,他们为了无用的死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孤独,他看不见别的色彩,世界只剩下红色,黑色,和白色的交织,在他眼里沉淀出绝代的芳华和永生的孤寂。 只是,突然有那么一天。 一个英气的男子突然打开了卷轴。 他英姿勃发地对他说:“只要你成为我的通灵兽,我就让你拥有全世界!” 他笑了,摇头,风华绝代,男人的眉毛一扬:“你为何不愿?” 他的唇角从扬起的弧度渐渐放下,从笑的妩媚变成面无表情,他看着男人,伸出去的右手抚上了男人的眼眶,微凉的触感让男人略微闭上了眼,他温柔到极致的声音也响起—— “看过我的眼睛,不需要了。” 手指微微用力,血水从他光洁白皙如同工艺品的指缝间汩汩流出,男人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挣扎,他站在一旁,血从手指滴落到红色的衣衫上,却看不出哪里是血哪里是衣料,他看着男人,笑容重新回归到脸上,如此风华绝代,多情处,最是无情。 他说:“如果我要世界,我自己夺来就是,何必和他人合作?” 男人死前一直在挣扎在怒吼:“你只是一只通灵兽!只是一只通灵兽!” 是的,他是一只通灵兽。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通灵兽,他们可以幻化****形,在世界上行走,只是,一旦他们成了人类的样子,就再也不能缩回原本的世界,而且,一旦受伤,永远不能治愈。 很多族人不愿意成为通灵兽,因为他们不想死,但是他不同。 他不畏惧死亡,他畏惧,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寂寞。 所以,当那个男人来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因为,那个男人说:“我可以让你不再寂寞。我需要的是一个伙伴。” 他跟着那个男人去了男人的家里,很大的家族,男人是那个家族的祖先,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有所保留地告诉了男人,男人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争夺天下的工具,男人对他说: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是会保护别人的人。” “我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我不需要你为我战斗,我会挡在你的面前。” 他冲着男人微笑,男人英挺的面庞在柔和的晨曦中多了几分和煦的笑意,像是朝阳初升,漫天的晨露纷纷扬扬落下,不经意间扰乱了他沉寂千年的心。 也许,那种情感,叫做,不寂寞。 他记住了男人的脸和男人的话,那在晨曦中微笑的唇角和飘扬的碎发。 和那句让他永生铭记的,却也是囚住他一生的,话语。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钻研忍术一起对战一起守护木叶。 他们是最真挚的玩伴,他们是最默契的朋友。 那个时候,他想,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男人,我会不会还能忍受那寂寞? 他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他也不愿知道。 他以为,强大如他,从不畏惧任何东西,哪怕是寂寞。 直到有一天,男人突然去了,他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不是寂寞,而是在你品尝了伙伴这个词的定义后,生生将你再次抛入无边的孤寂,那样的绝望,能够将人的意志蚕食,如同黑暗里面伸出的触手,拉垮了城墙下所有的废墟,掩埋一切的伤痕和疼痛。 那个男人,姓藤峰,是藤峰家族最初的祖先,从那天开始,他不再没有名字,他叫藤峰次郎。 ——PART Ⅱ ——那个宇智波家的男人。 藤峰次郎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斑,是在木叶外的一座山上。 那个宇智波家的男人彼时还是一个孩子,却有着无比巨大的野心,藤峰次郎远远看见,晒然一笑,没有在意,直到后来,他无意中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他看见,宇智波斑,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宇智波泉奈,于是,他拥有了永恒的万花筒。 后来,宇智波斑叛逃的时候,他奉命去追赶。 他本来就兴趣缺缺,所以那场战斗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他放走宇智波斑的时候,宇智波斑说: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他大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红发飘扬,泪痣夺目,眼神妖孽到了极点,简直可以秒杀掉一个意志力不坚定的废物,宇智波斑咬了咬牙:“……你会后悔你的举动。” 藤峰次郎说:“我永远不会后悔。” 他从来不会回头去看自己走过的路,从来不会去想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如此骄傲,不屑于回头看,这样的他,对自己,对别人,都是苛刻到了极点,而这样的人,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和绝不屈服的信心,即便身处炼狱,依然笑傲苍穹。 他想成为那样的人。 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在任何地点。 都能永恒骄傲,永恒自豪,永恒笑傲世界。 所以,他没有在乎当初一个小小的角色,他在乎的人,早已死去,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够停住他前进的脚步,再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回头。 后来再见到的宇智波斑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完全变了,他居然把自己灵魂化——瞬间拥有了神一样的力量,这一次他们两个没再保留实力,打了很久,最后,没有分出胜负。 临走的时候,宇智波斑说:“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藤峰次郎还是大笑。 很多年前一样的笑容,妖冶夺目,他说: “我从不后悔。” ——PART Ⅲ ——给我的千年。 藤峰家的家主换了一个又一个人。 每一次的人都不一样,每一次等待他们的也都不一样。 同样的是,每次藤峰家的次子,总是藤峰次郎。 这算是属于藤峰家的一个秘密,他是木叶永远的妖孽,永远的人妖。 后来有一天,有人跟他说,要他去调查一个叫做长谷川爱惠子的女孩子。 他去了,然后他回来了。 他跟三代说,那个人是那一族的后代。 其实到底是不是呢?那早就不重要,因为他早在五十年前,就知道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这样一个人,是他命里的劫数,多年前,他父亲曾经说过,你这一生,将会因为一个外来的孤魂而死。 他知道那人是长谷川爱惠子。 因为,那一族的血继居然觉醒了。 那样的一个族群,他们的血继永远不可能觉醒,除非——经历一次死亡。 经历死亡前,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可以学习忍术,可以学习任何东西,但是一旦血继觉醒,就会立刻变成战斗白痴……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经历死亡后还能活着,说明那个身体里面,多了一抹孤魂。 而那个孤魂,据说是他命里的劫数。 他从来不信命运,永远不信。 所以,他跟三代说:“让我去当那个小组的老师吧!” 三代同意了,所以,他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去掐死那尚在摇篮里面的命运。 所以,他把那组的三个人丢到了死亡森林。 或许他该感谢自己的这个决定。 如果不是这样一次偶然的举动,让他知道了岛田利光的通灵兽居然是人鱼……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幕后交错的黑手和层层叠叠的阴谋。 因为,人鱼,是宇智波一族的通灵兽。 血继觉醒了一大半……大天使的呼吸。 他用木叶村威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爱惠子颤抖着声音说她会保护木叶。 藤峰次郎感到好笑,她以为自己是为了村子么?他只是想要为自己,找一个杀了这个孩子的借口……到底他没有动手,因为他不信命运,他不信自己,真的会这么应了那该死的命运。 他放过了那个女孩子,却因此,紧紧勒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其实,也是等待着死亡的。 没有尽头的生命太过孤独,而品尝过伙伴的心灵难以忍受这千年的冷寂,他常常去藤峰家的地下冰穴,里面封存着当年男人的尸体,他死的时候很安详,白发苍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挺的男人,他看着冰棺里面男人苍老的面容,总是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只是,他是他,他不允许自己流泪。 所以,他只是坐在冰棺旁边,一个人对着自己的老友说话。 他说:“藤峰太郎很出色。” 他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他说:“你为什么不起来了?” 他说:“人类果然就是太弱小了。” 他说:“今天我看见了一群鸽子。” 他说:“如果人类变成蚂蚁,会怎么样?” 他说话的内容越来越幼稚,越来越有一股悲壮的绝望,在无尽的孤独中,他终于放逐了自己,他扯着一切能够想到的话题,在空荡的地下冰穴里面,舔舐自己伤痕累累的灵魂。 他累了,他想。 可是,他不能停下来休息。 他不允许自己停下来休息。 他们一起执行任务,一起干了很多的事情。 他看着自己队里的三个孩子,叹气。 他们三个,早晚有那么一天,会对着对方举起手中的长刀。 因为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这三个孩子——岛田利光、宇智波鼬、长谷川爱惠子。 世界是一张交错复杂的黑色大网,把所有的一切裹挟其中,命运张开了自己的嘴唇,露出滴血的獠牙,獠牙的对象,正是他班里的三个学生。 也许他们知道,也许他们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 他知道拥有后失去的痛苦,他知道那种吞噬灵魂的绝望。 只是,他不会说。 除了那个男人,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值得他去回头。 所以,又何妨? 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话语,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叫做宇智波斑的男人,所以他去了晓的基地。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去,便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秘密他要隐藏下来,哪怕是为了他自己。 他知道了宇智波斑想要找到那双属于他自己的眼睛,他知道了那双眼睛还有别的用处……他想到了多年前死去的藤峰家族第一任族长,那个给了自己温暖的男人,他突然想:我是不是,可以用那双眼睛,复活他? 他寂寞了这么多年。 他不想再这么一个人下去了。 千年的岁月太长,时光可以把一切的热情蹉跎成废墟,把一切的火焰叫嚣成沙漠——他不想这么等待,他想要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信命运,他不怕任何东西。 所以,他行动了。 行动之前,却发生了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爱惠子失踪了。 灵魂换成了宇智波夜蝶……这么拙劣的手法,他一眼便看出,而真正的宇智波夜蝶的身体也不知去处,他在夜色里面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开心的身体——里面不再有爱惠子的灵魂。 他说:“我懒得理你,宇智波夜蝶,你会付出代价的。” 对方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他大概知道是谁抓走了那个女孩子,却无心去找,那人会怎么样,和他没有关系——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他不需要在任何人的身上浪费任何多余的情感,他一心在如何找到那双眼睛的上面,无暇顾及任何事情。 所以,所以。 他关注着岛田利光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个人身上的一切秘密,他知道这个人才是最后的黑手,他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么阳光。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染缸,你随时不知道下一秒它会变成怎么样的颜色。 当他再一次见到了爱惠子。 变成了白发赤眼——那种猩红色的眼睛,和宇智波斑在一起。 他和斑打了起来,他多年前没有杀掉这个男人,而现在,他必须杀了他——为了自己的道路清除掉一切的障碍物,包括这个男人。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爱惠子的方向。 她的情况很不好。 只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想到,如果他将计就计,跟着宇智波斑走了——是不是可以这样拿到那双他一直没有找到的眼睛? 于是,他用了近乎是自杀的招数,于是,他被宇智波斑抓走了。 宇智波斑把他绑在地下室里面,大蛇丸负责拷问。 那个男人,才是真的变态。 藤峰次郎这么想着。 后来,爱惠子来看他。 她从阴暗的地牢那端走过来,脸上有一种经历了很多事情的麻木——只是她的眼睛,还是充斥着对未来的希望,没有被这世界染成彻底的黑色,他突然觉得欣慰,他教过的学生,终究有一个,卡在了夜未央的边缘,没有将自己彻底渲染成世界的颜色。 远远的,他看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个时候,有一个男人,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眼神里面是对未来无尽的期望,英挺的面容和矫健的身姿。 那个时候,男人对他说:“我可以让你不再寂寞。” 而这个时候,少女也走过来,她抬头看着他,轻声说:“藤峰老师,我来了。” 他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记忆里面的两张脸慢慢重合,慢慢重合。 寂寞如同大雾,却被风渐渐吹散。 他问自己,藤峰次郎,你怎么了? 她把他还原成了最初的他的样子,他看着镜子里面自己丑陋的脸,想,我是不是,做的太多了? 我是不是……走错了道路? 只是,他不想再寂寞下去了。 他不想寂寞下去了,他不愿意就这么孤单一个人,走过如斯漫长的人生。 少女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间穿过。 他似乎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那个冰穴里。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冰穴里面,面对着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 那时候他不信,他不信时间可以蹉跎一切,他以为他无所不能。 但是最终他失去了,而且再也不能挽回。 他说,他绝对不会回头去看自己走过的路和做过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却走马灯一样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突然发现,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的好事,他为了自己自私自利的愿望,蹂躏了无数人的生命和无数人的幸福,即便在现在,他也为了他的不再孤寂,将信任他的人卡在了手心里。 ……后悔吗? ……不。 他从不后悔。 他说过的。 所以,他选择走他已经决定的道路,寻他想要的东西。 他们那天说了很多话。 话的内容他已经不再记得,只是记得,他跟她说:“你要小心利光。” 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自己变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藤峰次郎了。 他利用了这个女孩子,他利用这个女孩子去拿到那双眼睛。 可是,在最后,命运突然拐了个弯,带入了不知道何处的世界。 ——PART Ⅳ ——瞬间的永恒。 爱惠子走了。 他自己一个人被囚禁在地牢里面,他想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是宇智波斑那个男人,那么,就等着吧,等着爱惠子回来。 可是他突然想起来,岛田利光。 岛田利光知道斑想要做什么,还有……他想要做什么。 而这一切的风口浪尖上,站着长谷川爱惠子。 那个被他们所有人利用的人。 他想起来女孩子在看着他的时候最初的避之不及到后来的依赖,还有淡淡的崇拜和倾慕,然后到了后来,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麻木,只是眼神依旧清澈。 他想起来,她从阴暗的地牢里面一步步走来,他想起来,她对他说: ——“藤峰老师,我来了。” 他在地牢里面抬头疯狂大笑。 他对着空气喃喃:“我错了,我做错了——” 也许他从不后悔,而且,他没有资格后悔。 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是没有人可以逃避的事实。 他问空气:“老友,我做错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看见白发苍苍的老友,在空气的那段,对着他微笑。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看清对方说了什么,那段模糊的影像,却终究成了虚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所以,他挣断了枷锁,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宇智波斑,他们两个打起来,他不再有之前的力量……被宇智波斑重伤,奄奄一息,只是他依旧朝着那个方向赶过去,赶过去,——他大概知道自己会死,会应了命运,即便命运会笑,他也要这么做。 他没有后悔,他跟自己说,我从不后悔。 所以,要把所有会让我后悔的事情,全部解决掉。 所以,当他的手里拿到了那颗珍贵的可以复活任何人的黑色珠子的时候,他把这东西所有的力量都给了那个女孩子,他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一步步走过。 他看见少年冷漠的脸和冷漠的眼神。 他想起来多年前,他们站在一起,笑的如花灿烂。 他想起来多年前,他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却袖手旁观。 他响起来多年前,他以为自己孤独的日子里面,其实早就有了温暖和阳光。 只是,只是。 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被他的自以为是给破坏了。 如果他当初阻止了,如果他没有那么自以为是,如果他早点看穿一切,如果他遏制住岛田利光,如果他杀了宇智波斑,如果他矫正了宇智波鼬,如果他教会爱惠子—— 如果、如果、如果…… 这世界上明明有这么多的如果,为什么,发生的,却是最不幸的那一个? 他后悔了。 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看着那把长长的刀,缓缓落下来。 那一刻,他看见无数他们走过的岁月,他看见无数他曾做过的事情。 他看见他的后悔和他的自责,他看见自己从一头红发逐渐苍白,再也没有了往昔的神采,他看见世界从黑色慢慢透明,最后成了牛奶样的洁白。 他看见,他看见。 他看见春花灿烂,他看见孤独消散。 他看见他站在木叶村口的大树旁,身前站着利光,鼬和爱惠子,他们四个人对着镜头,鼬不肯笑,利光就用手掰着鼬的脸颊往外拉,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那个时候啊那时候。 他对着自己的学生微笑。 他看见眼前的少年和记忆里面那个不肯笑的倔强的孩子融合,成为了永恒的色彩。 他看见爱惠子拦在他的面前,他看见她抓住刀尖,拼命摇头拼命抵抗。 他想起来有个男人,在晨曦中,英挺的脸部变得温煦,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在那样让人心醉的阳光中,男人说他会挡在他的面前,不会让他独自面对危险。 就是那样的一句话,让他走出了孤独的囚笼,却走入了另一个囚笼,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早已不是孤单一人,只是,他明白的太晚太晚。 晚到青春蹉跎成了白发,晚到友情蹉跎成了仇恨。 他突然想起来,到底什么是寂寞? 他寂寞了这么长时间。 有一千年吗?……不知道,他寂寞了这么久……这么久—— 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等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挡在自己的面前,等有这么一个人。 千年的时光太长,长到他已经习惯了寂寞,长到了他忘记了什么叫做不寂寞。 他忘记了,自己想要等的那个人,不是为了一切而等来的人,而是一个,可以挡在自己的面前,不论什么时候,都相信他的……这样的一个人。 她可能知道自己是在骗人,她可能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利用她。 但是,但是。 她依旧挡在了他的面前。 她和他的学生。 她和他的过去。 他们都是这么害怕寂寞的人。 只是面对这样的害怕,所做的,不一样罢了。 这就是他在等的人。 他等了千年。 只等这瞬间。 于是,他笑了,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宇智波鼬——如同当年父亲看着他一样。 ……你会后悔的。 他刚刚想要说出这句话,刀子就贯穿了他的心脏。 ——PART Ⅴ ——如果。 如果,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会这样。 如果有一天,他不是藤峰次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一种美丽。 不张扬,不放肆,不特殊,不优雅。 只是这样平淡的美丽。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面,在这个浮华的世界里面。 有着那样独特的风采,在这样的世界里面。 不强大,不特别,只是那样平淡,如同一杯淡淡的白开水,不好喝也不难喝,只是能够解渴。 她可以对所有人付出真心。 她从来不去猜测自己身边的人。 世界在她身上染过所有的颜色。 却永远染不黑她的灵魂。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一直在等的那人。 也许。 还有。 还有他,还有他,还有他们。 所有的朋友,所有的友人。 所有他们曾经度过的年华,所有他们曾经虚度的岁月。 所有他们曾经年少的轻狂,所有他们曾经忘记的时间。 他看见自己的灵魂在空中飘荡,他看见遥远的天边,白云渐渐汇聚,成了一个老人慈祥的笑脸,那白发苍苍下的皱纹,似乎是当年英挺的侧脸,在不经意间扰乱了他的心旌。 他看见老人的嘴角动了动。 他听见老人说:“你不再会寂寞。” 他对老人抬头:“你来接我了吗?” 老人在晨曦中笑:“是的,老友。” 这样千年的寂寞,终于落下了它,神秘的纱帐。 他想,自己终究还是应了命运。 只是,这样的死去,怎又不是一种壮美? ——这个世界上,绝唱的音乐,往往是悲凉的音调。 一生如此。 足矣。 ——PART Ⅵ ——最终曲。 所以,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了老人的手指。 白雾下,晨曦中,他那双多情的凤眼微微弯起。 那一抹绝代的风华,永生,不会消散。 再见,日漫同人 救赎 救赎 你在天未白,我在夜未央。 藤峰次郎死了。 他死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想起来剧场版里面,羁绊的最后一个镜头,鸣人对着佐助,无声地说出来了那几个字。 ——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木叶的。 我看着鼬,他手里的刀举起来,对着我——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鼬,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只是知道,张爱玲在《半生缘》里面,曼桢说过的那句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这句话一时间沦为经典,几乎人人翻用,于是成为了一句恶俗到了极点的台词,但是此时此刻,我大概,大概—— 我只能说……鼬,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到当初我们一起跑步一起上课的时候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道路,出现了分叉点。 或者说——我们的道路,从来就没有交叉过? 身体突然不听使唤——随着鼬的刀落下来的瞬间,身体突然飞速地后退、后退——速度快的让人觉得恐怖——风声嗖嗖顺着耳廓刮过…… 然后是抬脚——我的力气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大?踢开了鼬手里的刀…… 鼬一惊,看着我的眼神里面飞速闪过了一抹狠厉——然后我看见,他的眼神里面,黑色的勾玉旋转起来,蜿蜒成了手里剑的形状……写、写轮眼! 炙热的白光从身体里面疯狂地涌出,撕裂的疼痛如期而至——是血继吗?和那天一样的……近乎让人抓狂的疼痛感……猛烈的疼痛夹杂着难以忍受的恶心的感觉……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睛,我的身体,都已经不属于自己——这种类似于被人操纵着的感觉,狠狠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动弹不得—— 然后,一阵烟尘滚滚…… 一个人影,从烟尘中走了出来—— ……翔、翔太!? 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再也没有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澄澈和水晶样的透明,而是一种写满了仇恨、压抑和恐怖的眼神…… 他站在原地,身上满是血痕,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他走过去,一步一步—— “翔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 “纱也姐姐,”他抬头,脸上又是一个单纯的笑容,只是眼神,还是和之前一样冷漠和残忍的色彩——“我们又见面了……你会帮我的,对吧?” 是翔太——操纵我的人,居然是他!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似乎从之前就遍布我身边的一张巨大的网,包围了我——而现在,这网慢慢收紧,收紧的过程中,我也慢慢看见了之前一直在否认的事情…… 我害怕真相,但是,……我又想要知道真相…… 鼬被翔太定在了原地,翔太走过来,看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要宇智波斑血债血偿——他欠下的债……他必须用生命来偿还!” 我艰难地动着声带——“你……” 他的嘴角上扬,“对了,你不知道吧?翔二死了……佩恩大人说要他的心脏当药引——所以他就自杀了……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崇拜佩恩的,我一直以为翔二是仇恨佩恩的……但是呢?他原来只是在麻痹他自己,他才是最崇拜佩恩的那个……我作为一个哥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老天给了我这副身体,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你知道翔二死的时候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哥哥,对不起,他说,哥哥,不是佩恩大人的错……为什么——为什么!” 我看着他,心里慢慢冰冷。 我想起来当初我看见翔二的时候,他用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神说:“我迟早要杀了佩恩!”我想起来他的眼神里面,当时除了恨意……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东西—— 而现在,我知道了那是什么。 可是翔太……翔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刚刚说‘佩恩大人说要用他的心脏当药引’——之前说‘我最崇拜佩恩大人了’的那个人,早已不存在,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两个兄弟,一个看似崇敬实则仇恨,一个看似仇恨实则崇敬——他们两个……早已是两个极端…… “你也一直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对吧?所以,来吧,听我的话,我们一起去复仇——一起去把那个男人,送入地狱的深渊……” 身体不听使唤地往前走,往前走—— 突然,一股猛烈的爆炸声—— ——“轰!” 然后,是刮起的狂风也四起的风暴…… 飞沙走石从四处刮来——擦过我的脸颊擦过所有的东西……剧烈的爆炸声频频响起……我抬头,透过浑浊的夜色和冷漠的下弦月,看见了一个结界……横在这整个屋子之间的巨大的结界…… 结界那边,走过来两个人…… 宇智波斑。 岛田利光。 他们两个从不同的方向走过来,然后汇聚在一起……翔太疯狂地大笑:“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你去死——你去死!……翔二,哥哥来给你报仇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利刃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飞雷神——利光……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后看向了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一笑:“做得好。” 是利光……是利光—— ……之前那个,之前那个和斑通气的人,是利光…… 是岛田利光……! “……翔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利光朝着我走过来——斑也走过来……他们两个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我突然感觉到了死亡来临的恐怖——然后是一股猛烈的旋风……利光和斑突然在空中打了起来—— 我后退,后退,后退…… “宇智波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利光突然说出这句话——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斑在空中一笑:“我就知道,你是那个人派来的——怎么,你还不出来吗?我的,弟弟。” 空气一阵扭曲,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和斑有几分相似的脸……宇智波泉奈? “斑。” 宇智波泉奈开口了。 “纵使你没死,你依旧杀不了我——所以,你就想要利用六道仙人?可是泉奈,你莫非忘了,六道仙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即便你找回他之前的精魂……放入这个身体里面,又有什么用?” 利光是……六道仙人? 我正处于巨大的震惊里面回不过神来,一把刀,猛地贯穿了我的心脏—— 我回头……看见鼬的眼睛…… 冷漠,没有感情…… 我突然想要说一句话。 我想说…… 鼬,没想到是你杀了我。 你站在天未白,我站在夜未央,你的天被染成了黑色,想要纯透却永远不能,我的天空最初是白色,却被现实染成了黑色…… 你不能完全纯透,我不能完全黑暗…… 这样的我们,要怎么样有未来? 这样的我们,要怎么样有交集? ……再见…… (谨以此结局,纪念悲催的完结的银他妈。) 【愛の定義】 【愛の定義】 她想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爱。 她穿越的时候,和冥王谈了很久的条件。 大约是因为穿越文的误导,她以为所有的冥王都是小白一样单纯好骗,所以,她循循善诱,对着自己眼前这个娃娃脸的冥王,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要求。 后来她知道,不是所有的穿越文,都是小白文。 后来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人的一场戏。 后来她知道,那个冥王,叫做,宇智波泉奈。 她从冥王那里得到了她以为自己应该拥有的一切,她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后来她想起穿越小说里面提到的‘冥王被她只为自己着想的精神打动了’‘冥王想,终于有了一个人知道等价交换的定义’‘冥王一脸无奈,女主非常得意’……这样的桥段,怎么能说不脑残? 她从不相信等价交换,该是她的,就是她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夺不来的。 她如愿生在了宇智波家,而且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宇智波家家主的赏识,甚至有人提议说要她和鼬定下娃娃亲——于是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鼬的时候。 和原著里面的人不一样,小时候的鼬,是一个有点别扭的孩子,但是,那是她所喜欢的鼬哥哥,当她用甜甜的声音叫鼬哥哥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春暖花开。 那时候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在暗处,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这里。 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场盛大的闹剧。 她跟着自来也出去历练。 耍了小小的聪明,让这个三忍之一的人认为她是预言之子——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装成纯洁无辜的孩子,也可以变成什么都不怕的恶魔。 然而,等她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鼬的身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而是多了一个叫做长谷川爱惠子的女孩子,长得不好看,能力不出众,甚至连性格,也不是那么的强硬,不论是哪个方面来看,都不是适合宇智波鼬的女子。 她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办法把鼬的眼神从那人的身上挪回来。 所以,她杀了长谷川爱惠子。 她说过的,她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夺回来! 长谷川爱惠子和她的身体对调的时候,对方的眼神依旧没有那种该强硬起来的感觉,她突然为这个女孩子觉得悲哀——你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从小就知道忍者世界的残酷,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你还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没有一个忍者的双手是干净的! 她讨厌所有的干净。 因为,她已经被世界染成了黑色。 黑色在看见白色的时候,会厌恶,会排斥…… 没想到的是,几乎是瞬间,就被看出来了不一样。 鼬没有说什么,利光没有说什么。 只是藤峰次郎说:“你会付出代价的。” 她耸耸肩膀,没有反应。 宇智波鼬不杀她,因为他要留住这个身体。 岛田利光不杀她,她不知道为什么。 藤峰次郎不杀她……呵,那是因为,藤峰次郎,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任何人。 再看见爱惠子的时候是在雷之国的附近。 岛田利光明明知道那个人是长谷川,依旧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砍下去——她简直要怀疑这个少年是不是喜欢过爱惠子了——大概是没有?只是,她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自己喜欢宇智波鼬——很喜欢…… 她爱他,所以,她愿意让自己的双手染满血腥。 她爱他,所以,她不介意被人当做魔鬼。 这就是爱。 这就是她以为的爱。 时光荏苒。 一转就是几年。 距离宇智波家灭门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消息。 说铃木家的小姐,将会和宇智波鼬结婚。 她在那一天,闯入了宇智波家的大宅。 她没想到,那个人,是长谷川爱惠子。 她变了,如果是以前的那个人,是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 她真的变了,只是,虽然她的行为变了,她的动作变了,她的身体变了,她的灵魂,依旧没有改变。 她依旧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有着和这个世界所不符的天真。 她厌恶这种天真。 她要撕碎这种天真。 也是在这个时候,宇智波鼬杀了她。 她死的时候不相信这一切——不愿意去相信。 她的灵魂飘呀飘,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在那里,她看见了冥王……或者说,是宇智波泉奈。 因为冥王自己说:“我是宇智波泉奈。” 她震惊。 冥王说:“你知道为什么宇智波鼬一直没有杀你吗?” “因为,在等爱惠子回来的那一天,但是,他没有等到,他等到的,是宇智波一族命运最大的转折,他连爱惠子都要杀掉,留着你,也没有任何用处。” “你们都变了。” 她笑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冥王说:“我当然知道。” 他笑的诡异,站起来,慢慢扭过来脸。 她站在原地。 灵魂慢慢飘散成了碎片。 在空中远远流浪开。 她想:原来,一切都是我们的一场闹剧。 而这个世界,永远这么真实。 我们自以为改变了什么,却永远,撼动不了命运一丝一毫。 她的灵魂碎成了很多片。 它们散落在世界的很多个地方。 她冷眼看这个世界的一切。 直到有那么一天。 她看见了一个老人。 那个老人,和自己的妻子六十年风风雨雨,妻子却去了,他们从幼时开始的情愫,经历过日本鬼子的枪炮,经历过解放战争的烽火,经历过中国成立的号角。 可是他的配偶,就这么,去了。 老人开始发疯一样的怀念他的亡妻。 他用一根毛笔,每天在宣纸上写下思念的诗句,那些他所做的诗,一笔一划,老人一生节俭,对他来说,最珍贵的,莫过于是那份思念,他把那一张张的思念承载在一个巨大的纸箱里面,一天一张,那些凝聚了一个老人一生爱意的纸张,堆满了箱子,被放入床下。 他从不曾去看自己写下的诗句。 只是写着写着,他的眼泪会突然落下来,那些泪水爬过他满是皱纹的脸,滴落在白色的宣纸上,打湿了墨迹,于是他揉碎这张纸,换了一张。 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流过纸张,流过他的眼角,流过这冗长的岁月。 每次写着诗,他都能看见自己深爱的女子,从少女时代到白发苍苍,站在他的面前,用那双布满了皱纹的眼睛看着他,眼角含笑,那影像越来越模糊,直到成了模糊的一团。 他常常写着写着,放声大哭。 哭声如同孩子,没有规律没有节奏,在冗长的时光中,越飘越远。 后来有一天,他的外孙女和外孙,犯下了最大的罪过。 两个调皮的孩子,不懂得什么叫做对什么叫做不对,那年他们的姥姥去世不过五周年,他们两个拿砖头在院子里面堆了一个简易的火炉,四处寻找燃烧用的木柴——之前邻居家的柴火被他们偷过,所以这次转移了目标——男孩从床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纸箱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白纸。 白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女孩问:“这是什么?” 男孩说:“大概是姥爷抄的诗句吧,没事,就它们了!” 于是他们拖着箱子,把箱子拖了出来,拿出火柴,点燃。 纸片在火光中一张张消失,两个孩子看着高高蹿起的火苗,笑的万分的开心,大人们从外面回来,看见那纸箱里面的东西,立刻变了颜色,几乎立刻要冲上来——老人却说:“让他们烧吧。” 他倚在门框边,夕阳把他的白发染成红色,把他的身影染成模糊的一团,他的眼神却透过大雾直直穿透而来,那种承载了无数思念和疼痛的眼神,很淡,很刻骨。 所有人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把那些纸张烧尽。 曾经写满了老人思念的诗句,被一句句焚毁,老人看着那火苗,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只有几张在拖拉箱子过程中掉出来的纸被留了下来,其中一张上面写着—— 妻走不复归 秋燕飞走春又回, 杨柳凋枯绿重披。 桃花虽谢复将艳, 爱妻走了不再归。 是的,他在时光的蹉跎里面,走了自己的一生。 妻子走了,她不会再回来,年近九十的老人,看着自己走过的岁月,看着身边的一切一年一年新陈代谢,看着所有的凋零换来新生,看着自己的脊梁蹉跎成弯曲,他的妻子,却再也不会回来。 她是这样残忍地将他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永不归来。 那天晚上,两个孩子都被打了。 大人狠狠给了他们一个巴掌,于是两个孩子很委屈,他们两个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走到了第三个街区的时候被老人找到,他牵着他们的手,身影被路灯拉的寂寞冗长。 孩子的悲伤,被两个糖葫芦轻易地治愈了。 只是那些他心上的伤口,要如何抚平? 从那以后,他没再写过诗,他娶了自己熟识的一个另一个老人,那人戴上眼镜后,和他的亡妻几乎一模一样,每一次看着那熟悉的眉眼,他总是会恍惚。 老人对她很好,伺候的很是周道,她不会因为他心里所怀念的另外一个人去嫉妒,去怨恨,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听着他对自己叙述对自己的亡妻的思念。 十年后,他再次提起笔。 这次,是写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一遍一遍,一遍一遍,老太太在一旁整理他的书稿,把那些饱含思念的江城子,一页页收好。 他们一起出去散步。 老人走的快,老太太腿脚不好,走的慢。 他总是走出一段,然后扭过头,再走回来。 然后他对老太太说:“你走的真慢!” 老太太笑笑,说:“你就不能慢点?” 她在空中看着这一切,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 爱不是占有不是抢夺。 是在思念的长河里面浸泡而来的深沉入骨,是他永远不会忘却的亡妻,是她永恒的包容和默默的关心,是两个垂暮的老人,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一个走在前,一个走在后,走在后面的不急不缓,走在前面的,会转过身,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支撑。 这样的爱。 这样的爱…… 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刻骨铭心。 他们这么平凡,他们如此的卑微。 她想,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 有些事情,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因为。 因为。 真爱无言,大爱无疆。 她自以为是的爱,经不起大风大浪,经不起风吹雨打。 这一瞬间,炙热的白光从她身上发出,笼罩了世界。 她突然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弯下了身子,男人问: “你、愿不愿意回去?” 后记X人物分析 【关于文章题目】 天未白,夜未央。 有人说这个题目很台湾很小言,其实在取的时候,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你站在我的天未白,我站在你的夜未央。 然后我就想,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其实是一个在天未白,一个在夜未央,永远没有焦点,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其实那个HE……它从头到尾都是骗人的= - 爱惠子和鼬,他们两个人。 鼬从小就生活在黑暗里面,他背负着宇智波一族的荣耀,他想要变白,却不可能。所以他的天,永远都处于未白的状态。 爱惠子来到这个世界,被无数的事情所压得喘不过起来,她拼命想要活下去,她的心灵已经不复当初的纯透,所以她的夜在到来,却永远不会未央。 所以,他们两个人。 天未白,夜未央。 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关于爱惠子】 最初的时候,我只是单纯抱着为自己的好友写一篇文的理想……结果写着写着,就脱离了原本人物的设定,虽然我朋友夜一她也是这么个懦弱的性子……呃,大概懦弱这个词不恰当,但是她如果遇见了这种情况,一定会咬舌自尽的= = 但是爱惠子不是,她经历了很多事情,她想要活下去,这就是她卑微的近乎可怜的理想,但是世界不给她达成理想,这就是火影世界的残酷。 她从最开始的满心少女到后来的现实,其实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我写的太仓促了——原谅我吧囧,我相信,我们每个人,到了那个世界,都不会和一般火影同人一样活得风生水起,十多年或者二十多年三十多年的和平日子早就磨去了人骨子里面的抗争,剩下的是对安逸的习惯,我们到了那里,会和爱惠子一样,不想学不愿学——而绝不是靠着自己原本的记忆风生水起,试想想看,火影里头的天才还少吗?怎么会差这一个? 【关于鼬】 其实这个人物,很难把握。 这也导致了我写他的时候觉得胃疼……于是他的戏份没有斑多。 最初的时候不小心写成了纯情小男生,到了后头,虽然没崩,但是瞬间完结了= - 宇智波鼬这个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不会爱的。 不,也许只能说,他会爱,他不能爱。 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宇智波家里面,纵使他想要爱,他也要把这份爱藏在心里,他爱佐助吗?爱,所以他用了那样极端的方式——也可以说,在宇智波家全部腐朽的时候,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给了自己的弟弟,采取了最错误也最让人心疼的方式,去爱他的弟弟。 这样的宇智波鼬,怎么可能为了爱惠子,抛弃一切? 这样的宇智波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一切? 所以,结局的时候,我让他杀了爱惠子。 自己杀了会给自己带来迷惑的东西和人,大概是他会选择的方式。 【关于利光】 从最初的文设,我就想到了这家伙是六道仙人。 其实利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爱惠子——那只是一场逢场作戏,为了日后更加远大的复仇目的,而岛田利光的早熟和一切,都可这样来解释。 【关于藤峰】 藤峰次郎的通灵兽设定,也是从一开始开始的。 其实我想说:“其实这是一个想要BL却不得不BG的妖孽的故事……囧。” 藤峰寂寞,所以他找不寂寞。 他找不寂寞,却用错了方式。 这是很多天才的通病,他们总是在简单的事情上犯致命的错误,最后葬送别人也葬送自己。 【关于岩崎】 其实很多人大概没看懂最后那点。 也就是说,翔二看上去是仇恨佩恩的——但是对于渴望变强的翔二来说,他一方面仇恨佩恩一方面又憧憬这样的强者……于是久而久之,仇恨被冲淡了,但是他依旧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为了告诉自己,你不能忘掉复仇。 而翔太就不同了。 他从小就身体不好,自己的父母被杀死,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只能装成一副纯澈的样子,对于他的弟弟,他恨自己的有心无力,当弟弟死了,他也就崩溃了。 所以,这就是最后那点的谜团。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的很强会操控爱惠子——因为爱惠子的体内有他的血,这点之前提到了,而斑想要留住岩崎就是因为他们的血有利于抓住尾兽。 【关于斑】 ……这个人,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提到他囧。 于是,这是一个变态的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惜一切的男人。 但是最初的时候,我有想过让他爱上爱惠子的设定——其实也不是爱,只是一种多年来没动心的却突然被什么事物打乱了镇定的家伙,所以在爱惠子戒毒的时候,斑是把她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和鼬一样的冷酷无情,莫非这是宇智波家的传统? 斑算是我没崩的,写的很满意的一个人了。 【关于夜蝶】 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讨厌过这个配角。 她只是一个想要爱情却不懂什么是爱情的小姑娘。 想要的就去抢来——这不正是很多人的人生信条么? 她只是用一种更加极端而恣意的方式表现了出来,罢了。 【关于结局】 鼬杀了爱惠子——爱惠子的灵魂哪里去了? ……这个,算是开放式吧。 各位可以自行想象。 而宇智波夜蝶是回到了火影世界去拯救三代还是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也是看你们自己喜欢怎么样了…… 【关于过程】 虽然这文从头到尾都没热起来过,但是我写的很哈皮。 当然,到了最后出于对日漫的讨厌和银他妈的完结让我心里很憋屈那会不算…… 谢谢所有陪着我一路走到这里的各位。 琴弦子、遗矢灵魂的娃娃、悠悠、安の七、小LOLI、佐仓云璐、123、小J 、安倍の祭池晚零、sum 、sasa、浮生、东方御人、黑羽翎梦、334533、9、yao3533485、497545868、洛梨、zbq0508、LIN、右hzi 、星空GI、独墨千年、字符浮屠、winter …………谢谢所有的你们,来亲一个=3= 顺便说一句特别鸣谢—— 123酱,我记得你的呦,你是从璎珞一路追到夜未央的同学,哈哈。 琴弦子,你给我的吐槽让我灵感多多。 安の七,你给我的长评让我哈皮到死,只可惜我写不到第五十一章了囧。 还有每章都留言的同学和所有给了我支持的同学,我就原谅你们说我后娘的话了(喂)你看我是多么宽宏大度纯洁忧郁的一个人呀~ 【关于新文】 新文讲述了一个诡异的少女和一干妖孽的故事。 虽然说是穿越,也可以当做非穿越来看= - 因为慕三小姐从头到尾都没一点穿越人该有的气质…… 囧,请注意标签是【爆笑】,也就是欢乐到底……没错吧? 支持俺的请继续支持,戳就进入,虽然我换了马甲,我依然是纯洁而美好的我……(拖走) PS:不要霸王俺……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